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天蚕土豆用了三年时间,写了五百多万字的小说,她却用了四年的时间默默抄写。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还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这不,此刻站在《花花世界》杂志社主编老蛇,和他的花样美男的编辑们面前,郎乐乐捧出了她这四年来的成果,以天蚕土豆的名字,写的《斗破苍穹》小说,希望可以刊登在《花花世界》杂志上,或者出书。老蛇没有接郎乐乐的文稿,他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女生能写出好的玄幻作品来。不是他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生,而是看多了小说,太了解男女之间的大脑思维之差别了。如果一个作者都不知道自己擅长写什么,而非要去写不擅长的题材,那注定了的门前冷落鞍马稀,惨淡经营结局收场,怎么都怪不得了别人。总之,你成功了,或不成功,都得从自已身上找原因。人家成功,必定有他成功的道理,你没有成功,必定有你失败的原由。打铁还需自身硬,绣花要得绵巧手。看着自家主编沉吟不决,好像对此女此书有点不大感冒。寂生灭善于察言观色,既然主编的意思这么表明了,他更不会去接了。还是晨窗风暖体贴,毕竟他除开编辑的身份之外,他也是一名作者,业余时间写写小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此,晨窗风暖上前一步,伸出手,微笑着问道:“可以让我先拜读吗?”“拜读不敢。请指教。”郎乐乐伸出去的爪爪,终于不再尴尬,将这叠厚重的文稿。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晨窗风暖。然后满脸欢喜地介绍道:“你一下子读不完,我还是先把大概内容讲给你听吧。这部小说讲的是一个叫萧炎的天才少年,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金手指,武功斗气直线下滑,成了废柴一个……”“停停停……”又是夷陵书生身旁与郎乐乐有过小过节的史努达,出声并作手势叫停。郎同学正满嘴泡沫和口水,喷得不亦乐乎之时,被人叫停,当即眼睛就鼓起来了。满脸愤怒之气,作足了准备发飙的表情。任是谁遇此情景,也会如她一样,不发狂必发疯。可史努达熟视无睹,跟没看见一样的,直接忽略掉郎乐乐,把她当透明人,转而看向老蛇,淡淡地说道:“尊你一声主编,请把资料交出来……”郎乐乐挑眉撇嘴。心内大不以为然也:“人家本来就是主编,好勿好啦,还要你给他加官职吗?”咦。他后面说把资料交出来,怎么与酸泡萝卜一样的说词,难道说,今天晚上的聚会,此主编带着他的手下来敲诈夷陵校长?嘿嘿,有好戏瞧咯。郎乐乐两眼冒光,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亢奋加疯癫。饶是如此,她还是不经意往酸泡萝卜脸上瞥了一眼。但见她人面桃花,媚眼如丝。郎乐乐不免一怔。顺着酸泡萝卜的视线,正轻巧巧、温温柔。覆盖在夷陵书生的面容上。夷陵书生虽然没有与酸泡萝卜对视,但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变色。当时夷陵书生出现的时候,郎乐乐是受伤了,与小泥巴、武小七和文老九去了老专家的医院里就诊,没有见到夷陵书生的风采。那个时候,他与桃子情愫暗生,眉目传情,演绎了一段最快捷泡妞教程,让当时在场的玩家们一饱眼福。可以说,郎乐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夷陵校长feng流成性的采花事迹,虽然南山与东林魔法学院,两校互为劲敌,但对他们当家人的“丰功伟绩”自有传闻。此时瞧这二位的神色,好似有点不大对劲。至于不大对劲的地方,还得多多注意观察。郎乐乐就这样将史努达打断自己的愤怒之气,因转移注意力而化解掉了。且说史努达问老蛇主编要资料,老蛇的眉毛微微上扬,连带嘴角上翻,冷冷地笑道:“都说过多少遍了,要资料不给,要命,嘿嘿,更不给!”天,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争斗了吧?郎同学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听老蛇的语气,已经关系到性命威胁了,难怪他带了三个男同事,而没带月妖舞出来。