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九转身法飞快,加上跃起的高度又十分地高,烈风致在远远地距离就看见六名人高马大,身高体形皆比一般常人巨大许多的彪形大汉,连他们手上拿的武器也相当吓人,都是一些重形兵器。六个人散成半圆包住三名手持长剑的人。烈风致一看见这些人,连问也不用问就知道这几个彪形大汉绝绝对对是重义门的弟子。大概是对重义门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连续三次遇上重义门弟子时,他们不是以众欺寡就是站在相对敌的场面,所以很直觉得把重义门归类在属於坏人的这一方。烈风致展开身法避开几名围观看戏的群众,移到看戏的人群最前头。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正巧扑到跟前,一个手持铜棍的重义门弟子随後大步地追赶上来。「没事的人滚开,别碍著大爷们办事!」那名重义门弟子劈头对著烈风致就一声大喝,抡起手中八十八斤熟铜棍对著已经跌倒在地的人狂挥下去。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对方的命不可。烈风致对这种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作风,极为不欣赏。大喝一声「住手!」身形抢前数步,罗圈掌极精准地横斩在铜棍三分之一处,掌劲先刚後柔将铜棍攻势引偏一旁。铜棍去势不减,狠砸在地上,强烈的棍劲将地上的石板击裂成数块,还喷出许多细碎沙石。烈风致心忖这一棍如果真的打在那人身上包保他一命呜呼哀哉。烈风致拦在重义门弟子面前,不让他有再次攻击那名已跌倒在地的人机会。其他的重义门弟子见有人竟敢架梁,分别抛下另外二人纷纷围了过来,指著烈风致大骂。「小子你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挡大爷们的道,报上名来!什麽玩意!」烈风致微一拱手道:「在下烈风致,诸位兄台。烈某并非存心扰事,只是见兄台情况危急,所以才出手阻止……」「什麽!烈风致!」一名站在後方手持巨锤的重义门弟子指著烈风致惊叫道:「你就是「飞猴子」烈风致!」烈风致微微一笑道:「在下正是烈某。」没想道这几个重义门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自己什麽时候多了个外号叫飞猴子?「就是这个姓烈的猴子,用卑鄙的手段打伤了二师兄丁开。」「就是这个不知死字怎麽写的家伙吗?」「没错!咱们上!为师兄讨回公道!」一声喝斥,七名重义门弟子蜂拥而上。两根熟铜棍抢先刺往烈风致面门。烈风致先是一阵愕然,然後接著苦笑道:「没想到自己是来劝架的,却是变成来打架的。不过嘛……打就打谁怕谁!」烈风致的个性就不怕来打架就怕没架打。烈风致左掌一圈一带,将左方持棍的重义门弟子,引偏一旁,那人失去重心,被掌力一引险些扑倒在地,连连几个踉跄向前跌去。接著右足踏前,身形斜侧,另一根铜棍由胁下穿过。右掌则是直接劈入那人的怀中。将那名重义门弟子打退数步。回身一脚将之前那个欲跌不跌的仁兄踹趴在地。再旋身避过紧接砍来的一把大刀和一柄巨锤。烈风致左掌并直如刀,切在最後那名持锤著的肩颈之处。持锤者挨掌往前扑去,硬是用手上的巨锤撑住地上,重义门的弟子可是出了名的能撑,说不倒就是不倒。还没来得及再补加一击,背後三股劲风袭来。烈风致立即旋身迎击,罗圈掌半弧掌劲闪电拍出,迎上左右攻来的二根八角铁杖。刚柔并行的掌力拍上铁杖,化消掉部份杖上的刚猛真气。霸龙伏象神罡果然威猛,烈风致的半弧掌劲也只能化消掉约莫四成左右的真气。心念电转,双掌虚空合围一圈,两根铁杖非常听话地往中央收拢,猛力地绞击在一起,连站在中央,压後攻来的一名持著厚背大刀的弟子也无法幸免,三人兵器全部绞击在一起,就像是三人硬拚了一记,三人各自闷哼一声往後退开。三人才退,两旁又传来吼声!先前四名重义门弟子,已经重整阵脚再次攻来。烈风致眉头皱起,暗忖:这些家伙这麽皮粗肉厚的,又是那麽耐打耐摔地,不用点激烈的手段,似乎是没有那麽容易摆平了。