浑身动弹不得,苏妙水只得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一道黑影,低沉着声音,严肃地说道:“你是什么人!?”那条黑影渐渐地走到她的面前,却并未立马出声回答她,而是抬起右手,略显粗糙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苏妙水那白希细腻的脸蛋。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心,苏妙水想要撇开头,躲闪那人的手,却因为被点了穴道,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清澈的眼眸中是犀利的神情,苏妙水冷声低喝道,“赶紧解开我的穴道!”然而,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等一会儿,自然会解开三小姐的穴道,现在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那人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着旁边的大床走去。身冷缓未低。苏妙水顿时就慌了。屋子里一片漆黑,面前这人也是身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似乎还带着面罩,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更严重的是,她现在被点了穴道,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不然,她怎么会允许一个陌生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抱着她来到了床边,那男人将她平放在了**,而自己则弯腰看着她。一张脸被黑布罩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带着浓浓的晴欲。“你究竟是谁!?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依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苏妙水愤怒地骂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三小姐觉得,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么?”那人直接坐在了床边,轻笑着说道,还不忘伸手抚摸着苏妙水的脸颊。苏妙水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满腔的怒火在燃烧,可偏偏她又无法动弹,不然,她一定会直接灭了这个男人。且不说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他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将军府,来到她的房间里,就一定不是个普通的角色。更何况,红菱还一直留在文翠阁里呢。红菱?对了,她应该想办法引起红菱的注意。一边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她一边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却是在下一秒,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道:“红菱——”却是在刚喊出红菱的名字时,就被这人给一把捂住了嘴,使得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三小姐,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那男人也急了,说话的声音也阴沉凶狠了几分,那双眼睛里,也染上了狠戾的神情。那人说着,更是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这一下,她不仅无法动弹,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心中一阵愤恨着急,却偏生的无计可施。原本以为,可以大喊引起红菱的注意,却没想到被这人给阻止了,更是被他点了哑穴。“虽然三小姐无法发出声音,少了许多的情趣,不过,我倒是可以忍受。”那人发出一声猥琐的笑声,突然将手伸向了苏妙水的脖子,缓缓地探向了她的领口。该死的!心中不停地咒骂着,苏妙水只能阴狠地瞪着面前这个男人,努力地想要冲开穴道,却根本没有半点办法。没想到她苏妙水居然也落到这般境地,居然被人如此侮辱。男人也不再迟疑,手直接滑到了她的腰间,落在她的腰带上,手指微微一挑,腰带便解开了。随手将腰带扔在地上,他依旧是缓慢的动作,解开了她的外衣的衣带,却又并未褪下,只是敞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褥衣。()心中愈发的着急起来,苏妙水急得光洁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很想要坐起来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可她能做的,却只有任由他为所欲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男人站起身来,却是解开了自己脸上的黑布,以及开始褪下自己的外衣。斜眼望去,黑暗中,苏妙水只隐约看见一张方正凶狠的脸,脸上似乎还带着一条伤疤。男人长得很高大孔武有力,一看便知是一个力气很大的人。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里,还偏偏会躲在她的房间里?男人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光着上身,站在床边看着躺在**无法动弹的苏妙水,冷冷一笑:“都说将军府三小姐是个没用的废物,不过只要是女人,总会有用处。”眼中充满了**。话音刚一落,男人便如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压在了苏妙水的身上。就在苏妙水以为自己难逃这一劫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紧闭着的房间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有灯笼的光映了进来。压在苏妙水身上,正准备大吃一顿的男人,也被这一响动给惊住了,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在房间门口,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家丁。有家丁已经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原本一片漆黑的房间顿时亮堂如白昼。苏妙水也定定地看着门口的苏善元,心中只觉得一阵冷意。不过至少,她不用被这个男人非礼。“好啊苏妙水,你竟然敢偷人!”伸手指向**的苏妙水,苏善元愤怒地骂道,“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无耻!竟然把你的姘头带到府里来了!”1awgl。靠!苏妙水忍不住在心中一声咒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偷人?姘头?他能不能再扯一点?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根本无法开口,只得任由苏善元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咒骂。