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只看的出是禽类,却无人知是什么。“现在,请王上和娘娘猜猜这是什么,猜中了,这里面最后一宝便是属于他的!”静荷笑着看向慕容飞鸣与赫连和。他们坐在离篝火较远的位置,一来是防止炭火飞溅,二来是不会因这篝火的高温给热到。静荷这题目一出,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王上你先来吧。”慕容飞鸣说道。“所谓夫唱妇随,还是王上先猜吧。”赫连和低眉顺眼,倒真看着像是贤妻良母。“哦?要是孤王一下就猜中了,那对王后岂不是不公。”慕容飞鸣嘴角一勾,幽幽看她一眼。这什么眼神?难道你猜对了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幼稚,里面能有什么。赫连和淡笑道,“怎么会呢?王上是臣妾的夫君,王上猜中了臣妾怎会见怪。”“真的不会?”慕容飞鸣又问了遍。赫连和额头的情景跳了跳,很想发火,似乎最近她特没有耐心,总是很容易激动,虽然她没发作出来,但有这样激烈的内在反应就让她够恼火了的了。“王上,既然要公平,不如你们二人将答案写在纸上,待剖开了这个,同时展开您们的答案。正确的就得这最后的宝中之宝。不知王上,娘娘觉得意下如何?”静荷见两人这般‘客气来客气去’,只得出言给出意见。“这注意好。孤王准了。来人,拿笔墨纸砚。”慕容飞鸣当即就同意了。和异样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还挺喜欢这种无聊游戏的。在她探究的目光里,慕容飞鸣侧目过来看她,低声道,“静荷倒是有心了,为了你,弄出这么大场面。”为她?好像的确是的,赫连和看得出这个静荷也跟香菱一样,恨不得这慕容飞鸣天天处在她和泰殿。既然是美人计,那定然是要这君王越沉迷越好,而慕容飞鸣根本都不留宿和泰殿,这能不急坏了这位高级细作吗?“既然王上都觉得她费了心思,那臣妾也跟王上一样,勉强配合一下吧。”赫连和无所谓地说了句,似乎她对于取悦他很没兴趣。慕容飞鸣眯眼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转首过去。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他在想如果这个赫连和是荷荷,那他就当这是个甜蜜回忆,如果不是,他就当曾经有个貌美女子在自己面前矜持冷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本就是绝决的人,他相信自己不会忘不掉。两人将答案写在纸上,静荷令两名宫婢在旁揭开同时她也剖开了那不明动物的腹部。那禽类的肚子里竟然是一个鸽子蛋!“麻雀!?”那两张揭开的纸上居然写着同样的答案,只是字迹稍有不同,慕容飞鸣的是有着明显阳刚之气的草书,而赫连和则是秀气婉约的雪君体。“没错,就是麻雀!王上与娘娘明察秋毫,奴婢钦佩。”静荷说着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之礼。“静荷,孤王初见你只觉你静贤淑,没想到你不但会武还是女中豪杰。”慕容飞鸣简简单单那一句话就似乎看透了这个人的本事和来历。当然这些赫连和也看出来了,她带着笑意看向静荷,宫中最忌讳的江湖女子。慕容飞鸣当着众人人的这样的说,看她要如何解释。只是和也明白,这静荷是聪明的女子,自己那般咄咄bi人都没有让她有丝毫的恼怒,那么她应更不是那种会得意忘形的人。她这样暴露自己,是为了什么?“奴婢的确出生江湖,且自幼习武。为皇上效力也有数年了。也正因为奴婢善武,所以皇上拍奴婢来伺候娘娘。奴婢的武艺不敢自称高手,但想来也可以誓死保护娘娘。”静荷豪气回道,全无娇柔之态。“王宫戒备森严,难道还有人能伤了王后不成?”慕容飞鸣闻言,笑容淡了些许。“皇上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静荷却笑容未减,沉着回道。“哦,那皇上真多虑了。不过有一个会武的在王后身边,孤王的确也放心些,你一定要按照皇上说的,好好保护娘娘安危。”慕容飞鸣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很随意地就转移了话题,“好了,还是快些将这宝中之宝的归属给决定了吧,孤王可不像一直干看着。”“是。”