这么说起来,寂生灭、晨窗风暖、和美美海豚也会魔法了吧?说起来,刚才晨窗风暖的表现,郎乐乐对他很有好感。当然希望他们这方能够占压倒性优势。毕竟东林魔法学院与南山魔法学院同宿敌嘛。既然话都挑明了,夷陵书生也必要再隐瞒了,冷着一张脸,对老蛇摆手道:“我们之间的事一会儿解决,现在,让我先解决……”别说老蛇不明所以,现场所有人都不明白,因为大家都不是夷陵校长肚肚的那啥虫子嘛,哪知道他还要先解啥子问题呢。夷陵书生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冷静地、沉稳地……走向了郎乐乐,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尘土而来。那一瞬间,郎乐乐有种恍惚之感,突兀地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名句来了。那凄凉悲情的画面,与夷陵校长向自己走过来的身影相重叠:“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呸呸呸……抄书抄多了,出现了幻影幻想和幻听……”郎乐乐弯下小蛮腰,朝地面吐口水,却将猛然涌上喉咙的宝贵津液……又给吞回去了。(她回忆起来哒,唾液是宝物,可不能浪费了哦。所以,得回收再利用,浪费是犯罪。)终于,夷陵校长站在了郎乐乐面前,剑眉一挑,两道沉静中带着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如刀似剑,却比刀剑更锋利。钉在郎乐乐同学,风弹得破的玉脂凝膏皮肤上,她仿佛都听到了皮被刺破了的声音。心内直打鼓:“在今夜之前,可以说我与你夷陵书生面都没有见过,又何来的问题要解决呢?一定是你老人家记错人了,是有人与我长得相象,或者是有人冒充我问你借钱没还?还是她冒充我挖了你家的祖坟?抑或是问候了你家祖宗十八代……”还未正面对峙,郎乐乐已经在心里先诅咒了对方。就算最后两人打起来,或者骂起来,郎乐乐处于弱势被打的形式下,她的精神也是胜利的,大不了就是些什么“儿子打老子”、“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要报复……”等等,情况还没有这么糟。“呃,这个,校长……”郎乐乐全身打了几个摆子之后,勇敢地抬起头,招呼道。两人的眼睛直视着眼睛,旁人看来,有一束粉红,一束黄色的光亮从他们两人的目光中投射出来,在空中交汇。“我们现在就下山,就不麻烦你老人家送我们了……”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不可闻。人家夷陵书生还未开口,强大的气场已经将郎乐乐的舌头都打了结。“嗯嗯。”夷陵书生总算发声了,虽然只是鼻音,但好坏要比不说话,单纯比气场要好得多。众皆眼光一致,全集中注视夷陵书生的脸色,想先于他说话之前,看清楚他的目地和意图。因为两人的背景相差太悬殊了。夷陵书生是一校之长,背靠家族企业东林集团,可以说要权有权,有势有势,要钱有钱,要别墅有别墅……典型地土豪身价,富二代。而可怜的郎乐乐同学,diao丝吃货一枚,马上面临毕业,也同时面临着失业。理智告诉郎乐乐:“人家纯属找茬,咱惹不起,总归是躲得起的,对不对?”因此说完“我们现在就下山,就不麻烦你老人家送我们了……”的话时,向着她的同伴们,即司空死神,武小七、文老九、酸泡萝卜和泡椒凤爪,猛打眼色。然后一手一个,拉起武小七和文老九,作跑路先锋,三人像美羊羊遇见了灰太狼一般,玩命地逃跑。有俗语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夷陵书生一出手,就知道他还真的是行家哎。“回来吧,我话还没说完……”他淡淡一笑,笑容未歇,他的手出击了。人未动,声才落,他的手,却抓住了郎乐乐。他人未动,手在无限的延长,再延长……郎乐乐他们跑多远,他的手就延长到多远。终于,他的两只手,抓住了郎乐乐的后脖子领子,单单只抓郎乐乐,而忽略掉了武小七和文老九。这是何道理?怎么又是我?郎乐乐想跑,脚往前使劲蹬着,可脖子领子在人家手里。她的脚往前跑,脖子往后拽,可知中间郎乐乐的小蛮腰,以及后脖子领子处,得承受多大的力气呀。而衣服都是布的,一般布都难得坏,更别提撑坏衣服的事件了。所以,衣服领子就自然则然地,勒住了她的脖子了。再拽,只怕有生命的危险了。意识到生命正遭遇危险之后,郎乐乐自然松开了武小七和文老九的手,将脚收回,身子站直了,双手去掰将自己抓住的两只手。不经意回头望去,她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