“来人呐,将这对歼夫**妇给我抓起来!”苏善元厉声说道,“我要带着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去见爹,让爹来处置你们!”原本已经退下去休息的红菱,也被这一嘈杂的响动给惊醒了,匆忙赶来,在看见苏善元时,只觉得一阵诧异,心中也充满了不安。赶紧走进屋里,在看见**躺着的苏妙水,以及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时,红菱顿时一阵惊讶,不由地惊呼出声来:“小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苏妙水却只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她想她或许应该明白了。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之后又被点中了哑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而且,就在她要被这个男人欺负时,苏善元却如此及时的出现了,阻止了这个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指责她偷人。苏善元,你够狠!在苏善元的吩咐下,有四个家丁走上前去,准备抓住二人。而就在家丁走上前来时,那个陌生的男人却是突然解开了她的哑穴。如今才解开她的哑穴,会不会太迟了?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苏妙水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语气狠戾地说道:“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那男人在听见她这阴冷狠戾的话语时,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垂眼看向她,却是被她眼中那犀利如鹰隼一般的骇人目光给惊住了。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就已经被两个家丁给架住了双手,拖着他朝着屋外走去。而苏妙水却因为穴道未解开,还躺在**不能动弹,解开的外衣也没系上,一时间,那两个前去抓她的家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见二人没有动静,苏善元愤愤地骂道,“真是废物,赶紧把她给抓起来啊!”“可是少爷……”一个家丁回头看向他,显得有些犹豫,“三小姐她……”“少爷。”红菱已经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苏善元的衣袖,着急地说道,“少爷,你要把小姐带去哪里?你不能带走小姐,小姐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带走她!”扭头看向红菱,苏善元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一字一句地说道:“被我当场抓住,你还说她是无辜的?你这贱婢,是觉得本少爷眼瞎了么?”“可是少爷——”“红菱。”红菱还想出声求情,却被苏妙水一下子打断了,“过来替我把衣服穿好。”红菱怔愣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都走到床边,弯腰替苏妙水整理衣服。压低声音,苏妙水小声地说道:“红菱,我有话对你说。”红菱愣了愣,便不动声色地将头扭向外面,挡住了苏妙水的脸。“红菱,你密切注意那个被带走的男人的动向,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告诉我。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就去七王府找七王爷,把我的事情告诉他!”红菱一阵诧异,扭头看向她,略显诧异地说道:“七王爷?”苏妙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叮嘱道:“你千万记住了。”她能想到的,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也只有段奕成了,虽说那男人很卑鄙无耻,还很下流。“好了没有?磨蹭什么呢?”苏善元一阵不耐烦,出声催促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今日这事,可是证据确凿,苏妙水,你就等着被爹修理吧!”“红菱,记住了。”没去理会苏善元的咆哮,苏妙水再次出声叮嘱道。清秀的脸蛋上是坚定的神情,红菱微微点头道:“奴婢记住了,小姐请放心!”待到红菱替自己将衣服整理好后,她又授意红菱将自己扶起来。而那两个家丁则赶紧上前,一人架着她的一只胳膊,拽着她就往屋外走去。走到苏善元的面前时,苏妙水抬眼,冷冷地看向他,那犀利的目光好似能够将他绞杀一般。对上她那凌厉的眼神,苏善元一阵诧异,心中竟有些心虚起来,急忙躲开她的视线,催促道:“还不赶紧走!”冷哼一声,他也迈步走出了屋子,却是在走出去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回身去看向还留在屋子里的红菱,警告地说道:“本少爷警告你,你这贱婢别以为可以救得了苏妙水那小践人。你若是对她忠心,本少爷不介意送你去陪她!”她倒是不介意去陪着小姐,但小姐有别的吩咐,她就一定要办好小姐交代的事情。于是,面对苏善元的警告,红菱立马低下头来,做出一付害怕恐惧的样子,甚至连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冷眼看着她,苏善元得意地哼哼了一声,转身便朝着院子外走去。待到他离开后,红菱这才走出屋子,站在门口,一阵紧张担心,也不知小姐会怎么样?老爷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小姐吧?再加上那两位姨娘以及少爷小姐们,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七王爷?小姐怎么会让她去找七王爷呢?小姐和七王爷关系很好么?可是,她从来没有听小姐提到过七王爷呀。不过,既然是小姐交代的,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也就按照小姐说的办就是了。但现在她应该做的事,就是等着,等着处理结果出来后,再偷偷地注意那个男人的去向。*17385193苏妙水几乎是被那两个家丁拖着来到前院大厅的。她的穴道还没解开,估计是怕她的穴道解开后,他们就无法控制她了吧。“大哥哥真是好计谋呀。”知道苏善元跟在自己的后面,苏妙水冷冷地出声说道,“阿水还真是佩服呢。”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计谋,苏善元的脸色有些微的变化,再加之她说这话时的阴冷语气,他只觉得一阵心虚,但还是不屑地说道:“你自己不知检点,深更半夜的和你的姘头在文翠阁私会,还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竟还好意思说是别人的计谋!”没再说话,苏妙水只是冷笑了一声。笑声落在苏善元的耳朵里,却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此刻不想和他过多的争吵,反正一会儿有让她说话的时候。一路来到前院大厅,苏胜、白姨娘母女三人以及晴姨娘母女,都已经坐在大厅里面了。而那个被苏善元指认是她的姘头的陌生男人,也被反绑住了双手,跪在大厅里,光着上身。拖着苏妙水走进大厅后,那两个家丁则扶着她让她站稳之后才放开了她。“爹。”走上前来的苏善元,朝着上首的苏胜拱手说道,“苏妙水深更半夜在文翠阁里私会这个男人,还做出苟且之事,爹,您可一定要严查此事啊!”