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谷已吃了三道菜,喝了两壶酒,现在又在品茶,品得舌头都麻木了仍然不见古无双出来。花厅中的人差不多已走得干净,自然都是回到自己的天地中慢慢欣赏。只有那腼腆的世家子还坐在那里,皱着眉苦着脸,也不知他呆呆地想着什么。白牡丹等有不耐烦,娇笑一声:“公子养精蓄锐已经够了吧。”拉着许怀谷就向房中走去。到得白牡丹房中,白牡丹一把将许怀谷推倒在**,便为他宽衣解带。许怀谷吓了一跳,慌忙闪开,白牡丹恍然道:“原来公子如此温亲可人,要先培养些气氛。”坐到梳妆台上自行解妆。四周静悄悄,忽闻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喘息呻吟,一人娇慵叫道:“公子,饶过贱妾吧,贱妾有些受不住了,轻一些好吗?”听那声音,又似痛苦,又似幸福,婉转娇媚,虽是在求饶却更是撩人。而另一个声音喘息着道:“偏不饶你,今晚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厉害。”听声音正是古无双。许怀谷原本还有几分疑惑,只觉古无双神态举止与所念斯人颇有相似,心中隐隐盼望着是她假扮而成。此时疑惑尽去,不禁自责:“我这个人真是好笑,无端的痴心妄想”。白牡丹面对如此优雅俊郎的青年,耳畔又响起****,不禁也十分动火,将身上衣衫尽褪,只穿着一件兜肚,一把将许怀谷抱住,媚声道:“我的好哥哥,良宵苦短,早些休息吧。”许怀谷怕了她的纠缠,按照尚书指所示,点了白牡丹的昏睡*,将她扶到了**。隔壁声音不断,许怀谷正是血气方刚,不自禁的心烦意乱,于是推门而出,走到天井中。夜风清凉,心中平静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突然间看见对面房上人影一闪,似乎有夜行人掠过,许怀谷心中一动,正好闲得无事可作,于是跃身上房追踪而去。那人一身白衣,在夜色中甚是明显,背上还负着一人。许怀谷虽然看不清夜行人面目,却是觉得他的身影极为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那人轻功极高,身负一人,腾跃仍然极为敏捷,许怀谷轻功本不及他,只是天上无月,星光也是黯淡,许怀谷凭着夜黑风高,一时未被察觉。奔行数百丈,许怀谷忽然发觉自己也似在为人追踪,转头去看,身后十余丈外,隔着一重院落,果然有一人正纵跃屋檐上。看他身法,虽然不及前边那人迅捷美妙,但是稳健凝练,俨然有大家风度,正是在牡丹园中那个常常脸红的世家子。前边那人也察觉到被人追踪,身法忽然一变,加快了步法,身形仍是美妙,直如飞雁掠空一般,负着一人在房上纵跃,比普遍人空手在街上飞奔还要迅捷。许怀谷渐被抛开,心中一急,忽然想起新近所学的“易经步法”来,默念胸中所记,一步踏在“中位”上,另一脚去踏“小过位”,胸腹间气息忽的一跳,体内真气竟也产生了反应,只觉足下迅捷,而且落地无声,如风掠水面一般。柳残敌声称施展“易经步法”,收之可腾挪方寸之间,放之可纵横江海之上,果真言下无虚。许怀谷足踏卦爻方位,竟是奔越快,渐渐赶上前面的白衣人。白衣人在城中兜了大半个圈子,身形又是一变,向一重院落直扑过去,落地后身子一闪,进了一间房子。他似乎对自己的轻功很是自信,也不出来巡视一番,就点燃了灯火。许怀谷随即也落入院中,隐在窗外。这本是个废弃多年的老宅,门窗俱已破烂,从破洞中便可看清屋内情形。屋中也是破烂不堪,房间正中摆的一张床却是干净非常。白衣人将背负之人放在**,移来灯烛去看。许怀谷也借着灯火看个清楚,竟是一个绝色少女,眼帘紧闭,似已晕过去多时了。白衣人越看越是心动,口水也要流出来,*笑着喃喃自语:“哥哥我本该将你中的毒解去了,让你醒转过来才有情趣,只是你实在太美,哥哥实在是等不及了。”