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奏响就能破千军万马?!那不是神兵利器?这凤首箜篌竟会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慕容飞鸣不是会随便乱说的人,但她百思不解,这小小的乐器会有“杀人”的作用?若真是如此,那这一件乐器在身就抵过千万根银针在身了。暂且不论是否真有这么厉害,光那凤首箜篌应就价值连城,得了也不吃亏。和一番计较后,觉得这场比试自己不亏,于是便俯首谢恩。关于这凤首箜篌,和也是查了些资料的,《新唐书》“骠国乐”条载:“有凤首箜篌二;其一长二尺,腹广七寸。凤首及项长二尺五寸。面饰皮,弦一十有四,项有轸,凤首外向;其一项有绦,轸有鼍首。”记载如何华丽地形容那凤首箜篌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乐器,怎么能当神兵利器来使用呢?他们来到营地时,选拔出来其他三名贵族少女已等候在台上,只是三人中和只认识夏丽媛,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容貌怡丽,唇红齿白,眉间稚气未脱,但气质高贵,自她身上的凤纹霞帔可见是皇族或是王族,而另一名少女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罗裙上是百蝶穿环纹,气质温婉,看来应该是世家女子。和虽是来的晚了,却并未有所惊慌,她款款上台,不急不缓的,端庄大方。较之那三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看来江山代有美女出啊,看这些世家千金一个比一个美啊。”慕容玲珑位居高位,说话却是酸溜溜的,毫无皇后之仪。“皇上的后宫怕是又要充实一番才赶得上这宫外的繁花似锦。”“咳咳……”东方凌风清咳几声算警告慕容玲珑注意自己的嘴巴。旋即望向台上的四名参赛的女子,道,“你们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凤毛麟角,但这凤首箜篌自己会选择它的主人,美人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南诏王已告知朕,只有德才兼备的女子才能奏响此琴。”德才兼备?这四字一下来,下方顿时唏嘘声一片。世人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对女子的教育也只仅限于《女四书》,也即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所教也不过是些三从四德的道理,若是只读这些,那所谓的才能就悬殊了。但这凤首箜篌既然只有美人能奏,那它对才的定义又是什么?德才兼备什么的,和听之却未有顾虑。像她这等坏人,说才还敢说行,论德的话就不知道了。但这又如何?这琴始终是把琴,奏响就可以算是证明自己了。不是有句话叫“重在参与”吗?总之,一句话就是无压力。她现下在意的倒是那个西临帝姬,说好的要来夺琴呢?怎么节骨眼上,人却不见来?“西临帝姬驾到——”想曹操曹操就来了……只见一身姿娉婷的女子,身着西临宫廷华丽无比的榴花染舞裙,回心髻上簪了金凤朝阳钗,耳坠用的亦是耀眼的红宝石摇曳生光,颈项上戴着纯金璎珞圈坠下的金锁上嵌着一颗绚丽的五彩石,国色天香的美颜上神色傲然,额上镶金钿花衬得她柳眉愈发倨傲。身后四位侍女并行,衣着亦是华贵,只是样式不若公主出众。“罗绮拜见北雁皇帝皇后,愿皇上万岁,皇后千岁。”罗绮公主来到圣驾之前,莲步进了几步,便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公主免礼。”东方凌风抬手示意了下,神色不冷不热。西临与北雁虽不是敌对关系,却也算不得友好。今日来访,这罗绮公主明显就是冲那凤首箜篌而来,南诏怎么说都是属于北雁的附属国,那这凤首箜篌也算是北雁的宝物,怎可让她轻易得了!“皇上,罗绮来此的目的相信皇上也是知道的,凤首箜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宝物,它既然会自行认主,那罗绮也就冒昧地请求您给罗绮一个机会。”轩辕罗绮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西临国富民强与北雁不相上下,她自然趾高气扬。“公主是西临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又武双全。公主参赛自是理所当然,只是这凤首箜篌毕竟是南诏王的宝物,朕若私允了你,恐怕不妥。”东方凌风知道,他若答应,这位帝姬又恰巧赢了那四名参赛的北雁贵族少女,那他可能就背负了一个重外轻内的骂名。