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聂大夫出事了?”看到藤轻染变了脸色,周围的伙计纷纷根据眼前的场景猜测,接着纷纷问道。藤轻染紧缩的眉头舒展,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接着大家知道了一个事实,聂痕被绑架了!“聂大夫只是个大夫,到底是什么人跟他过不去啊?”“是啊,他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是对我们村子里的人好得没处说,又没什么钱,到底是什么人要跟我们过不去,姑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动员村子里的人,让大家伙去把聂大夫救出来!”得知聂痕被绑架,大伙顿时萌生了要去营救的想法。“老大,你赶紧下令把,兄弟们都听你的!”马老大说道。“是啊!只要说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不怕!”马老大的一干弟兄也跟着附和。藤轻染听着大家伙无比高涨的情绪,虽然心里感觉到些许安慰,但脸色还是没有缓和,她还不知道聂痕得罪了什么人,信上只是说要她带着一千两黄金去一个叫鸡鸣山的地方,而且还指明要她一个人去,否则就把聂痕杀了!“你们谁知道鸡鸣山是什么地方?”略微思考一下,藤轻染问马老大跟村子里的人,她起码要先知道聂痕被绑去了哪里,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鸡鸣山?”不料,听到藤轻染的话,马老大的脸色一下变了,村子里的人有的听说过这个地名,有的没有听说过,但光看马老大的脸色藤轻染就知道了,聂痕得罪的人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老大,鸡鸣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那住着一窝土匪,那可是……可是真正的土匪。”见藤轻染眼中露出疑惑,马老大迟疑了一阵,道出了鸡鸣山土匪的事,只是脸上带着一股尴尬跟害怕,一看就知道,鸡鸣山那些人比他们这帮混吃骗喝的“土匪”要强多了。土匪?藤轻染一愣,下意识盯着手中的那把匕首,造型精致,分量很重,一看就是专用来暗中伤人用的飞刀,她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木桩上的痕迹,显然是从远距离射过来的,而且目标十分准确。藤轻染明白了马老大脸上的惧怕跟不安,看来这群人的确是一帮很有实力的土匪,而且不容小觑,那如果过去救人的话,一定会遭遇到很多无法预料的危险……,想到这,藤轻染突然迷糊了起来,她干嘛要去救那个抠门又吝啬的家伙,这不正好,没了聂痕她不但不用还他剩下的一千两银子了,甩了这个包袱她从此就可以恢复自由生活,过她想要的日子……但这个念头刚在心里一转,脑海前立刻浮现了聂痕端着一碗面从厨房走出来的样子,藤轻染眉头一皱,顿时开始犹豫起来。牛二跟几名伙计以及马老大在等着藤轻染做决定,藤轻染思虑再三,让牛二带着几个伙计先回去,不要惊动村子里的人,这件事她还需要考虑,就算要去救聂痕,她也不想让牛二他们跟着去冒险。等牛二跟几名伙计回去,藤轻染又让马老大先带着伙计们下去休息,她需要一个人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救一趟风险去救聂痕这货。马老大带着兄弟们下去了,藤轻染转身朝屋里走去,刚一进门,看着屋里整整齐齐的一切,她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难过,平日里都是聂痕在收拾房子,一个大男人天天默不作声的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一点她从前都没意识到。而且,虽然她痛恨聂痕拿她试药,折磨了她整整半年,但其实她也能明白,自己当初受伤那么重,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聂痕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她医好,就算他吝啬抠门了一点,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聂痕只是个嘴黑心软的人,他并不是坏人。望着整齐干净又空无一人的房间,藤轻染在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考虑什么了,就算是为了村子里的人,为了不让他们失去一个医术还算凑合的大夫,她也要去救聂痕。做了这个决定,等马老大跟一帮兄弟都添了肚子,藤轻染把马老大跟几名兄弟叫进来,跟他们商议了一下去营救聂痕的计划。“老大,鸡鸣山那地方地势险恶,我们这次去要多带几个弟兄才行。”听了藤轻染计划,马老大跟几个弟兄虽然有些惧怕那些强悍的土匪,但都没有退缩,这让藤轻染感觉很安慰。“是啊老大,那上面的人不少都是练家子,咱们……咱们跟人家比不过是些三教九流,去了要是没准备,怕是有去无回……”马老大从前的跟班弟兄懒五讪笑着说道。“怕什么!兄弟们跟着老大好歹也做了一回人,俗话说士可杀不辱,咱们去了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懒五旁边的黑虎倒是一脸无所谓,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上带着一股壮士断腕般的气势,但藤轻染知道,黑虎从前是个杀猪的,投靠了山寨之后也负责杀猪宰羊,杀人行不行谁也不知道。藤轻染看着马老大跟几个弟兄,虽然大家伙的士气不错,可是她也不能一点准备不做,白白让弟兄们去送命,她还没那么笨。