本来,在听下人前来通报时,苏胜就已经被气得一腔怒火了,如今见到这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和站在面前的苏妙水,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跪下!”冷冷抬眼看了苏妙水一眼,苏胜厉声呵斥道,一张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不等苏妙水开口,苏善元已经抢先一步说道:“爹,刚才孩儿让人抓住苏妙水,她竟然敢反抗,于是孩儿便点了她的穴道,这才将她带到了爹的面前。”听了他的话,苏胜重新打量了苏妙水一眼,见她的确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还真的是被点了穴道,也不再让她跪下了。而苏妙水却是斜睨了苏善元一眼,目光清冽无波,却是让苏善元不由地心生颤抖,赶紧躲开了她的视线。“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说话的是白姨娘,她将苏妙水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眼,又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嘲热讽地说道,“没想到阿水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居然把男人带到文翠阁去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男人。”“娘,这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啊,阿水肯定是喜欢这种强壮有力的男人,这样才能满足她呀。”苏妙柔出声附和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还不忘狠狠地瞪了苏妙水一眼。“三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坐在苏妙柔旁边的苏妙云,急忙出声辩解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爹,您可一定要明察,还三姐姐一个清白!”“阿云,你说什么呢?”见自己女儿和自己唱反调,白姨娘一阵不悦,警告地瞪了苏妙云一眼,厉声说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么?这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表面上装得一付清纯的样子,背地里可**着呢!不然,怎么会半夜里偷人呢?”“娘——”“够了!”苏胜厉声呵斥道,打断了这母女二人的话。目光落在苏妙水的身上,他冷声问道:“阿水,你老实交代,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好了多久了?”虽说这个男人长得太过凶狠,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若是他家世还算不错,且和苏妙水已经到这等地步了,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将苏妙水许配给这个男人。他绝对不能让这等丑事被外人知道。面对苏胜的询问,苏妙水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用眼角余光瞄向站在旁边的苏善元,轻笑出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哥哥,还请你告诉大家,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呢?”她的话,让众人都愣了愣,除去苏善元之外,众人均是一付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她,而苏善元却是一阵紧张,但面上依旧是一付愤怒的表情。“苏妙水,你瞎说什么呢?”不等苏善元出声,晴姨娘已经率先出声替自己的儿子辩解道,“这个男人是你的姘头,你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要问阿元?真是好笑!”“晴姨,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呢?是想替大哥哥掩饰什么吗?”一句话,噎得晴姨娘说不出话来,只得恶狠狠地瞪着她。“苏妙水,你以为你伶牙俐齿的说几句话,就能改变你偷人的事实么?”苏妙莲冷哼一声,阴测测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说,还是让你的姘头说吧。”说着,她将视线投向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语气严肃冷冽地说道:“你老实交代,你和苏妙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好了有多久了?”苏妙水冷冷地睨了苏妙莲一眼,心中一阵冷笑,让这个男人说?那不是任由他撒谎诋毁她么?这些人还果真是蛇鼠一窝呢。那男人被问话,赶紧摆出一付担惊受怕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文翠阁里的凶狠,急忙出声回答道:“将军明察呀,小的只不过是听三小姐的吩咐罢了,是三小姐说小的长得挺壮实的,体力一定很好,所以才会叫小的半夜来将军府找她,还说,只要小的将她伺候舒服了,不会少了小的好处。”一番露骨话语,让在场的女眷一阵脸红,尤其是几位未出阁的小姐,更是一阵尴尬。“真是恶心!”冷冷地看了一眼苏妙水,苏妙柔嫌弃地说道,“没想到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真是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白姨娘也斜睨了苏妙水一眼,冷哼一声,讽刺地说道,“一样都是下贱的搔货!”苏妙水顿时就怒了,一记冰冷的眼刀扔向了白姨娘,语气冷冽如寒冰一般地说道:“白姨,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说!”“你——”白姨娘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伸手指向苏妙水,咒骂道,“自己做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你就跟你死去的娘一个样,专门偷人!”“够了!”苏胜再次出声,冷冷地呵斥道,“说够了没有?!”说完,狠狠地瞪了白姨娘一眼。陈年旧事被她再次提起,苏胜只觉得心中一阵气愤,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在一瞬间握紧,指节分明。见他发火了,白姨娘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有不甘地瞪了苏妙水一眼,眼神凶狠。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苏胜低沉着声音问道:“三小姐找过你几次?”“昨晚小的也来过将军府。”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是今早天刚亮的时候离开的吧?”苏善元急忙接过话头问道,待那男人点头过后,继续道,“我今日起得早,见时辰还早,就在府里逛了逛,没想到在走到文翠阁时,竟看见一个男人从文翠阁里走出来,悄悄离开。”听了他的话,苏妙水却是暗自怔愣了一下。苏善元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卑鄙的计谋陷害她,想必是事出有因。昨晚她一晚都和段奕成在一起,并未在府里。而他说的,今晨见到一个男人从文翠阁里离开,不会是看见段奕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