心念转动,猛吸一口真气,内息摧运金星气劲,汇集於双手指掌间。长啸一声身形拔空而起,四名重义门人四件兵器双棍一刀一锤,悉数落空。烈风致旋身飞至三丈高空,蓦地凌空转折,直上直下。罗圈掌划弧飞舞,织成一片掌影,罩向下方四人。两名持棍的重义门弟子最先反应过来,挥棍向上迎去。飞龙九转身法名不虚传,竟由两根铜棍交错的棍影中央穿身而过,双掌印向二人。那两名重义门弟子自持护身罡气极强,足以挡住烈风致的掌力,不闪不避。拖棍回扫烈风致身躯。掌力印实,烈风致那看似阴柔无力的掌力,威力竟是超乎想像的强烈刚猛。两人护身罡气丝毫无法承受,真气登时溃散,胸骨断折数处,鲜血狂吐,抛飞数丈远;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烈风致收掌回气,运劲再劈,另两名重义门弟子更是不济事,连还手的动作也作不到,就带著两蓬血花和惨叫声,左右滚开,还将路旁的小贩摊子给?_了个稀巴烂。烈风致转头瞪向另三名重义门弟子,虎目暴射出凛凛寒光,像似猛虎野兽般的目光慑得三人不敢动弹。重义门的武功高低用手上所持的兵器重量便区分的出,重义门兵器分四十四斤、六十六斤、八十八斤、一百斤、一百二十二斤、一百四十四斤、一百六十六斤、一百八十八斤及二百斤。四十四斤只是正式地入门弟子,但已算是不错的好手,一百六十六斤以上已是一级高手之界,已达先天之境。但全派上下不过十人左右。而这七名弟子中以那两名手持八十八斤重的熟铜棍的弟子武功最强。但那两人却只是挨了烈风致一掌就倒地不起。这种威力超强的掌力、叫功夫远逊於这二人的其他弟子怎敢随意轻言妄动。烈风致朝著先前被重义门围攻的三人道:「你们快离开这吧。」那三人才突然醒觉过来,齐声拜谢烈风致。「多谢烈公子救命之恩,来日必当涌泉以报。」烈风致是第一次被人家称作公子,实在有些不习惯,回答道:「算了算了,赶快走吧,我留在这里他们不敢追上去的。」那三人再次感激烈风致後迅速离去。其中一名持刀的重义门弟子见那三人已远远遁去,纵使现在追去也未必能拦往住他们。更何况烈风致现在还挡在路中央,根本无法追去。「姓烈的!你知道你刚才放走的那三人是什麽人吗?你知道他们做了什麽事吗?你知道这麽作会有什麽样的下场吗?」那名持刀弟子像是连珠炮似的厉声质问烈风致。烈风致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打,而且知道我是烈风致之後,更是群拥而上,不管是否那三人作了什麽事,你们这些人都有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之嫌。」烈风致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突然想到。我说这些干嘛?打发掉他们早点去观战才是真。「烈某没兴趣再和你们搅和了,赶快离开这里,把你们的人带走。」那三人分别合作掺扶起受伤的其他四名师兄弟,一拐一拐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烈风致!重义门会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很快的重义门会要你付出代价!」烈风致尚是首次碰上这种事情,听见这种话,只觉得十分有趣,竟然还反问道:「代价!付出什麽代价?难不成我还得付钱给你不成。」那人更是气愤连说好几声:「好!好!好」之後便愤愤不平地离去。烈风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下子惹上了重义门,以後的日子会过得十分精彩罗~」说话的语气,让人分不出来是开心还是烦恼。或者是两者皆有吧。烈风致管完?事之後立即转身赶路、身影如电全力飞奔,想尽可能早一步赶往比赛擂台。左足发力点地、身体斜飞而起,穿过擂台外广场大门,越过数百名的人群。身影悬空的烈风致本应力尽,却竟再度急旋两周後蓦地横移三尺,足尖点在一枝立於一旁的旗杆,身体如陀螺般旋转穿出数丈,投向不远的擂台。终於到了擂台了,突然一声巨响,随後一阵喝采的喧哗声由擂台处传出。