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校稽查部“落木─蓝刀”的身影看不见了,兔纸问郎乐乐:“我说乐乐姐,后天见,是什么时候?”“呵呵……”,郎乐乐调皮地拍了下兔纸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说:“后天,就是过了今天和明天,就是后天了呗。”吖,她的解释不无道理,兔纸无法反驳,荒泽孤雁站出来了,批评郎乐乐:“我说乐乐同学,蓝副部长都说了两天后见,咱们就应该把今天不算在内了。”“好嘞,那就是大后天了。”郎乐乐拍拍手,拉着兔纸就跑,边跑边喊:“走,先吃饭,吃饭后做实验去。”兔纸也想趁机开溜,与领导们在一起,与陌生的领导在一起,真是压抑啊。“两位领导,再见。”兔纸好有礼貌的哦,被郎乐乐拉着手,另一只手向二位领导挥手致意,边回头道别。“拜拜,领导们。”郎乐乐有样学样,也边回头挥手,边喊着还装作样,隔空送飞kiss。由于距离有些远了,而且她的声音并没有兔纸的响亮,但看她们的手势与从风中飘来的只字片言,荒泽孤雁也能猜出她们的意思。“拜拜,保重。”荒泽孤雁礼貌地回答。他本想喊她们回来一起吃饭,但回头看了看钱振宇,后者却并没有挽留的意思,而是上前与他并肩,关切地问道:“南山魅力指数丹快炼出来了吧?”“呵呵,后天,后天应该没问题了。”荒泽孤雁眼神望着郎乐乐和兔纸消失的方向,笃定地回答。且说郎乐乐拉起兔纸就跑,跑了一段路后,两人停住了。“兔纸妹妹。咱们还有两天半的时间,一定要加紧修炼哦。”郎乐乐收起笑意,目光冷峻地盯牢兔纸同学。兔纸点点头。小心地回答,道:“知道啦。紧箍咒。”她不满地嘟囔着,但她的吐词非常清楚,她也是有意让郎乐乐听见的。“嘿嘿,我是唐僧……”郎乐乐如是一说,兔纸拿眼瞪她,她慌忙改口:“那是不可能的。”“这还差不多。”兔纸继续翻白眼,郎乐乐却忽然拥着她,笑道:“我是唐僧他师傅。嘿嘿。”“唐僧有师傅吗?”兔纸推开了郎乐乐,好奇地问道。呃!郎乐乐被呛着了,电光火石间,已将脑海里的脑细胞搜索了一个遍,居然里面是一片浆糊。“唐僧没师傅吗?”郎乐乐只得反问道。“有吗?”兔纸狐疑地问她。“应该有吧?”郎乐乐翘着嘴唇,挠着她的头皮,皱眉问道:“难道他自学成才?”“嗯,有可能。”兔纸居然同意了郎乐乐的观点。这时,武小七和文老九吃完了饭,正朝寝室走。忽然听到了郎乐乐的声音。武小七的声音窜了进来,连同她手里的书,狠狠地敲了下郎乐乐的头。“我说老四。唐僧他是自学成才的吗?”武小七的声音砸响在郎乐乐耳边,郎乐乐捂住脑袋,一看武小七和文老九都来了,她开心地拉起她们两人,一手一个,开心地笑道:“难不成唐僧他真有师傅?”哈哈哈……武小七和文老九相视大笑,并挤眉弄眼,笑得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不是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吗?”文老九站直了。以师姐兼好友的身份,严肃地教导她:“就算他自学成才。在自学成才之前,他起码得认识字。对吧?”“也对呀。”郎乐乐经此提醒,恍惚明白了,并融汇贯通,开心地拍手问道:“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师傅,只是天资加后天的努力,才造就了我们的今天,对吗?”“就是就是。”文老九竖起大拇指,准备夸奖这个老四,武小七在旁边好奇地问道:“我说乐乐,你们怎么讨论起唐僧来了,唐僧招你惹你们了吗?”“呃,这个……”郎乐乐的笑容,瞬息换成了苦笑,“唉”,先叹息一声,然后在文老九和武小七关切的目光下,小声地回答:“我在想,要是有唐僧的三个徒弟帮忙,那该多好呀。”“啊……”、“啊……”两声惊呼声,同时出自文老九和武小七的嘴里。可不,谁要是有孙悟空,猪八戒和少和尚帮忙,那还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西天取经算什么,冬天下河捕鱼都不成问题呀。倒,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反正总之,郎乐乐此时,是期待着有奇迹发生。武小七扳正了郎乐乐的肩,与她面对面,严肃地问道:“喂,我说老四,你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突然有这么多的感慨与奢望呢?”“呜呜,不亏是我的二姐……”她这一说完,那文老九翻白眼瞪着她,她嘴角笑意浓郁,笑道:“还有我大姐……”在文老九“这还差不多”的口型下,郎乐乐突然这样说:“真是我肚肚里的蛔虫呀。”“倒,我打你……”立刻遭遇到了武小七和文老九,这两个美女的拳打脚踢。“别打脸……”郎乐乐抱头鼠窜,她这一提醒,两美女还专挑郎乐乐的脸去拍。这突然嘻闹的场面,将旁边看看热闹的兔纸看得羡慕不已。恍惚回到了童年,三、五个小伙伴们,上学、放学或者下课十分钟,他们都是这样的玩玩笑笑,打打闹闹,无忧无郁,多怀念啊。时间荏苒,日月如梭,仿佛一眨眼,她就长成这么大了,大三的学生了,还有一年,就可以海阔天空,振翅高飞了。