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怡被宫女送到了太医院治疗,太医给她开了金创药,但也告知她,“小姐已扭到了筋骨,须静养些时日,殿前献艺固然重要,但若是勉强了此时,恐怕以后再难正常行走。”“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知道我为了这次表演下了多少工夫吗?!”赫连和怡一听就急了。太医淡看她一眼,心道,又是一个攀龙附凤之辈啊。语意不自觉也轻视起来,“小姐应不想为了一个殿前献艺从此变成个跛子吧?”太医这般说了出来,赫连和怡也无法了。宫女们扶她出来,出来时她摸了摸头上,发现头上的错金银碧玉簪子少了一支,她一急道,“糟了我丢了支簪子,快帮我找找,这可是老太妃赐给我的!万万丢不的啊!”两名宫女一听,也慌忙帮着她找起来,她自己亦是心急火燎地找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竟与那两名宫女走散了,当她发现时,已不慎迷路了,她正急着如何找回去的路,忽有一道金光闪过,她一愣,朝着那方向卡去,远处南诏王竟驻立在那里,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单膝跪在他的脚下,她忙躲到了灌木丛后。“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你们觉得那个赫连和长得像荷荷,就让孤王去接近她,和她产生感情,然后让她取代荷荷在孤王心中的位置?”慕容飞鸣有些恼怒,他想到那个慧黠独特的女子,眼神不由地柔和了几分,但是语气里还是排斥的。他暂时还不能接受赫连和取代他心目中的荷荷。那个心计一动,就眼放异彩,见到他明明怕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却还总喜欢强作镇定,曲意反抗的女子。有时让他充满了困惑,有时对他又会带来无限吸引。可是,她毕竟不是荷荷。“是——属下再也不自作主张了!属下告退。”覃瑶给立刻应道,绯绫也应了却有些迟疑。“去吧。”慕容飞鸣一扬手,便转身离去。覃瑶与绯绫也跟着离开了。赫连和怡在那儿心跳骤然加快,天呐,她得到了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和长得像南诏王的曾经的恋人!“让她取代荷荷在孤王心中的位置”,看来那个叫荷荷的,在南诏王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相当的高啊,而和竟然长得像她?天哪,那么有可能南诏王会迎娶和为王后——天哪——又是和,为什么好的都是和的!她心中对和的嫉恨之心越加厉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实际上,她小时候与慕容飞鸣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南诏王是慕容飞鸣的父王,他们一家三口同来未央城入朝觐见。那时的慕容飞鸣还是世子,也没戴金面具。俊逸清秀的眉目竟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她当时好不艳羡,深恨自己身为女子怎么就长不来那样好看的容貌来。后来看到南诏王后,也就是慕容飞鸣的生母南宫轻絮时,她才明白为何南诏世子会那般好看。若是她也有更像南宫王后那样美得倾国倾城的娘亲,那定也会是绝世美人!她自远远那远远见过慕容飞鸣一次后,也生过爱慕之心,可是后来随着他们离开,时间流失她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现今她已到适婚年龄,听闻慕容飞鸣的相貌如今比女子还要出众貌美,虽是北雁附属国,好歹是一国君主,自己与他却是恰好相配。她愤恨地想着来时的路一直找着,不想竟也让她找到了出路,而那两名宫女也站在原地等她。带她们将她在扶回秀院时,正碰上选赛结束。和站在门口望着她,和怡也看向她,这时才发现和手中拿着另一支错金银碧玉簪,她欣喜异常,一瘸一拐地过去就对和说,“这簪子原来是在姐姐这里害我好找。”“东西掉在地上而已。”和说道。和提起殿前献艺的事情,和怡才恍然想起,她若没有了参赛资格,那就不能出席,于是,她找了桂嬷嬷,央她帮忙。起初桂嬷嬷是如何都不肯帮的,但和怡塞了定金元宝与她,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桂嬷嬷捡钱眼看也便偷偷告诉她,“这事儿其实本就错不在你,但夏家权大势大,又得皇上倚重,无人能撼动分毫。可你也能利用这点找夏家的人讨个公道,夏将军也是个要面子,他定能补偿你的。”桂嬷嬷这么一说,和怡才恍然大悟,她怎么没醒到这个,千恩万谢了桂嬷嬷一番后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宫。找夏家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的,而要找能说上话帮得了忙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夏哲!和怡直奔夏将军府,在夏家对面候着。总算等到黄昏时,就见夏哲乘轿而来,轿帘拉开,他一身明红朝服头戴朝冠,气宇轩昂,倒也是一表人才。和怡见他下轿,忙叫红妆搀着走了过来。“夏少将军——”“嗯?和怡。”夏哲闻声看去,见和怡的脚走得不利落,便问,“你这腿是怎么了?”“这——”和怡未说,就已经泪盈满眶夏哲想和怡特地在这里等她来必然跟夏家有些关系,想到今日似乎是殿前献艺的选拔,媛媛也有参加……哎!又是那丫头在外欺负了人家,上次清和斋的事情他还没教训,今日又欺负了别人。“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吧,我能帮你的一定帮。”“有夏少将军这句话,和怡也就放心了,事情是这样的——”和怡说着将夏丽媛无故找茬推到她致使她脚扭伤,不能入殿献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听,没有添油加醋。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委实让人看着觉得心疼。“夏少将军其实和怡所求不多,只是西临王的接风宴千载难逢,若今次错过,不知何时才有,所以我也只是想去见识下大场面而已……”和怡说的“哎,你放心,这点我还是能够帮你的……毕竟是媛媛有错在先。”夏哲叹息回道。如此答复,和怡也就满意了。夏哲仁厚,见她走着不方便让她坐了自己的官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