一条人影跟随著喝彩声由擂台飞出。看向那飞出的人影,身体四肢皆是无力任其下垂,怎麽看起来像是被人从擂台打飞的模样。那人身体朝烈风致飞去,烈风致并没有太多的考虑伸手便把人接个正著。烈风致轻落在地,稍微检视一下这人受伤的程度。嗯……右臂骨折,胸骨断裂四处,五脏六腑也都是大多有移位的现象。奇怪了,这个人好生面熟啊……对了!是左生威,无量道场的左生威。那麽就是席如典把他打下场的罗。烈风致抱起左生威自言自语道:「席如典用的究竟是什麽武功?竟然把左生威伤成这个样子。」「无量…神…掌…为什…麽…是无…量…神掌…」烈风致倾耳细听著,左生威不断地低声的喃喃自语。烈风致心忖原来是被无量神掌打伤的啊,难怪如此严重。「左兄你先不要说话,我送你去看大夫。」烈风致身法展开直奔斗南城第一神医魏振兴的医疗所,後头还跟了两位比武大会专责送负伤者就的人员,只是速度远不如烈风致被远抛在後方就是了。处理完左生威的事後烈风再度赶往比武擂台。烈风致几个起落接近擂台後,身形著地立即窜入人群之中用最快的速度钻到擂台边。在擂台上比武动手的正是麦和人及少林俗家弟子谢华。麦和人并未使出七情御气的武学,但光凭原来的八卦迷踪拳就稳占上风,若非谢华守的极稳,且麦和人也未使出全力攻击,恐怕早就分出胜负了吧。烈风致仔细观看谢华的武学,这是第一次正式看到正统的少林寺的武学,虽是由一位俗家弟子所使出,但已可感觉到其精义所在。谢华所使的刀法有种庄严沉稳的威觉,绝不燥进,步步踏实,所劈出的每一刀都是攻势,但也守的毫无缺点。难怪魏前辈会如此地肯定我师父观苦会是少林寺的人,自己的罗圈掌和谢华所使的刀法,有许多神似的地方,只是精妙之处罗圈掌高出这套刀法许多。烈风致观看片刻,知道麦和人并没有使出全力,谢华的武功虽是还算可以,但若和麦子相较之下就差了一段不小距离。麦和人查觉烈风致站在一旁,对烈风致使个眼色,疑问为什麽这麽晚才出现?烈风致耸耸肩苦笑,用口形无声的说道:「说来话长,你下来我再告诉你。」麦和人表示了解,八卦步法避过谢华这一刀,移至谢华刀锋不及之处。左手化拳为指,并指点出右拳居中压後。麦和人使出碎心指打算尽快将战斗结束。谢华不知此招厉害,环刀护身,一刀打横猛斩麦和人点出的指锋。刀锋遇上指锋,高下立判,碎心指依旧犀利,恍如巨锤击石般的劲道击在刀口上,谢华混身一震,手上钢刀持握不住。随即钢刀脱手飞出,虎口裂开鲜血直溢,身形不住地暴退而去。麦和人压後的右拳并未打出,毕竟赶尽杀绝不是他的作风。麦和人收拳停手,洒然地看著谢华问:「谢兄胜负已分,还要再继续吗?」谢华停下退势,双手拱手道:「麦兄武功高明,谢华不是对手,甘拜下风。请!」随即人便跳下比武擂台,快速离去。但见其离去的身形便可得知,谢华受了不小的内伤。麦和人接受了众人的欢呼後退下擂台,见著了烈风致劈头就问:「烈!你是跑到那去了,现在才出现。你错过了席如典那家伙的那一战,那家伙真的使出无量神掌了,威力比想像的还要惊人,只一掌左生威就剑断人亡,飞出数丈之外。」见麦子说得夸张、烈风致摇头道:「左生威没死。」「咦!你怎麽知道?」烈风致没好气道:「当时左生威直接飞到我怀里,要不是我把他接住,他真的是死定了。没被打死也会被摔死。後来我把他送去给魏大夫治疗了。才又担搁了些时间。」麦和人哦的一声道:「那麽你有看见席如典使用无量神掌罗。」「没有。」「为什麽?」麦和人奇道。烈风致便将遇见重义门人,且与他们发生争斗的经过说了一次。麦和人越听眉头可是越发皱的紧,等到听完之後,皱起的绉纹都可以夹死几只不长眼自寻死路的蚊子了。「你大概是嫌日子过的太平常了,才会想找些刺激来调剂吗?不过…烈,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怎麽?你怕了?」「怕!你说我?」麦和人哈哈大笑,接著止住笑声瞪著烈风致道:「怕呀,为什麽不怕。」「是吗?」烈风致有些怀疑道:「那为什麽看起来你一副比我还要开心的模样。」麦和人大笑的神情收起,凝重的说道:「重义门原是一个以侠义为本,极重情重义的门派,但过份於对义字的重视,使得重义门渐渐沦为一个护短不讲情理的门派,以丁开的例子来说,烈你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烈风致同意的点点头。