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更了解她一些。”慕容飞鸣垂了眉目,手撑着额头,如果能够对她多一些了解,他就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就能让她更开心点吧。“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要取悦对方。你这种初衷是好的,但是如果两个人之间一点秘密也没有,那好像也不太可能。”上官玉书又执起画笔为那兰花添上一抹红色。那一笔结束,外面紧跟着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喊,“表哥!表哥!你在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慕容飞鸣但听着就知道是上官玉书的那位表妹。那声音主人进门,艳丽的玫红便跃入了眼底。“表哥!你在这里啊!怎么我喊你,你都不应呢?”西门金雀进门就直奔上官玉书,连坐在那旁的慕容飞鸣都没注意到。上官玉书看了看那画,叹了口气,这是第二次被打断了,想来今日这画是难以一次完成了。他索性便放了笔,而后抬头来望着走近的西门金雀,说,“我才听到,你人已到了面前。”“哦,那大概是我走的太快了。”西门金雀一听,腼腆笑了。“姑娘家不要总这么急躁。”上官玉书的口气有些无奈,这位表妹实际平日与他往来并不算多,每年也就见那么几次面。但不知为何,自从他们在幼时第一次见过,西门金雀就特别粘他。若非两人各处一国,恐怕这小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七岁时舅舅曾开玩笑说要将她许给他,但年幼的他当即就以金雀是他妹妹的理由给拒绝了。当时莫说是舅舅就连他尚且在世的母亲都有些吃惊他那样一本正经拒绝的样子。“玉书将来是要娶一个怎样的女子呢?”舅舅当时便问他。“自然是要娶我喜欢的女子。”小小年纪的玉书直接就回答了,仿佛不用经过思考的早就已经有了的答案。“哦?你喜欢的女子?你觉得你会喜欢怎样的女子呢?”舅舅笑问他,大约他也觉着这么年幼的男孩竟然已经想好了未来配偶要什么样子的了。“就是我喜欢的。”上官玉书回道。“——这好像跟没回答一样啊。”舅舅听后干笑了两声,估计是对他这回答哭笑不得。只是那时候的玉书尚且不明白,其实自己想表达的是爱是要看感觉来的,不是想好了条件然后在跟着产生感情的。爱,来的往往很突然,。“我这不是想快些见到表哥你吗?”西门金雀心急解释。“嗯,知道啦。雀儿,以后还是需要稳重些。昨日舅母来信说很想念你,在这里你也没事不如回去多陪陪她。”上官玉书就像是个长辈一样在与她说话。西门金雀一听就直摇头,“不嘛,我每年在家的时间比在这里多的多,你又难得来翡翠山庄一次,你就让我在这里多玩几日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啊。”上官玉书拿着她头疼,过去他还能带诗琴过来将她引开,如今诗琴入宫就他一人往这边,她没事便来找他。弄得他一点空闲都没有。“有表哥你在就好玩啊!”西门金雀一本正经回道。“呵呵——”慕容飞鸣乍听这话竟忍不住笑了出来。闻得此声,西门金雀才发现这屋内的另一人。“你是——”西门金雀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表格还要貌美的男子,惊艳之余有些诧然。她以为表格才是天下最美的男子,不想这世上还有比表哥更美的人!“这位是南诏王,金雀,还不见过国主大人。”上官玉书提醒道。“啊!你就是南诏王!”西门金雀当即惊呼道,她一直以为那个赞扬南诏王为北雁第一美男的传说只是个谣传,今日得见本人,才发现这是真的!“金雀郡主既然知道孤王是南诏王,见了孤王为何不行礼?”慕容飞鸣对于她那花痴的眼神有些不屑,这女子还真不会掩饰。此时他见一个女子就不自觉地想到赫连和,再一番比较觉得和那种女子才是最好的。许是爱屋及乌,但正常比较之下,和应还是较之大多数女子要出挑许多。“我是辰国的郡主又不是你南诏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行礼啊!”西门金雀一副不情愿地样子。她年纪也不大,不过十四五岁,但在这古代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何况慕容飞鸣也没长她的几岁,对她这般不懂事的言辞,自不会包容。