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就像歌里的一样,是一种很悬的东西,让人琢磨不定,对朋友的思念只是希望看到他过的好不好,想跟他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想跟他玩一玩、聚一聚。爱意的思念是很奇妙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有时候会想到他有没有在安静的时候想起你来,想拥抱他,给他幸福,想与他以前相处的一点一滴,情不自禁的脸上有笑有泪,这是思念一个最爱的人的最美妙的时候,不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他,尤其是做和他在一起做过的事情,你可能就会停在那里慢慢被回忆占据。也会在清晨醒刚睡醒的时候就莫名的失神,因为你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还没有习惯没有他在你身边的生活。而亲人间的思念又是另一番模样,那是带着浓浓的暖意的哀愁。从楚慰铭的身边跑开,筱隐没有意识的在皇宫中胡乱的走着,直到因为凉意,打了个冷颤,筱隐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抬头定定的望着天上的明月,筱隐想要知道,尹傲晨是不是也正在和自己一样的看着月亮,寄托着相思呢?“他知道自己离开了吗?”也不知道秋日回去没有,回去之后又有没有好好地照顾尹傲晨呢?筱隐兀自自嘲一笑,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只觉得身体上的寒意已经渐渐地渗透到了自己的心。温暖的触碰向自己袭来,筱隐微微一顿,便发现有人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不用回头,筱隐便猜到了来人:“皇上你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还来这儿,要是耽搁了你明天早上的早朝,可别怪罪在我的身上。”“看来你和皇上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嘲讽的声音蓦地在筱隐的头顶上响起。筱隐闻言一顿,这个声音不是楚慰铭,倒是很像……楚慰权?筱隐赶紧往上一看,果真是楚慰权,筱隐惊讶的望着楚慰权,发现自己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你……你怎么……”“我怎么?你是想问我怎么在这里?”望着筱隐支支吾吾的模样,楚慰权觉得很好笑,但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筱隐点了点头,望着楚慰权的眼神中满是疑惑……电视里,小说中不都是这样子叙述的吗?皇子即位,和他关系亲密的或许会有好下场,但是反之可都是下场凄凉的。可是看着楚慰权,筱隐完全无法在他的身上找出凄凉的感觉,更甚至也无法找出落魄的感觉,如果说,他看起来春风得意,也说得过去。“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圆滑的。”貌似以前还觉得他的性格不错,可是今天……筱隐忽的觉得楚慰权很恐怖。很难有一个人那么的会处事,甚至还……似乎无论是尹傲晨,楚慰慕他们的面前,楚慰权都很吃香的样子。“圆滑?”楚慰权皱眉:“这算是夸奖吗?”可是为什么听在心里那么的不舒服呢?“嗯,圆滑,你简直是比狐狸还要圆滑。”筱隐吸了吸鼻子,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道:“圆滑的狐狸,带我去吃东西好不好?”楚慰权正准备出声辩驳筱隐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料到筱隐转变会那么的快,以至于只是瞬间,楚慰权便忘记了要跟筱隐辩驳的事情:“你还没有吃东西?”现在可都算是半夜了。筱隐委屈的点了点头:“快别问了,我快饿死了。”楚慰权点了点头,如施恩一般的对着筱隐道:“跟我来吧。”筱隐微笑着跟在楚慰权的身后,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在他们走后,柱子后边慢慢走出来的人影,那眼里的复杂让人很是难懂!和着楚慰权来到御膳房,筱隐想也没想的便冲过去找吃的,或许是专门为皇上准备吃食的地方吧,这里并没有什么剩下的食物,好容易的,筱隐找到了一盘糕点,虽然不喜欢吃,但是填饱肚子而已,也没有必要那么的挑剔。倚靠在门边,楚慰权玩味的打量着筱隐,缓缓地勾起了唇角:“你接受了他的提议?”“什么提议?”这个糕点甜了点,要不然还算是可口。“皇后。”楚慰权笑望着筱隐,以前的自己一直都认为,女人都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可是真的落在筱隐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楚慰权并不愿意承认。筱隐停住咀嚼的动作,望着楚慰权,只是一眼,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嗯……没有。”“没有?可是你却出现在皇宫中。”“出现在皇宫中,不代表就一定是接受了他的提议,更何况,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儿,我是尹傲晨的妻子。”筱隐认真的开口,忽的觉得盘子里的糕点,越发的难吃了。尹傲晨的妻子?听见筱隐这么说,楚慰铭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于听到筱隐说的话,证明筱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呢?还是应该为着心里的那一点儿不舒服,而转身离开。“尹傲晨会允许你来?该不会是他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哪儿悄悄的看着吧。”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楚慰权便觉得很有可能。尹傲晨这个男人,高深的让人难以捉摸,很难想象,有什么事情是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的。筱隐越是吃着糕点越是觉得没有什么滋味,索性不准备继续吃了,没有什么表情的放下碟子,对着楚慰权,故作凶狠的道:“既然知道傲晨的厉害,那你还敢惹我?”“惹你?冤枉啊,我的姑奶奶,你冷了,我给你送披风,你饿了,我带你来御膳房找吃的,你觉得,像是我这样的大好人,有在惹你吗?”楚慰权叫屈着道。“……”筱隐带着审视的目光在楚慰权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无谓的耸了耸肩,便快速的离开了。“喂,你要去哪儿?”楚慰权见筱隐不但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还走了,心下不满,不由转身追问道。“天都黑了,自然是找个地方睡觉了。”等到养足了精神,才有办法好好地去找楚慰铭,追问一下唐唐的下落。楚慰权眼见着筱隐离开,想要追上去,却发现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服,不看还好,一看,便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皇……皇上……”楚慰权尴尬的开口,但是转瞬一想却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自己要觉得尴尬呢?