未发一语等著麦和人继续往下说去。麦和人叹口气道:「为此,我曾有数名朋友被重义门的人藉口打伤,有些更伤重成残。当时我没能帮的上忙,主要原因是不想拖累的父亲,再著也知自身的实力不足,若对上重义门,只会使我父亲的基业受到牵连和影响。现在若烈你对上重义门,我为你和重义门起冲突,那变成只是我个人的事,不会牵连到我父亲,而且现今我的武功比起以前大为精进,你说我该不该为这件事高兴。」「原来如此,难怪麦子你的反应好生奇怪。」烈风致频频点头道:「那麽麦子你有想过怎麽对付他们。」「没有。」麦和人摇摇头道:「重义门除去这护短不讲理的陋习之外,别无他无,反之还有功於朝野民间,总不能把人家满门抄斩吧,纵然想这麽作,以你我俩人之力恐怕是痴人说梦。」「麦子,重义门大概有多大?」烈风致只知道重义门是一个不小的中型派门,但有多少人就不太清楚了。「重义门以斗南城为中心,遍布太冲、金甲、南原等数城。武馆近百家,弟子三千人。但这三千人并未包含寄名弟子,和非正式的入门弟子,若连这些人也一并算入,初步保守估计在一万人左右。」烈风致听完後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惹错人了,也有点理解刚才麦和人那种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奇怪表情了。麦和人看著烈风致淡淡道:「怎麽?吓到了!还有呢,除去人数不论,重义门年轻弟子中与丁开兄弟的级数相当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烈风致想像八、九十位丁开那一类型的人拿著过百斤以上的狼牙棒,朝自己挥来的画面,实在有些恐怖。「若这些还不够瞧,还有武功修为远超过其上的重义门金、银、铜、铁四大罗难和修为堪可和魏老相比的重义门门主古祟先了。」烈风致苦著一张脸道:「麦子我总觉得你在吓我,而且你还吓的很开心的模样。」麦和人故作惊讶道:「耶!被你发现啦。」烈风致晒道:「那有人像你一边讲一边笑的啊。」「烈,其实我刚才所说的并没有夸大之处,只是少说了一样,重义门不但重义气,他们更重面子。若是为了咱们俩个江湖上没没无闻的小子,而大张其鼓劳师动众的话,不但会丢光他们的面子还会被其他江湖同道笑死,只要咱们小心行事,不但不会遭受重义门过激的攻击,反倒会多了一批皮粗肉厚的肉靶子来练拳。」「麦子,这种事我不拿手,就交给你决定了。」虽然其师观苦博学多闻,但这些种事是无法用言语所能传授,得靠自己亲身体会。麦和人伸出二根手指道:「烈,只要紧记两件事,不杀人,不宣扬即可。」「这麽简单?」「嗯,就是这麽简单。」麦和人点点头,起身头,「明日的五强决赛人选也都该出炉了。烈,咱们去看看。」「好。」烈风致跟著起身,俩人一同走往赛程榜去。「席如典,麦和人,澎海彬,陈剑龙,陈新。」烈风致依序念出赛程榜上的名单。「麦子,这五强中你,澎海彬,和席如典的武功我都见识过,陈新是白自行与左生威的师兄,武功自然是不弱,但陈剑龙……」麦和人也看著赛程榜道:「没想到这死胖子也挤进五强了,他的武功也不错。烈、我曾和你提过这个人。」「胖子?哦!对了,那是我们才刚认识时,咱们在飞花楼喝酒时说过的,一个步法轻灵,刀势沉猛的人。」烈风致恍然大悟。不过一个叫陈剑龙的人竟然是个使刀的。「没错就是他!」「麦子,明天的五强决赛,你有把握吗?」「不知道。」麦和人摇摇头道:「我想包括澎海彬在内,谁都不敢轻言明日的五强之战,自己能压倒其他四人获胜利。」「咱们先回去吧,边走边说。」烈风提议道。二人并肩走入人丛,烈风致开口道:「麦子你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老实说,最多一成。」麦和人叹口气道。烈风致有些讶异:「不会吧!什麽时候你变得这麽谦虚了。」「不是谦虚,而是有自知之明。以我这尚未成熟的七情御气和还在摸索中的金星七绝式,除了陈剑龙之外,对上任何一个都是苦战。」麦和人停下脚步,仰首望天深深地再叹了口气:「况且,我的碎心指,对天雷?