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方的这人是铸兵妙手江子龄身旁的贴身侍从江平,据骆雨田了解这人跟在江子龄身旁已有十多年之久,无论江子龄前往什么地方都不会抛下他。但为何他会倒在此地?难道…玉皇朝所追杀之人便是江子龄。江子龄是皇朝中数一数二的铸兵名手,江家更是顶尖的兵器世家。虽说立场偏向皇朝一方,但生意人的本性,江子龄也不至于会随便得罪其他方势力。玉皇朝为何要追杀他?“嗯…”骆雨田蹲下身检察尸体,他的致命伤是胸前的深刻爪印。伤口的周围有些微烧焦的痕迹,这是……紫电爪!紫电天王阎易之的独门绝学。仅为了一个江子龄,居然须要天龙门与玉皇朝的联手,或许他的身上有两大邪派所须要的东西…“咦!”骆雨田手指轻按在他胸口,赫然发现其心脉仍有些微的跳动,人还未死绝,尚有一口气存在。连忙将人扶起,以掌心贴在他的背后,将真气缓缓渡去。过了片刻,骆雨田的真气起了作用,江平的手指倏地一张,紧闭的双眼忽地打开。骆雨田更是不敢轻忽,真气加倍地输了过去,因为江平的伤势极重早该没了命,现在只是用真气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罢了。“江平,你还认得我是谁吗?”骆雨田伸出空下的手轻拍他的脸颊。江平掀开略显得无神的双眼,望向骆雨田。像是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两眼倏然睁大,回光返照地捉住骆雨田的双肘,颤声道:“骆大人,骆大…人…是你……”太过兴奋一口气提不上来,声音又急速转弱。骆雨田连忙再加注功力灌入,道:“江平,为什么天龙门和玉皇朝的人要杀你们?”“骆大…人…求你…求…”可是江平却是答非所问地道:“快去救……主…子…还有…还…有…桃…**刀……”“桃**刀?”骆雨田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再次从江平的嘴里听见这个名词。当年为了这把魔刀他和两个兄弟远征死亡岛,甚至连禽兽至尊都死在他们兄弟的手上,可是却连桃**刀的影子也没捞着半点。“难不成江子龄找到桃**刀了?”骆雨田只能猜测这唯一的可能,所以天龙门的人才会追杀江子龄?抓着江平不住地喝问道:“你主子怎么了,是不是被天龙门的人抓去了?”“去…救…主…”可惜,江平早己听不见骆雨田的问题,就连最后的遗言也是为了江子龄。“唉…”骆雨田长叹一口气,将这名忠心耿耿的侍从就地埋了。拜了三拜后,便回头再入靳天山脉与笑落阳会合,准备返回京城,同时通知天视地听堂耳目搜查江子龄下落。“烈帮主请上坐。”吟风楼紫竹院里头服侍的下人,恭敬地将烈风致等人引至左侧第二个席位上,烈风致坐在最前头,钱一命则是习惯性坐在一旁,而其他人则是坐在他的身后。在坐定后,大厅里众人彼此寒暄互相介绍。烈风致才发现,在座的客人,不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剑手,就是豪门贵族,还有不少其他各地的世家子弟,其中不少人的身上,皆带着一柄极佳的宝剑。还有几人身上透着纯正的剑气,一看便知是一方剑术大家。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一名老者以及那名年轻的公子,前者是竹林会馆馆主,‘慧光’剑云?,后者的身份更是不寻常。来头不简单,这人名唤卫海临,是北皇朝今上御封的武威侯,亦身为负责保卫京城安全,及维护京城秩序的皇城九营统领之一,且更是唯一一个同时兼任两营都统的统领,辖下的武威营及豹卫营人数高达三万。此外,他更是北皇朝今上的结义兄弟,又有二爷之称,在京城之中,除了少数一二人之外,没有人敢不卖他面子的。烈风致旁观着打量大厅着的所有人,大厅里的人也在打量着自己,不过他们的眼神里除了评估和审视外,倒也没有什么敌意。心中稍安,看来这一场宴会,不会是什么鸿门宴了。不过,较让人挂意的便是大厅后方隐约传来的呼吸声,人数约莫二十人,由平稳且一致的呼吸频率来判断,这些该是同出一门且经过严重训练的精英,不像刺客反而比较像是护卫之类的。