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这里!怎么之前都好像没见过。赫连和怡满是惊疑,而那厢赫连和见了却异常冷静,苏碧涵的身世算不得显贵,但她的父亲在朝廷里的官中却极得东方凌风的倚重。朝堂和后宫一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碧涵空降入选了也是常理之中。这个决赛比是比了,但却不是马上就有结果,所有的秀女都要各自回家等消息。赫连和也不例外,因此在比赛结束后,她便自然地随着队伍离开。回去等待发布消息的几日,杨氏在家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又是不舍的,每日里总要拉着她说上几句体己的话才安心放她出门,好似这会子不说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似的。和也是郁闷,有时候她真想说她还没出嫁呢娘您至于吗?但想得到不论是进宫还是嫁入南诏,都意味着以后与母亲聚少离多了,她也就将满腹的牢sao压下了。趁着还没有离开未央城,赫连和得空就去园和玉茗阁,同济医馆除了有侍剑看着外,她还请了另一位有名的大夫看诊。就算她离开了,这些产业应当也是能够稳定发展的。走在未央城的街道时,她总忍不住产生一股惆怅的情绪,明明在这个世界里也是陌生的,可是为何对这里的充满了不舍。她想她舍不得的不该是这个都城,而是在都城里的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荷花塘,这地方她记得自己没有来过,但脑海中却又有似曾相识的画面。就在她围绕着荷花塘走上了一圈,想找找记忆时,冷不丁望见远处一个风姿佚丽的身影,南诏王!经过这段时间的频繁接触,她不用看到那金闪闪的面具就能认出那人来。这人现在是个**人物,她还是避避好。她本是打算绕道而走的,但没成想南诏王却发现了她。“赫连和!”让她想想想,南诏王直呼她全名的次数似乎也不多。听着这语调就有些不平和,难道她又碰上这位麻烦的国主大人心情转阴的时候?前几次总有人在身边帮着解围,这次四下无人,连南诏王随身不离的覃瑶都不在。呵~她有种凶多吉少的不好预感。当她停下脚步转身过来时,远处的人居然一跃而起燕子点水般轻盈地飞到了到她的跟前,不用怀疑,他就是飞过来的。完全背离的牛顿万有引力定律,轻飘飘俊逸得跟鸟儿似的飞过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眼见赫连和一脸不可思议呆在那儿的表情,南诏王皱了皱眉,带着些质问的口气问她,“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她无语,她在为什么在这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说自己无意走来的,他信吗?!于是乎,她不爽回道,“难不成这地方还是国主大人您的专属,那就该在这各个路口竖上牌子写着“南诏王以外者免入”。南诏王听她这无理的说辞,顿觉时笑了,只是隔着面具和看不到,他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此处是去往街市必经之地,很多人为了赏这池里的锦鲤都会特地从这里走过。和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何况已经证实了她耳后没有蝴蝶胎记,她不是荷荷,是他多想了。可另有一件跟和相关的事情萦绕于心,那就是东方凌风要将她和她的妹妹赫连和怡指给自己为正妃、侧妃。为了南诏国的几代经营的成果还有尚未实现的计划他不得不妥协了这道旨意,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他多少看待着有些别样的情绪。“赫连小姐,若你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你会怎样?”他对她的认识里,她不是个甘于受人驱使的人,而且她不做没价值的事情。“这事情尚未发生,国主大人这样问,臣女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赫连和直截回答道,她可不想表露出好像早已知道要嫁给他的样子。“那好,孤王现下就将要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后,你说孤王当怎么待她才是对的。”慕容飞鸣眯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对方才她给的答案有些不相信。