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钰愣住,冷如风冲过来的力道不小,撞得他胸口还有些疼。厅中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徐伯更是整个人石化了。他刚刚可是亲眼看到她一手就拧断了守卫的腕骨的啊!“父王,风儿好想你,你都不知道,她们都欺负风儿,说风儿是没娘的孩”冷如风靠在冷钰的怀里,身轻轻颤抖,好似伤心到了点,实际上她是想抖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这特么的,恶心了。冷钰那深邃的眼眸中难得的闪过一抹心疼,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因为她娘的原因,他也不该如此冷待她,想到她前些日还险些丧了命……“风儿,别哭,是父王对不起你”冷钰轻拍着她的背,以为她身颤抖是在哭呢。冷如风配合的挤出几滴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暗暗腹诽,这特么的,演戏还真是个技术活儿。冷钰将她从怀里推开,就看见那张黯然垂泪的脸庞,他跟府中几个女儿都不亲近,但也没有一个像冷如风这样短了吃穿的,一时之间,心里竟有些愧疚。“父王叫风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冷如风一边抽泣着,一边喏喏的询问。见冷如风哭得这么凄惨,冷钰放柔了声音,温柔的问道“听说昨个儿你命人打了大夫人?”一旁的大夫人听到,身一僵,王爷这么温柔的声音,哪里有半点责问的意思。冷如风几不可见的瞄了大夫人一眼,她还有把柄在她手上,谅她也不敢把那天的事告诉无良爹,那就是她身边有无良爹的眼线了。不得不说冷如风确实聪明,仅凭这一点就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父王,我……”冷如风立马惊慌了起来,眼里害怕,委屈,担忧各种情绪闪过。“风儿别怕,说与父王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见她眼中的害怕,冷钰慈祥的看着她,温声安抚。“呜……风儿想买漂亮衣服和漂亮的饰……呜呜……春晓说没银,不让买,风儿就恼她,干什么吞了主的银,春晓才说……说……”冷如风抽抽噎噎的说着,她觉得肚皮都快抽筋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早点把自己的势力发展起来,到时就不用这么卖力的演戏了,这真特么的不是人干的活儿。“风儿别急,慢慢说”冷钰看她哭得委屈又伤心,说得如此艰难,忙将一旁的茶递给她。冷如风端过茶喝了一口,又接着她的演戏大计。“春晓说,女儿这六年来朝廷发的俸碌都归了账房,每月的月银也只给了十五两,这六年下来,那账房就吞了女儿九千七二十两银啊……呜呜……”说到这里,冷如风就哭得更厉害了,冷钰看着都替她觉得心肝儿疼,哭这么厉害,不难受么?“女儿寻了账房讨要银,那账房欺负女儿不管事,竟想赶女儿出去,女儿便叫春晓罚了他,令他将大夫人请来要讨个公道,谁知大夫人……大夫人她……”冷如风抽泣着说不出话来,那模样就跟死了亲娘似的。一开始是装的,可是这会儿却是停不下来。“风儿……”冷钰又把茶递过去,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大夫人竟说女儿要贪银,还想打女儿,女儿再没用,那也是先皇亲封的一郡主,怎么能这般任人欺辱,所以……所以便……”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冷如风自顾自的哭着。“你胡说,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哪里有胆敢打郡主啊!”大夫人听到冷如风的话,怒吼一声,连忙跪在冷钰的身前。“你少冤枉我娘,父王,我娘是冤枉的啊”冷如花指着冷如风发怒,也跟着大夫人跪了下来。而冷钰此时则是脑海中思虑着冷如风的话。“女儿再没用,那也是先皇亲封的一郡主”是的,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御旨册封的郡主,即便他是她的父王,也不能轻易的就责罚于她,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妾。到时传出去,于他的名声有损。这时,冷如风因为大夫人与冷如花的指责而身颤抖,刚好碰到了冷钰。他刚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大夫人与冷如花厉声指责冷如风的样,不禁怒从中来。她们当着他的面就如此对她,若他不在,那她们还不反了天了?“风儿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父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冷钰压下心里的怒气,温声安抚着冷如风。“是,风儿告退”冷如风也温声细雨的行了礼,一步摇,弱得好似被风都能吹走的样出了门。让人不禁担心她是否下一秒就会摔倒。本来是堂会审的一出戏,硬是被冷如风搅成了打亲情牌的恶妾欺压嫡女的大戏。“你,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但本王将王府大权交给你,是要你好好打理王府,却不料你竟然纵容下人克扣郡主的吃穿用,还胆敢截朝廷发下的俸碌,你如此掌权,王府迟早要乱,自今日起,王府大权由老二和老共同打理,就罚你到祠堂吃斋念佛个月,为郡主祈福”冷钰指着大夫人,看着她那半老徐娘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大夫人听见他的话,身颓然一软,正想求情,恰好看见他眼中的厌恶,只觉得心内寒凉。“冷如花,你身为府中的二小姐,不尊嫡姐,目无尊长,罚你在听花苑闭门思过一个月”处罚完大夫人,冷钰又接着处罚冷如花。冷如花惊呆了,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本想求情,大夫人暗暗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对她摇摇头。她最终只能不甘的低下头。冷钰摆了摆手,二十八房姨娘和七位庶小姐都出了正厅,其中二夫人和夫人自然是喜笑颜开,小姐冷如雪与四小姐冷如月心内自然也高兴,亲娘掌权,两个人怎么也能占点好处。冷如风安然无恙的回了听风苑。王府正厅之中,冷钰坐在上,静静的思虑着。“王爷知道郡主是装的,为何还要顺着她?”徐伯站在下,不解的问。冷钰轻叹一声。“老徐,不管聂灵晰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本王确实是亏欠了她,她始终是本王的女儿,更何况……”说到这里,冷钰皱了皱眉头。徐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了然的低下头。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