静听着大厅里众人言语间的对谈,也发觉到这一场宴会,似乎是以赏剑为主要目地。是了!方才进来吟风楼之时,门外的那名龟奴不是提起过,我们也是来赏剑的吗?才思及此,叶月忽然由背后靠近,在烈风致的耳旁低声道:“对了,帮主,属下现在才想起来,这是每两年一度的竹林赏剑。主办之人便是那竹林会馆馆主剑云莱,与会者大半皆是对剑有特别喜好的人士,或是须要用剑之人和买剑之人。”其实竹林赏剑的目地,不光只是单纯的赏剑,其中也有着几家北皇朝里的铸剑名家之间的高下之争。以江子龄及剑云莱为例,他们两家皆是北皇朝里小有名气的铸兵世家,后者专注于铸剑之上,而前者则是样样精通。其中的胜负往往会影响未来几笔高达数万两银子的生意。“哦…”烈风致点头表示了解,接着又反问道:“那为何要送帖子给我,邀请我来?我又不买剑,也不会铸剑。”叶月微皱下眉头道:“这…曹梦楼为何会投帖,属下便不知情了,也或许,帮主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比如是……剑。”烈风致一听,第一个念头就是腰间的星魂剑。沉吟片刻,下了最后决定:“不论曹梦楼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也不知怎么着,大厅里人数虽众,望向烈风致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就是没有人敢真的走过来和他谈话,烈风致看看身旁的钱一命,猜想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的关系吧。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又等了片刻,戌时已过但赏剑会却仍未开始,不光是烈风致感到奇怪,就连其他在场的人士也感到怪异,纷纷低声讨论起来。烈风致见曹梦楼与剑云?交头接耳,便凝神倾听,他们二人只是压低声音交谈,并没有特意模糊声音。曹梦楼道:“剑馆主时候到了,可以开席了。”剑云?却是反说道:“曹老,虽然时辰已至,可是人却还没有来齐,我们是否要再等一下?”外表上虽然剑云?看起来较老,但论起实际年龄及江湖辈份,曹梦楼可是远高出剑云?一大截。曹梦楼有些怀疑道:“还有人没到,剑馆主可知是谁?”“太原第一铸兵名家,铸兵妙手江子龄。”“咦?”江子龄未到,让曹梦楼感到十分讶异,每次的竹林赏剑江子龄都是第一个到来,十多年来从未曾缺过席。疑问道:“会是有事担搁了吗?”江子龄生平的嗜好就是向他人卖弄他所铸的神兵宝器,怎么可能会放过这让他大出风头的机会。剑云?道:“此可能性极大,那么……曹老,我们要再等一会吗?”曹梦楼沉吟片刻后道:“不了,不等他了,时候已经超过。总不能要在场这么多人等他一人吧。剑馆主咱们直接开始吧。”剑云莱点个头,打出手势,在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下人们,便纷纷传上菜肴。吩咐才下,不过一会功夫,十二道大菜,七道小菜,四道甜点,纷纷上桌,这些菜肴皆是平常难得一见的,且为了让众人吃的安心,所使用的餐具皆是银箸银匙,连叶月这种对于吃十分讲究的饕客,也都赞不绝口。烈风致也举箸尝了几道菜,果然味道极佳,比起以前在斗南城里第一流的飞花楼还要好上许多,没想到区区一座青楼也有手艺一流的厨子。一旁的钱一命也动手吃了几口,向来少有表情的脸,也为眼前这美味动容。“好手艺。”烈风致不由得称赞几句。拥有这种手艺的人,却是屈就在青楼里有些可惜了。不过,在青楼里宴客,举行赏剑大会也算够特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吃了六分饱,微感醉意。烈风致感到是时候了,举起酒杯向曹梦楼道:“曹前辈,晚辈感谢前辈邀请参宴,深感荣耀。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前辈指教。”曹梦楼似乎早在等待烈风致的询问,淡然道:“烈帮主请说吧。”“风致帮与前辈并无往来,不知前辈为何专程派人送帖邀请?