将灯烛放在旁边,伸手去解少女的衣带。许怀谷大喝一声,推开破窗飞身而入,右手捏个剑诀,疾刺那人背心,用的正是“诗经剑法”,可惜手中无剑,只好以指代替。白衣人听见声响,吃了一惊,双手一按床边,身子倒立而起,翻了个筋斗,落在床的另一侧,虽是变起仓促,身法仍是美妙非常。许怀谷一击不中也停了下来,借着灯光看清了那人,竟是在牡丹院遇见的那个*邪青年。许怀谷只怕那个世家子模样的人是他同党,待他赶来,不免腹背受敌,须得速战速绝,清啸一声,腾身扑向白衣人,左手剑诀,左手伸指,诗经剑、尚书指俱用。白衣人拳脚功夫平常,只能仗着绝妙轻功躲闪,一边高声喝问:“哪里来的野小子,打扰大爷的好事,见面就动手,快些停下来。”刚开始时,许怀谷用诗经剑和尚书指还很生疏,招式凝滞无法贯通,幸好白衣人只是躲闪,并不还手,才未能为之所乘。斗到后来,许怀谷越用越是纯熟,脚下再以奥妙无方的易经步法相配合,真是越战越勇。白衣人却是越打越心惊,想要转身逃开却又舍不得刚刚抢到手的绝色少女。便在此时,房上响动,似乎又有人赶到,许怀谷料想是那世家子赶来了,心急之下攻势更是凌厉,一式诗经剑法的“岂曰我衣,与子同铠”,伸指直刺白衣人前心。白衣人眼见攻势凌厉,叫了声“看暗器”,双手连挥,数十件暗器破空而出。这暗器距离又近,又来得突然,若在一月前,许怀谷必定身受重伤。幸好在短短一月中许怀谷的武功精进,尤其是轻功大胜从前,看见眼前寒光闪动,疾向后退,只是身后便是少女所卧木床,退无可退。他应变伸速,拨身而起,掠到梁上,数十件暗器从脚下划过。其实白衣人也是心虚,不求伤敌只想拖身,射出暗器后立即撞开后面窗子,身影一闪,已消失在窗外。许怀谷正要掠下横梁去追,前门忽被撞开,一个英挺少年闪身进来,正是那个世家子弟。这世家子本来已被许怀谷甩开,误打误撞竟被他找到这里,未进门时,听见屋中又是打斗声又是暗器破空声,料想正打得激烈,于是全神戒备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却发现房中并没有人动手,不禁一呆,随即发现**躺着个绝色少女,又是一呆。世家子心中惊异,走近床边察看,忽又想起在这废宅与少女独处一室,脸上不禁红了,不敢再看,转身便走。行到门口却又停住,小心翼翼的折回来,俯身看那少女,发现她已是昏了过去,登时呆住,慌张不知所措。许怀谷越看越觉得这世家子不似个*贼,再看那少女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显然中毒颇深,想要出言提醒,又怕那世家子误会自己是*贼,不免又要大打出手。世家子忸怩了一阵儿,环顾四周无人,方才红着脸查看少女伤势,发现少女右大腿根处中了一枝蝴蝶镖,伤口流出黑血,显然有毒。世家子想要为少女医伤,只是伤在少女**,实在难以下手,一时彷徨无策。许怀谷也只有在上面干着包急——这小子循规蹈矩固然是个谦谦君子,可是有时这“君子”也颇为误事。世家子彷徨了好一阵儿,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紧闭双眼,摸索着将少女衣带轻轻解开,将裤子小心翼翼的褪下,口中“神灵共鉴,如有私心,天人共弃”说个不停。世家子将裤子褪好后才微张双目,察看少女伤口,突然间脸上一红,伸手打了自己几巴掌,怒骂道:“关阙呀关阙,枉你是圣人之后,竟有此非份之想,简直是畜生也不如。”放怀谷有梁上下看,那少女小腹平坦,大腿晶莹圆润,肌肤如缎子般光滑,心中也为之一荡,听见世家子自骂,心中好笑:“这人‘君子’做过了头,子曰:‘食色*也’,便是圣人也有这男女之欲,何必如此自责。”世家子自责了一阵,才伸手拔出那支蝴蝶镖,张开嘴吸吮少女腿上伤口毒血,再一口口吐在地上。※lt;.cmfu.com.cmfu.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