果然是精明的南诏王,连她这样说谎都会面不改色的人,被他那火眼金睛盯着都有点心虚,可是这只是在内心而非脸上,因此她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世间本无对错,凡事随心便可。”“如果是随心而定,那孤王想将她娶来就放在后位上供着,以后她在孤王心中也只是个王后而已。”慕容飞鸣无所谓说着,眼睛别开不再看赫连和。“真要那样,那也是国主大人自己的决定,只要问心无愧,国主怎样做都行。”赫连和听着这话有些不自在,只是供着似乎也好,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更不错。只是心里头想着,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孤王能有什么愧疚,她只是别人推给孤王的,不是孤王自己想要的。”慕容飞鸣冷笑道,说话间他有回身来朝赫连和投以鄙夷之色。“国主为何不想想,您无可奈何,别人难道就没有?是,国主一直活在荣光之中,享受了天下人的爱戴,可是不是所有女子都花痴地想嫁给一个前十几年都不认识的男子的。即便对方有好皮相好家世,但那又怎样?女子难道是跟着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过一辈子的?”这话里带着怒意带着几分不敬,但赫连和是真的很生气,凭什么他想怎样就好似都理所当然一样。如果她可以选择,她才不要嫁给他们这种整日里都挖空心思勾心斗角争权夺势的男人呢!相对于她的怒然,慕容飞鸣显得平淡许多,他淡声说道,“孤王可否将你的话理解为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责孤王?”“臣女没那么说。”赫连和头一撇,连看都不想看这个人了。男人的傲慢有时候真让人很讨厌!“你敢说?”他冷斜她一眼,语气却没有怒意。赫连和此刻在心里咆哮,这人要是放在21世纪,她早找人揍他一顿了……当然是偷偷的,做坏事不留名的那种。咳咳,想到不可一世的南诏王被人拖到小巷里猛揍一顿,她忽然莫名地开朗了。慕容飞鸣一直观察这赫连和,此时她忽然眼冒异光,一脸得逞的笑容,来得太突兀了,他都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在遐想些什么,能被挑衅后还笑得这么得意!精神胜利法本不是赫连和个xing中该有的东西,但偶尔用来调剂下心情还是不错的。但她可不是自我安慰就会将这件事烟消云散了,她脑子可多的是整人的主意。比如说现在,她想好了,这人不是一直在找什么“荷荷”吗?那她就把赫连和怡那煞星推到他面前,就着那蝴蝶印弄假成真。然后这煞星将整个南诏后宫搅合的就像现在北雁的后宫一样……哈哈!“国主大人,臣女还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您就在这里好好地赏荷叶吧!赫连和低头,态度较之方才温和了不少,慕容飞鸣故意跳起来的不良情绪已经得到控制。倒是有几分xing子的人,慕容飞鸣看她,也不说准她走,这时候赫连和也不好走。对方也耐着xing子一直低头等着他答话,终于他还是松口了,但却不是准她走而是问她,“那个《二十四章破军乐》你还想要吗?”“嗯?!”赫连和惊疑看他,这事儿她都块沉到肚子里去了,他今日怎么又忽然提起了!“孤王说过会给你的自然是要给你的。”慕容飞鸣一副的大义凛然的口气,听得赫连和忍不住想鄙视他,既然是说到做到,那为什么现在才给!但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全听国主的安排。”“这《二十四章破军乐》杀伤xing很大,但这与奏琴人的内功修为是相辅相成的。你看来似乎不会武功,即便我将之传给你,也作用不大,如此,你还愿意要吗?”慕容飞鸣平声说着,并未有其他的意思含在话里。不过换角度来思考下这句话就是,你没有让破军乐发挥威力的实力,就算我给你也没用。就算现在没用,谁知道将来是不是有用,不要白不要嘛!赫连和心中想着,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女自知力量微薄,但就想国主说的,既然您说过要给的,那臣女也还是会要的。”慕容飞鸣瞧着女人坚定的眼神,眼睛微眯像是笑了,道,“呵~那好,曲谱是口传的,没有书稿。等孤王有时间了,再亲自奏给你听,不过,只有一次。”不带这样的吧?!……在赫连和错愕时,他潇洒转身走人,望着那隽永的背影,赫连和觉得,慕容飞鸣如果是生在21世纪的企业家什么的,然后又不小心是自己的对头,那他们两个绝对是杀的你死我活的那种。这人太精太明,与她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