若有用得上烈风致的地方,请前辈直讳无妨晚辈定当全力帮助。”烈风致摆明车马,要曹梦楼直接表明意图,不用多说废话。“烈帮主客气了。血风狂剑之名早就响遍北皇朝,梦楼神往已久,早想一赌风采……”曹梦楼也是个老江湖当然明白烈风致的意思,淡淡笑道:“除此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向烈帮主商借一物罢了。”“哦?什么东西。”烈风致心中一动,猜想总不会是也想要借星魂剑吧?不过,曹梦楼的答应出乎烈风致的意外,他道:“本人想要的并非是烈帮主的星魂剑,而是血虹流香。”烈风致有些讶异,把视线投在钱一命身上,后者则是把视线射向曹梦楼,眼神里明白的表示,你想要我的剑,那你就得拿命来换,大有不惜为剑一搏的模样,会场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钱一命的个性烈风致可是清楚的很,连忙起身打圆场道:“莫非曹梦前辈对这把血虹流香有兴趣,可是此剑乃是狮王堡花锦狮方玉堂赠给在下之物,当时晚辈是以事易物得来。后来这把剑我送给了钱一命,他对此剑亦是爱不释手,请恕晚辈无法将此剑割爱给前辈。”“呵呵呵……”曹梦楼笑了笑答道:“烈帮主误会了,本人并打算强要此剑,这事始末我已从五王盟那里得知一二。但有件事本人必须事先说明,其实此剑本该属于本人,当时我出重赏要五王盟为我找来此剑,如果没有意外这把剑的主人该是我。”“呀!”烈风致有些讶异道:“竟有此事。”以曹梦楼的身份是不可能随口胡说八道的。“没错。”曹梦楼又接着道:“不过…请烈帮主不用紧张,本人并不是要向帮主取回此剑。只是当时我重金寻找此剑,就是为了参与此次的竹林赏剑,既然此剑落在你手上又辗转至钱一命手中,那代表此剑与他有缘,本人便不会追究。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烈帮主能外借此剑片刻,让在场的爱剑人士共同欣赏这把血虹流香。”这个要求不算过份,烈风致暗吁了一口气,这就容易办多了,回过头向钱一命点个头,后者也很爽快,直接解下剑递过,烈风致接剑后转给候着的下人让他摆放在中央桌子的剑架上头。在宴席的途中,下人便将这张桌子布置完成,上头有十多具剑架,除了血虹流香之外,还有不少把剑也放在架上。“等等。”烈风致顿了一下,解下腰间的星魂剑,开口道:“如果曹前辈及剑馆主不介意的话,晚辈也愿意将星魂剑借予诸位欣赏。”“那真是太好了。”剑云莱呵呵笑地长身而起,抱拳朝烈风致道谢道:“多谢烈帮主肯出借血虹流香及星魂剑,这可让此次的竹林赏剑增色不少呀。”“剑馆主忒谦了。”烈风致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能够安心地欣赏一下所谓的竹林赏剑了。“好!就让老夫作个先锋。”剑云莱仰首豪饮一盅酒,抛下酒杯道:“来人取我剑来!”一旁的下人立即将放置在桌上的一只剑匣,恭敬地以双手捧至剑云莱面前。“碰!”剑云莱一拍匣身,剑匣受内力一逼,匣盖弹震而开。里头的剑随之飞跃而起,落在他的手中,手一扬。呛──只听见一声吟啸,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出鞘。“此剑为老夫亲手所铸之剑,名为寒露,剑长四尺三寸九分,采满海玄冰铁所铸,重达九斤十三两。剑身自冒水气,寒气逼人,血不沾锋,所以名叫寒露。”解释的同时,剑云莱伸手左臂,右手舞个剑花,剑身绕着左手腕回旋一匝,接着寒露剑斜倾。“滴答!”所有人都清楚看见,剑身上有一滴鲜血,顺着剑脊下滑,滴落在地上。剑云莱闪电旋身,几根发丝飘扬飞起,随即缓缓落下,寒露剑竖立不动。那几根缓缓飘落的发丝,不偏不倚地飘落在剑锋之上。那几根头发竟然像没有遇着半点阻碍似的,继续往下飘落,但撞着剑锋的头发全数由中断成两截。“好剑!”众人不由自主地高声赞扬。剑云莱抱拳一拱道:“老夫献丑了。”接着便以寒露剑使了一套剑法。只见到精光闪烁的剑影在大厅之中,上下翻腾,四面飞舞,时如鹤舞九天,时如龙越深潭,时如猛虎穿林,时如灵猿献果,时如飞鸟滑翔,剑意挥洒自如,自成一格,没有固定成法,仿佛是随兴所致,随意所起的即兴之作,充满天马行空的洒脱,又有诗词中作者挥毫泼墨的意兴湍飞。