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曹仁将众将赶出了大帐,一个人闷在了里面。这种十几年来皆未遇到的反常情况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置,他们的目光不由齐齐落到了韩浩的身上,一直以来,韩浩颇受镇南将军信任,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他能在大人的面前开口出声,劝阻大人的不理智行为。韩浩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透过层层布条,还是能感觉到伤口的刺痛,他不由小心翼翼的**着伤口处以减轻疼痛感,对于四周的一切似乎毫不关注。夏侯云看着韩浩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极为不满,不由冷哼一声说道:“韩将军,大军危难之际,你那点小伤还是先放放吧。”韩浩手下动作顿了一顿,随即不为所动,继续**着,头也不抬道:“我这点小伤虽然看起来不重,但刀枪深扎入骨,总要比夏侯将军那点皮外伤好的多,夏侯将军都知道在阳戳停下来休养,我**几下又有何不可?”夏侯云闻言几乎跳了起来,脸上被火烧的焦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俊朗风采,如今他最憎恨的便是别人提及他的脸上伤势,没想到韩浩这厮尽然还说他这是皮外小伤,这让夏侯云火冒三丈,跳起来就要冲过去拼命。一旁众人眼疾手快,纷纷冲上来抱住夏侯云,劝他冷静下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不要再添乱了。夏侯云不甘心,还想挣扎着冲过去要跟韩浩分个高下,但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异常,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夏侯云奇怪的侧过头去,只见镇南将军曹仁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大帐门口,全身隐在甲冑之中,面无表情,沉稳的吓人。夏侯云不敢动弹了,连吭都不敢吭一下,便垂手退向一侧,再狠狠瞪了韩浩一眼。足足盏茶时间,众人就这么僵立着,一点声息都没有。气氛压抑的紧,而韩浩却和个没事人一样,照样在那揉着伤口,头都不曾抬一下。阳戮进攻地曹兵受阻。荆州军看着惶惶退去的曹兵不由放声欢呼,晨起至今,曹军在杨明、陈亮两名校尉的轮番指挥之下对阳戳营寨发动冲击,但他们的进攻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除了在山寨前面丢下四五百具尸体之外,曹兵一无所得。荆州军进退有序的轮番抵御让两名校尉吃尽了苦头,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指挥防御的荆州军守将是个高人,让他们一愁莫展的高人。虽然山寨的正面地守军才四五百人,但却让他们二人泛起一股无力感。在原先的防御基础之上,山寨的防御被加强了不少,虽然只是在侧翼增加了一些壕沟、陷坑,多置了几具拒马,却让他们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那些杂乱不堪的沟壕极大的消耗了突击士卒的体力,增加了他们推进的难度,更让大军难以展开,突击的千人队在这种斜坡上有力使不出。往往冲到一半之时,便已乏力,难以应付那密集的长枪阵,更要命地是。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山顶上地守军尽然还会丢下捆绑燃烧的木条,熏的他们连眼睛都眼不开。二人只有领军退却。准备组织士卒再次发动进攻。指挥一部士卒进行西面防御的霍峻一脸冷峻,并不像其他士卒那般欢呼雀跃,在镇南将军刘表手下进讨宗族的血战经历让他明白了战场上的血腥和残酷,防御的一方总是被动的,虽然防守者能够借助地利的优势,但却没有战场的主动权。两军交战,失去主动是一件很可怕地事情,只能被动挨打,迟早都是败亡之局。所以此刻霍峻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凝神的看着退却的敌军,思考的如何应对下一次地冲击,如何完成大公子交待的任务。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曹兵这一退,尽然就不再进攻了,三四千敌人退下去之后便在五里之外停顿了下来,遥相对阵。这一停便拖到黄昏时分,曹兵再也没有进攻地迹象,这让霍峻反而不安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走向一旁与黄忠商议了几句,随即便带着几名亲卫朝中军赶去。刘封已离开巢塔,回到营帐之中,侧仰在榻上,一旁,韩风正在专心为他的揉捏着受伤的肩部,活筋通血,防止胳膊坏死。负责守御东南面的王威似乎已经进来很久,正坐在一侧凝神想着事情,连霍峻进来也没有发现。整整一天,他在东南方向上面闲的发慌,预计中的曹兵攻击没有来,连远处的小柳坪方向也是悄无声息,这太反常了,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小柳坪的五千敌军被吃掉了,南郡曹军的粮道也被断了,这种情况下,曹兵还能忍而不发,这太过离谱了。霍峻在一侧坐了下来,同样的一言不发,同样的凝神细想,就像是被帐中的几个人感染了一般。