“不要去缠着她。”楚慰铭没有什么表情的开口,但是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厚。“呵呵……皇上,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哪里有缠着她,要是缠着她,她能离开吗?”再者,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线头去缠着她。“楚慰权……朕现在能够允许你,以一个特别的身份呆在皇宫中,你最好就知足吧。”否则,朕会让你的生命如同你的王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裸的威胁,让楚慰权微微一顿,如痞子般的笑望着楚慰铭:“你说咱们好歹也算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一直以来,我都清楚,在所有的皇子中,每个人都流着暴戾的血液,只是你算是个意外,毕竟从下到大,你都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倒是不曾想,世外之人不过也只是伪装而已!”“记住朕的话!”楚慰铭不准备再跟楚慰权说话,就着筱隐刚刚离开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楚慰权停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的勾起了唇角,楚慰铭啊,楚慰铭,只要有尹傲晨在,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将筱隐当做是你的皇后吗?离开的时候,筱隐觉得自己很帅气,可是走了许久,筱隐才发现一个很是严重的问题,自己要住在哪里呢?下意识的筱隐放慢了脚步,有一步没一步的往前走着。追赶上来的楚慰铭,满眼深情的凝望着筱隐的背影,稍稍一愣,便上前道:“都那么晚了,还想着散步。”语气里的轻松加点点斥责,听起来是那么的暧昧,让人遐想。筱隐只听声音便知道,身后说话的人是谁,慢慢的回头,施施然的开口道:“好没有问你,我住哪儿?”“你是我们九牧的皇后,自然是要住在仙宸宫。”仙宸宫?筱隐挑眉:“那是……”光听名字,便知道这座宫殿肯定有什么来头。“那是世代皇后居住的地方,那里只能住我们九牧王朝最尊贵的女人。”楚慰铭淡淡一笑,朝着筱隐走近,继续开口道:“隐儿……我带你去休息可好?”筱隐望着楚慰铭的笑容有着片刻的失神,但是转瞬便回过了神,淡淡的摇了摇头,但是语气里的坚定却不容人质疑:“楚慰铭,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在前头……”“可是我现在不想听。”楚慰铭像是知道筱隐会说什么,所以很快的,不等筱隐将话说完,便急急的打断了筱隐。“这不是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的,事实摆在……唔……”筱隐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尤其是唇上的碰触让筱隐心中蓦然一惊。出于本能,且毫无犹豫的,筱隐猛地出手,只听“啪!”的一声,原本寂静的夜,显得更加的诡谲。这不是楚慰铭第一次亲吻筱隐。但是筱隐暗暗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自己被是除了尹傲晨之外的男人的亲吻。“楚慰铭,我敬重你是我的朋友,可是却不会允许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望着楚慰铭的侧脸,筱隐只觉得他脸上的那抹黯然是对自己深深的讽刺!楚慰铭感受着脸上的火辣,想要伸手触碰筱隐,却不想筱隐早就已经离得自己远远地,微微的抬眸,看着筱隐不住的擦拭着她的唇,忽然之间,楚慰铭觉得自己很是受伤。“你就那么的讨厌我吗?”楚慰铭的声音很轻,但是却相当的有穿透力。筱隐冷冷一笑,眼里带着不满和戒备:“不讨厌。”如果说以前还对你有着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在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之后,你觉得,我还会对你有什么情绪吗?感情,无论是讨厌,喜欢,憎恨,深爱……他们都是感情,都代表着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需要付出心力的。然而,这样的心力,筱隐并不想在楚慰铭的身上付出。“不讨厌?”楚慰铭直直的盯着筱隐,想要透过筱隐的面部表情,判断出筱隐话里的真实性。“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只是皇上,希望你自重,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这样子无礼于你臣子的妻子,你不觉得枉为人君吗?”而且这也会影响你谦谦君子的形象。枉为人君?妻子……楚慰铭暗自咬牙,此时此刻,不管怎么看,都不适合和筱隐在这里争论,但是……有些话,楚慰铭却不得不立马在筱隐的面前说清楚。“你并不是楚悠然,所以你也不是尹傲晨的妻子,所以你也不必要拿君臣之礼来压制我,退一万步来说,隐儿……即便说,你真的是尹傲晨的妻子,那又怎么样呢?感情那个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好像蜜蜂采取花蜜,他就是喜欢花朵,你又有什么办法?”定定的望着筱隐,楚慰铭希望筱隐能够正视他的情感。无论接受还是不接受,总之他对筱隐的情感就在那里,只增不减。筱隐蓦然睁大了双眸,听着楚慰铭这么一说,倒是忽然之间冷笑了起来:“我有两个疑问,其一,你为什么就那么的肯定我不是楚悠然呢?即便你以前说什么偶然之间听到,再加之我的行为和大家闺秀的不同,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微微一顿,筱隐继续道:“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就没有必要太在意。而我真正在意的是,你既然都说了感情不可控制,那么你必定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呢?”“我没有强迫你,来京城找我的是你。”楚慰铭没有什么表情的道。“哈……这么说来,是我主动的?”筱隐只觉得好笑。“隐儿……成为我的皇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楚慰铭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下去。楚慰铭其实也怀念以前,以前自己还是幽王的时候,筱隐对自己有说有笑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筱隐对着自己说话,隐约总是带着一股火药味。“啊……你能不能别再说了。”筱隐觉得自己快疯了,和楚慰铭说话,自己总是会觉得很受挫,心里也变得毛躁躁的。“我不说了,你随着他去仙宸宫吧,我……明天再去看你。”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忽的出现了一个暗卫,楚慰铭冷冷的望了眼暗卫,再望了眼筱隐,稍稍一顿,便转身离开了。筱隐望着楚慰铭的离开,再看着地上跪着的暗卫,非但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事情似乎越发的出了自己控制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