不过信上已经指明只让她带金子过去,不能带其它人,看来只能采取背后下手的办法,让弟兄们先藏起来,然后再找机会给他们发出信号,怕就拍他们会有防备,一旦被返现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想到聂痕,藤轻染感觉到头疼,但无论怎样,她是一定要去救他的,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大夫到底怎么得罪了那山上的人,难道是冲着盐坊来的?藤轻染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再想想马老大的话,说那帮土匪占山为王,曾经做过很多票大买卖,要是缺钱的话,在她去镇子上回来的时候半路打劫就行了,藤轻染仔细分析了半天,觉得还是聂痕得罪了人家的可能跟大一些,只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聂痕这种货怎么连那种人也能得罪……一直商议到半夜,藤轻染才有了一个粗略的计策,就是她先带着银子上山,然后马老大带着兄弟们埋伏在下面,等她的信号发出后再一起攻山!不过她感觉这次的事态比较严重,恐怕没那么容易能救出聂痕,可不管是什么状况,她只有试试看了!第二天,天还没亮,马老大就召集了一部分弟兄,跟着藤轻染趁着星光一路朝鸡鸣山赶去。他们沿着小路抄近道而去,鸡鸣山位于村子的西北,地势环境显得,三面临山一面靠水,一条黑龙河从山脚下流过,要先穿过黑龙河才能上山。幸好马老大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情况,让藤轻染有所准备,着急的弟兄大多数都通水性,而且有人认识河边的渔民,可以顺利的让他们渡河。藤轻染又让人从村外找来十几匹快马,他们骑着马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黑龙河附近。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藤轻染看到西北出现了三座连在一起的高山,高耸入云,直拔云霄,山上雾气环绕,看着十分险峻,山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从西南方向穿过山脚下,朝东北方向流去,那条河的河水呈现黑蓝色,应该就是黑龙河了。看到黑龙河,藤轻染下令让大家放慢一些,她打算在天黑之后找渔民过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山上的人发现。就这样到了黑龙河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藤轻染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弟兄们,让他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先休息一阵,然后去找附近的渔民商议过河的事情,接着她带着马老大走到河边去观看黑龙河的情况。一条气势雄浑的长河,河面上浪花翻涌,深不见底,让人不禁想起了古人传说中的弱水,河岸两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若是有人不小心从边上掉下去,立刻会卷入河中的大浪下。“老大,人找来了!”看了一会,一名兄弟带着一个穿着短裤挂,带着一顶破斗笠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中年男子是附近的渔民,叫周老三,家就住在这附近,经常在黑龙河里打鱼,对附近的情况也比较熟悉。藤轻染打量着中年男子,看到他斗笠下面的脸被晒得通红,浑身的皮肤也黝黑黝黑的,带着一脸憨厚老实,觉得人可以用,便走过去跟他打探鸡鸣山的情况。“姑娘,不是我说,你们要去鸡鸣山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别过去了,那山上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得罪不起啊。”一听藤轻染问起鸡鸣山,周老三脸上一慌,赶紧劝说藤轻染。“那鸡鸣山上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听了周老三的话,藤轻染对鸡鸣山上的一帮人更好奇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听说他们个个都身怀绝技,曾经去皇宫盗过宝贝,还打伤了皇上的御前侍卫,这周围的人都不敢惹他们,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听了藤轻染的问话,周老三又继续道出了一些他知道的消息。去皇宫盗宝,这倒是没听马老大他们说起,听了周老三的话,藤轻染忍不住在心里想道,皇宫的戒备何等的森严,能进入皇宫盗宝,还打伤了皇上的御前侍卫,看来这鸡鸣山的人确实不同凡响。“你不用怕,我们是上去找他们说事,你帮我们渡河就行了,银子不会少给你。”说完,藤轻染掏出一袋银子提前预付给了周老三,看到银子,周老三脸上的害怕顿时消了许多,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接过之后,便在几个弟兄的陪同下去看他的船了。等周老三一走,藤轻染盯着眼前不停翻腾浪花的河水,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觉得事态远远比之前预料的还要严重,既然能去皇宫盗宝,又占据了这么险恶的地方,这样的人会为了一千两黄金绑架一个半点名声都没有的大夫?就算聂痕得罪了他们,难道聂痕是杀了他们的弟兄,不可能!聂痕虽然呆板刻薄,可是要说杀人的事情他会干,打死藤轻染也不信!既然这两条都站不住脚,那聂痕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绑架的,难道,他们绑架聂痕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