静荷颔首,看了那答案,而后笑道,“既然王上和王后都答对了,不如就讲这鸽子蛋一分为二,王上与王后本就是夫妻铜为一体,分吃了这鸽子蛋也是清理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然是夫妻。”慕容飞鸣似乎很喜欢听这话,跟着就补充了句。赫连和心里却在想,我还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着躺在自己碗中的一半的鸽子蛋,赫连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跟慕容飞鸣真的是夫妻吗?有名无实的,她却无感觉,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王后,快吃啊?”慕容飞鸣转首过来看他说道。“是。”赫连和应了声,夹起那半边鸽子蛋,一口吃下,一时竟噎住了。“啊!娘娘!”香菱一惊,忙要上前给她倒水,但有人比她更快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上,那人便是慕容飞鸣。赫连和怪怪的看她一眼,但还是接下了那杯水,但是当她一口喝下后,她瞬间恼怒地瞪向了慕容飞鸣。那哪里是水,分明就是白酒!可恶!“怎么样,顺了吗?”慕容飞鸣还微微笑着看她。众人都以为是王上体贴地送水给了王后,除了近旁的覃瑶,无人知道那是一杯极烈的白酒!“王上这顺食的法子当真独特,居然用的烈酒!”赫连和狠狠说道,起身便离席而去。她这是故意置气走的,那酒她知道。是这天下至烈的酒,名为情引。情引顾名思义的情之引,佛语有曰,爱情如河流,人一旦沉溺其中就不能自拔。这酒的至烈程度也如同这爱情一般,一旦沾了便会醉意深沉,自己却又浑然不觉。这期间你做出什么事情,说出什么话都是有可能的。她在园时,就曾见有人喝过这酒,不能自控。情引酒是危险之物啊!还好,这酒要过上那么半个时辰才会发作,这时间已经够她回到自己的寝宫了。但是,令她恼怒的是——那个始作俑者也跟了上来。她前脚进,他后脚便跟着进来了。她正欲出言,香菱却走进来点了烛火,而后在她不知所以时,笑着说道,“王上、娘娘,是否现在就寝?”……两人同时无语对视一眼,赫连和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吧。慕容飞鸣却回她一句话,“也好,把酒和肉都端进这个房间来。”“是。”很快边有人应话,不多时已经切好的肉和酒便送来了。赫连和沉着张脸入座,看着那肉那酒,淡声道,“臣妾以为这酒肉,只须尝上一口便可。”“若任何事物只是浅尝辄止,那还有什么乐趣。”慕容飞鸣不赞同地说着,夹了块肉细细嚼了嚼,“味道倒还不错,人说女子要出得厨房入得厅堂,认识王后这么久,不知王后的厨艺如何。”“南诏王宫有无数手艺卓绝的御厨,臣妾即便懂厨艺,那也是小巫见大巫,怎么能够让王上吃得高兴。”赫连和阴恻恻回道。“但是意义不同。”慕容飞鸣摇首。“有什么不同?”赫连和反问。“孤王与王后怎说也是夫妻,自己妻子做的饭菜怎能与旁人相提并论。”慕容飞鸣一本正经地回道,好似她真是他老婆似的。别忘了,他们可只是名义夫妻!赫连和侧面看了这宫殿中的宫女,道,“王上这么说,那要让她们都退下吧。我们来过个二人世界吗?”“准。你们还没听到吗?退下。”慕容飞鸣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总有是作出种让赫连和无所根据的举动。不仅是宫女们连带覃瑶、香菱、静荷都应了“是”退下去了。这屋内真只有他们二人了。二人世界赫连和是在还是莫铁心的时候只跟一个叫原野的负心男人享受过,记忆固美,但思之心痛。她不自觉地拿起一杯酒就直直地灌了下去,慕容飞鸣怔怔看她这般,心中疑惑,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情引,还这般大口地喝?“王上,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荷荷,王上你有没有真真切切地去爱过一个人?”赫连和看着通透的酒杯,这上等的夜光杯被用来装这烈酒,怎么都觉浪费了。这样的烈酒不是应该大坛大坛地倒着喝才对吗?她知道有这种想法,就一定是醉了,怎么喝都喝不醉。算算也差不多是到了该醉的时候了。她和奇怪为何现在她还这么理智地想这些,难道她还没有醉?只是觉得醉了?她好像真的混乱了,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