“玉书,你说她该不该行礼。”慕容飞鸣斜眼看上官玉书。“国主这不是教在下为难吗?她就是真不行礼,在下也不能强迫她啊。”上官玉书一见他将难题推给自己便故作无可奈何地回道。这人倒是会推麻烦,不过他可不会跟他客气。“这样啊,那是不是就像你不能强迫她离开翡翠山庄一样?其实你看到她就很不耐烦了吧。”他此言一出,西门金雀当即就苦了脸,一脸委屈地望向上官玉书,“表哥,他说的是真的吗?”“这个——我只是觉得舅母很想你了,你该回去下了。”上官玉书不想昧着良心否认,也不想直接承认,那样太过伤人。但小姑娘在**的年纪,却是特别在意,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怎么都接受不了。在她简单的大脑里直接就将这个答案理解为不希望她留下,当然上官玉书的确有那意思,“表哥你就这么不想我留下?那我走好了。”言毕,小姑娘便气冲冲地走了。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瞪慕容飞鸣一眼。目送那悻悻的背影出门,慕容飞鸣悠哉道,“她一定还在想着你去拉她回来。”“走了也好,留这里来给你欺负?”上官玉书没好气地说道,“你对人该多些包容。”“那要看对方是谁。”慕容飞鸣冷哼一声。他们一个是王族一个是商人之家,的确在待人处事上有很大的差异。但是两个这样的异端,竟然也能结交为友,也一种来之不易的缘分。更重要的是他们如今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却非敌。慕容飞鸣想到今日见赫连和看着那些人施展轻功很羡慕的样子,于是便建议道,“明日我就要待和和回南诏去,今晚我们再来一场比武会如何?”“这也是为了和?”上官玉书看他一眼,问。“是的。和和似乎对有武艺的人都很羡慕。”慕容飞鸣轻声道。“那是因为她没有武艺。”上官玉书了然,“以和要强的xing子,在武艺上的缺陷多少让她有些难以释怀。”“是这样?”慕容飞鸣一愣。“她是个女子,一定要有武艺做什么。”“即便国主你承诺了会保护她,但您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吗?和信奉的是靠人不如靠己,王上您真想让和高兴的话,还不如给她一身武艺。”上官玉书分析了和的个xing会有的想法,跟慕容飞鸣比较起来,他了解和要多的多。闻言,慕容飞鸣又蹙眉,“她从来就没有练过武,即便现在有高深的内力在身,她也难以施展啊。”“凤首箜篌她都能控制,这些你又担心什么呢?”上官玉书轻笑道,关心则乱吗?慕容飞鸣将和看得太过娇弱,处处小心翼翼,有时候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将玄白二玉的秘密告知她。也许,也只有那个能够达成她的心愿了。”慕容飞鸣仔细思虑了番,觉上官玉书说的也有理。玄白二玉之中隐藏了一卷天下至强的武功秘籍和一张藏图。玄玉一直是他戴着胸前的,后来又转送给了赫连和,而白玉在传闻中是不知所踪,但其下落这世间真正知道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就包括他们二人。“我送你那卷丹药书,你请人参详过了吗?若是没有问题,你就将其交给和吧。”“和和精通医术,如果有问题她应该也能看出来,依你所说,回到南诏我就将那卷通天灵丹的下卷交给她。”“好。”……赫连和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她惊坐而起,天呐,她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娘娘,您醒了啊。”香菱声音传入耳内。她侧首看去,问,“我从中午睡到现在?”“是啊。奴婢来叫过娘娘,但叫了几声娘娘都没醒来,奴婢想娘娘是累了,就没敢再打扰娘娘您了。”香菱如实回禀。伸手按了按额头,睡的时间有些长了,头都有些发胀。她的生物钟一向就很规律的,怎么今天会睡过头呢。她皱眉细想了片刻,忆起当时她快睡着的时候慕容飞鸣过来看了她一眼。后来她就没有知觉了,难道是他给自己点了睡穴!“王上呢?”赫连和当即就问了那个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点穴的人去处。“王上跟上官公子在后院练剑。”香菱回道,“哦,他还吩咐过,如果娘娘醒来了就请更衣去他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