和无量神掌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烈风致闻言心想或者这才是麦子没有信心的最大因素吧。毕竟自已辛苦所创出的武功失去效用,对创招者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啊。烈风致拍拍麦和人的肩膀为他打气道:「麦子碎心指被破失效那又怎样,碎心指没用,就没用。再创一个更强更厉害的碎岩指、或是碎钢指什麽什麽的武功不就行了吗。我相信你一定是没问题的。」一听至此,麦和人闪电般转过身来瞪著烈风致。烈风致被麦和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干嘛啊!」麦和人虽是外表相貌堂堂,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但性子却是超乎一般人想像的刚烈。很难得听进别人的话,不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的机率实在很高。而个性又倔强的可以,以重义门为例,自己一个人无法对付重义门,又担心其父麦福的事业受影响牵连,一般人大都会忍下这口气,委曲求全。而麦和人虽是先暂时忍下这一口气但还是随时找机会要打击重义门,性子之强、报复心之重可见一般。麦和人双手紧抓烈风致的手臂大喜道:「烈!你说的没错,我想通了,之前我一直把他忽略过去。现在我就要去尝试他。走!烈陪我练习当我的对手。」烈风致有些不懂麦和人的意思,但有一点很明白,就是麦子准备要拿自己来当练拳的对象。未待烈风致有所反应,麦和人便拖著烈风致展开身法奔回麦府。「烈,我的碎心指是由左手食、中二指发出,包含震、冲两种劲道,所以才能粉碎敌人的攻击,把馀劲推向对方,造成破绽以便攻击,但一指须花掉不少的内息,虽是无法连续使出。但我还有出拳攻击的馀力,现在我有个新想法。」麦和人左手提高,伸出食中二指,另外则姆指微微向外曲。一股凛然的气势尤然而生。麦和人隔著数丈对著烈风致大喝道:「烈,我不知道这招的威力到底如何,但你一定要用全力抵挡!」见麦和人如此甚重,烈风致也凝神以待,拉开架势,运起十成功力的罗圈掌迎击。也随时准备好,如果真的接不下就用飞龙九转落跑。麦和人一声低喝身形直冲,左手碎心指毫无花巧的指向烈风致。烈风致不敢怠慢,一个旋身,右手顺著旋转拉长半弧掌的轨道,累积起更强的掌力迎向碎心指。身形相碰、指掌相交,碎破的指劲和冲击都和之前无二样。烈风致罗圈掌轻松接下,正觉得奇怪之际,一股突发而出的指劲竟尔刺穿罗圈掌的掌劲。随即夹杂著碎破的指劲和冲击都由破洞汹涌而入。烈风致大吃一惊!身形急转,但再快的身法也比不上业已临身的快速指劲。指劲正中右手小臂!一股强烈的震动和痛楚感由小臂中指处漫延开来,彷佛五脏六腑都承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冲力。烈风致一口鲜血忍受不住狂喷而出,整个身体打横著旋转甩出。身体无法控制整个人被冲力给带出数尺远,双脚根本站不住,软软地趴倒在地上,唯一只剩下左手还能使得上些许力道,但也却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麦和人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一指的威力竟是如此的惊人,连烈风致全力以抗的罗圈掌都无法抵挡。急忙冲向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烈风致。烈风致整个人横躺在地上,剩下唯一能动的手还竖起大姆指喘著气道:「麦子,这一指…果然…厉害。」「不要再说话了,收摄心神,引气调息。」麦和人沉喝,左掌贴在烈风致背心命门,将真气缓缓输入。烈风致依言,收拾心神,全神贯注,引导著麦和人输进的真气,运行十二周天,将遭到阻塞的经脉逐一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