可若是不允,有显得他这泱泱大国之主小气了。索性他将这个难题推向了慕容飞鸣!于是,轩辕罗绮又望向那厢懒洋洋倚在宝座上的慕容飞鸣,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国主大人,是否能允了罗绮的请求?”“孤王既将这凤首箜篌拿出来,要为它找寻主人,自是众人都可有机会来一试。”慕容飞鸣说话时,依是那样歪歪斜斜地坐着,只是他身形矫健又衣着华美,因此即便是坐姿不正,整个看来未有违和感。甚至给人一种皇上与皇后的正襟危坐,反而与之有些不相称了的感觉。“那罗绮就谢过国主大人了。”轩辕罗绮本还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甚至早已备好了好些要说服甚至迫使对方答应她参赛的条件,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了。世传这南诏王明察秋毫精明过人,莫非是徒有虚名?“公主莫先急着道谢,虽说孤王是答应的,这凤首箜篌是南诏国的,南诏附属于北雁,因此孤王才将这琴带到北雁帝都来,希望在这里为它找寻到真正的主人。可是,公主你并非北雁人,若孤王允了你越级参赛,那对其他人有所不公啊。”慕容飞鸣悠悠说着,听着像是真很为难一样。本欲出击,不想却被反将一军,轩辕罗绮顿觉难堪,她气得只想咬牙,但面上却依旧神情如常,声音柔缓地回道,“不如罗绮为南诏王奏上一曲,当作交换之礼?”“公主的才情,孤王早有耳闻,只是一曲便换得这资格的话,让那些落选的名媛淑女该怎会心服啊。”慕容飞鸣语调慵懒,说着不是借口的借口又好像理所当然。和看着二人的周旋,心想那罗绮公主来是为赢这凤首箜篌的,定不想空手而归。打再多拉锯战也是徒然,反而虚耗了时间。轩辕罗绮此时明知对方是故意推脱,但场面话说的比她还动听,教她不知该如何反击才好。正值她想是否以两国邦交为要挟致使慕容飞鸣妥协是,对方却又忽然松口,“不过,公主千金之躯亲自驾龄北雁,也实属北雁荣幸,公主是客,理当礼待。公主参赛孤王想大家也是会谅解的,公主晚来,让您放在最末参赛也不好,不如就在赫连家小姐之前好了。”南诏王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本该将西临帝姬放在最末才对,北雁无人了才让她来不是应该的吗!但南诏王却要将她放在赫连和之前,不就等于说见她赫连和不当回事了?有些人这般想着不由像赫连和投以轻视的眼神,其中不乏一些嘲讽的意味。诸如夏丽媛、司马依莲、赫连和怡等人,更是幸灾乐祸。对于众人各异的神色,慕容飞鸣也不在意,他望向和,不带疑问地问她,“赫连小姐,孤王这般决定,你是否同意。”赫连和领命,上前一步盈盈拜倒,“谨遵王命。”“那好,公主殿下,请您入列参赛吧。”慕容飞鸣淡沉说道。“谢南诏王成全。”轩辕罗绮躬身谢礼,以为该是完事,那三名少女看来金贵,可未必能胜过她,最后那位被南诏王忽略了的女子,想必也技艺平平更毋须她多虑了。当她上前经过赫连和时,脸一扬露出轻蔑之色,但也亦是含笑歉意说道,“先了小姐一步,还请见谅。”这公主做的不累吗?和瞅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甚觉无聊,想来不郁但又不可莽撞讥讽,于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公主后来居上,连皇上和王上都已肯定,臣女也无可多说。只是稍后比试开始,就不论尊卑先后了,还请公主尽力发挥,莫留遗憾。”她说的这番话,也只有罗绮公主与其他三名应赛的女子听得,只是落入两方耳中却意义不同了,罗绮公主听着只觉这女子好大的口气,言语间仿佛暗指更有比她技艺更高一筹的人在,自己最好尽全力,否则不知鹿死谁手。而另三名女子听得则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怨怼,这罗绮公主的才名天下皆知,她们虽不畏她,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落败,都祈求老天眷顾胜出,赫连和居然还要一个强手尽全力应赛,那不是等于给她们又多加了些生出的难度!罗绮细细看了和一眼,徐徐说道,“小姐说的是,本宫自当尽力而为!”气势凌厉,如同宣战。另三名少女闻言,面色微变,和却神色淡然,不以为意,她自知这罗绮公主必是女中翘楚,名动天下,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但还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输谁赢,可不是看的名气。:不好意思,今天带我家小宝贝儿去动物园了,忘记定时了,明天照常11点更新,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