黑夜终于降临,在迷茫中过了一天的将校士卒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压力沉重,休整了一天的曹兵也许就是想借着黑夜悄无声息的摸上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在寨中散播开来,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兵子时,伍峻气喘吁吁的赶上了巢塔,还在攀爬之时便高声喊道:“大公子,曹军早已撤走了,西面营寨之中全是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曹兵荆山大营中的二万士卒与从襄阳溃逃出来的残兵一起护卫着残存的粮草往南郡赶去,先前赶往当阳准备背后夹攻关羽一部的二万大军也在景山与他们汇合一处,军威甚壮,绵延数里。驻守麦城的中郎将崔远原本是奉曹仁之命赶来此地堵住张飞一部的北逃之路,不想在此危难之时却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他们牢牢守卫着麦城。守住了如今连通南北的咽喉,守住了连通南北地最后一条通道。—襄阳城头,刘备与徐庶、诸葛亮等人在黑暗之中静立着,刘备虽已踏在襄阳城坚硬的石块上,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襄阳这个让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九年之久的城池如今已在他的脚下,数年心愿一日得成的兴奋彻底侵袭了他的全身,让他恍若置身梦境之中。“蹬蹬……”的脚步之声打破了眼前的沉静,将刘备从万千感慨之中拉回了现实之中,侧身望去。只见侍卫督曹陈到带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卒赶向城楼。士卒的汇报与阳戳处地伍峻如出一辙,时刻关注敌军动向的斥侯也同样发现了曹兵的撤离,数万大军趁着天黑之际往东南撤退,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即赶来汇报。黑暗之中,刘备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曹兵尽然离开了大寨往东南而去?那显然是准备放弃重夺襄阳的打算了,而且如今曹兵士气低落,失去了大寨的防护,战力将大大折扣。两万人马,能不能将他们一口吃掉?那大量的粮草辎重还是极为诱人的。黑夜挡住了徐庶的视线。但却挡不住他地意识,他仿佛看到了刘备脸上泛起的光彩神色,仿佛知道了刘备地想法,抢先一步令陈到带着士卒退下城楼,随即对着刘备抱拳说道:“主公,天明之后可令刘磐领三千士卒前去荆山收缴器具,所获定丰!”刘备何等精明,闻言便清楚了徐庶的意思,天明之后才去荆山收缴敌军残留之物,言下之意。今夜当加强防备,不可冒然轻动,但虽然觉得徐庶的这种做法似乎太过保守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跟曹操斗了十几年了,能有这般重创曹兵的机会不多,他实在不忍错过。一旁的诸葛亮看到刘备一言不发。便抱拳说道:“主公,襄阳新定,叛贼余孽尚示扫清,仓促出兵多有不便。况且各门阀能在危难之中对曹操反戈一击,想来对我等亦不会心慈手软,还是小心安抚处理为好,至于撤往南郡的曹兵,若逼的太紧,免不了一场血仗,以我军之力,即便是全歼敌军,死伤也必定惨重,曹操手下三四十万兵马,失此一部不过九牛一毛,但我军实在经不起如此损耗,还望主公三思。”诸葛亮一提到两军实力的巨大差距,便像是给刘备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狂热的心瞬间便回复到了往常地平静,凝神看向黑暗的远处,闻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刘备不由暗吁一口气,自己十几年来胜少败多,难道就是因为像今天这样不冷静?是因为自己太过贪婪,总想着一战而定乾坤,一战便将曹操击溃,一战便扫清天下?刘备开始静静思量,元直、孔明说的不错,一举击溃曹操地这两万大军,虽然战果辉煌,却也无伤曹兵筋骨,贪多嚼不烂,还是慢慢来吧。“撤退,全军撤退,快骑传令关羽、张飞、刘封各部,立即弃守各处,向襄阳回拢,此次突袭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打下去地必要了。”P:尚未习惯三人生活.导致夜晚的时间全被女儿占据了.码字的时间格外的少.最近更新速度实在惨不忍睹.说抱歉已经麻.不过我相信我会很快适应的.更新也会回到以前那种稳定的状态下午争取再码一章出来再发一个比较厉害的对联: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下联: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不得不说此联作的技巧奇佳.作者的功力也非常深厚.让人赞赏.但就对联本身而言.其取材/布局的构思被技巧左右了.因此成了为技巧而技巧.上比:‘收二川.七‘.与下比‘取西蜀,定南蛮‘.说的其实都是相同的事.收二川与取西蜀而合掌是联作上的大忌.所以真正的联家是不会看好此(类)联的.但不得不说其应对技巧值得观摩学习.其上联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还有一幅非常厉害的: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