但前提是得有翅膀,才可以自由翱翔。“乐乐姐,我也加入你们,可以吗?”兔纸挡住了中午的艳阳,斑驳的树荫倾泻而下。将四个姐妹照得光怪陆离,神秘高深啊。文老九和武小七停止了暴打狂殴,郎乐乐得了自由。放下了护住头部的双手,笑道:“当然可以呀。”“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兔纸示警完后,挥手就给了郎乐乐当胸一拳,笑道:“乐乐姐,好有手感哦,让我摸摸……”然后她的双手,朝郎乐乐的胸前摸去。“喂,色se女,抓女流mang氓……”郎乐乐大喊大叫。她的手回击,也去摸兔纸同学的胸。文老九和武小七不甘落后,也加入了战团,四个女生混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谁摸了谁的胸,谁打了谁的头。只是“女色se狼,女流mang氓……”的声音不时传出,令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不已。“喂,梦魇娘子,你来了?”郎乐乐突然这一声叫唤。文老九、武小七和兔纸都非常自觉地停止了打闹。“在哪里,在哪里呢?”她们三人叽叽喳喳,却哪有“梦魇娘子”的身影。郎乐乐同学因为说起“女流mang氓”这三个字。脑海里不经意立刻浮现出了“梦魇娘子”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与“女流mang氓”这三个字,与“无心刻寒”给她讲的那则笑话有关,而且印象深刻。即无心刻寒有一天撞见了“梦魇娘子”与人车che震时的带色小笑话。哈哈哈……文老九、武小七和兔纸后来也听说了这个笑话,所以,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她们都好奇地四顾张望。她们并没有如愿地看见“梦魇娘子”,但看到吃饿了喝足了的同学们,路过这里,围观她们的情形。“走啦。走啦……”郎乐乐慌乱出声,向文老九、武小七和兔纸招呼道。她只感红扑扑的脸蛋。火烧火燎的发烫。原来,被围观的感觉并不全是骄傲。多数情形是,围观群众都抱着看笑话,看热闹,看八卦的心情,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既然被围观的表演者都散了,围观群众没笑话可看,也三三两两,该干吗干吗去,一窝蜂做鸟兽状。“那,我们现在吃饭去吧?”兔纸还真饿了,没客气地拉着郎乐乐的手,撒娇:“乐乐姐,我想吃饺子了。”呃!立马条件反射,郎乐乐就打了一个饿嗝。“喂,吃什么饺子呀,咱们去见见《梦魇娘子》吧?”武小七突然有此提议,那三人三双明亮的眼睛,瞪圆了望着武小七。三双让人无法遁行的探照灯,全是绿萤萤的光亮。仿佛三只饿了半个月的饿狼,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了,吓得武小七本能的抱住脑袋,哆哆嗦嗦地后退,哆嗦地问道:“你,你们,要,要干,干什么?”牙齿打颤,舌头打结,一句完整的话愣是被分割成了好几截。“走呀,你不是要见见梦魇娘子吗?”郎乐乐双爪快如闪电,抓住武小七的双手,拽起来就跑。“晕,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饿昏头了,要吃我……”武小七拍拍胸脯,怪眼乱翻。“切,吃你?”郎乐乐跑在最前面,回头对武小七感叹道:“你的肉是酸的,还又老又塞牙……”“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武小七挥去拳头,追打着郎乐乐。郎乐乐哪是任人暴打的主儿,撒开脚丫子,撒着欢儿的往前冲。“错了,错了,是这边。”文老九和兔纸两人停顿了,站在一个院子前门,向武小七和郎乐乐招手。郎乐乐跑了过来,站在院子前张望。这是一个月亮门,门内幽静,清风吹拂。生怕惊扰了门内的宁静,郎乐乐她们,静静地打量着此古色古香的月亮门。月亮门是木质结构,雕刻着花鸟虫鱼,涂上了朱红色,上面还镶着几颗闪闪发光的水晶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月亮门的顶端,上面有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采*花阁”。呃,看到这“采*花阁”三个字,郎乐乐就想放声大笑。这三个字立马让她联想到了杜渐鸿的“采*花盟”,真是奇了怪了,他杜渐鸿是一个男的,叫“采*花盟”还情有可原,可以理解,你梦魇娘子可是一个货真假实的女人耶,怎么也取这样一个很**的名字呢?郎乐乐歪头沉思。“乐乐姐,想什么呢?”兔纸冷不丁地打了郎乐乐一下,她吓得脖子一缩,双手乱挥,怪叫道:“鬼,鬼来了……”“鬼你个头。”武小七抓住郎乐乐不小心摸在她胸前的手,对着郎乐乐的耳朵,没好气地怪叫:“抓色se鬼啦,抓色se鬼……”哈哈哈……笑声满天飞,惊落了一地的黄叶,打着旋儿,与风儿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