“好剑法!”又是一阵喝采。剑云莱不光只是一个铸剑名手,同时他也是一名剑术宗师。就在剑云莱舞剑舞至**之际,紫竹院外头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叫骂声。原本以为只是青楼里的客人喝醉了酒在闹事,这种事情是稀松平常,众人早就见怪不怪,妓院里的打手护卫就有能耐可以轻松处理掉。没想到,过了一会功夫,吵杂的声音不没有减低,反而益发地增剧起来,接着火光突起,对方居然开始放火。风助火势,火势瞬时暴长,只一下子功夫,就看见窗外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远远望去,火光下无数人影晃动,四处逃窜的,抢救物品的,救火灭火的,此外也有不少人持着武器在打斗。紫竹院与会的众人皆感到讶异,冰心狐叶月更是觉得奇怪低声在烈风致耳旁道:“帮主,属下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劲。曹梦楼来到吟风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少将近半年有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吟风楼还曾经藉此大肆宣传。别说京城,大半个北皇朝都知道美人名剑待在这里。现在居然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而就这个情形看起来,对方有备而来,且人数还不少。这些人若不是为对付曹梦楼而来便是另有所图。”“嗯,你说的没错。”烈风致冷眼静观,认同叶月的看法。剑云莱派出手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一些好事的人也跟着出去一看究竟。“陈路。”烈风致朝后头使个眼色,陈路会意领命而去,接着低声与叶月交谈道:“叶月,你认为是那种的可能性较大。”“属下认为是后者。曹梦楼一生护花,甚少与人结怨,唯一算的上对头的就只有剑宗。”叶月苦笑着道:“实话说帮主,搞不好咱们结过怨的仇人还比他多上许多哩。”“哈哈……”烈风致无奈地苦笑一声,随即转回话题道:“那么对方的目地就容易猜得到了。”视线投向大厅中央那十几把剑上头。“帮主英明。”叶月装出一副狗腿的奉承模样,逗的烈风致忍唆不住发笑。这时,先前出去观看情况的手下慌忙地奔了回来,在剑云莱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看见剑云莱脸色微变。曹梦楼见状长身而起,冷哼道:“竟然有人敢在吟风楼闹事,分明是不把曹某本人放在眼里,好得很。你们留下保护韵姑娘。”向着身后的四名大汉交代后,曹梦楼身形化作一道电光疾射而出,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内。剑云莱亦告了声罪,也跟在曹梦楼身后冲出,其中一名留在大厅里的人忽而大叫道:“美人名剑曹梦楼已有多年未曾与人动过手,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然要等到下次的机会还要等多久哩。”此话一出立即有人跟着附和,一大群浩浩荡荡地跑出了紫竹院。大厅里只留下几个人,除了烈风致众人外,还有武威侯卫海临及二名不认识的年轻人。卫海临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是自酌自饮着,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他为韵风玲斟了盅酒,微笑地道:“韵姑娘不用惊慌,有本侯在就算天塌下来,本侯也能为你挡下。来,先喝杯酒压压惊,然后再为本侯弹奏一曲如何。”韵风玲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时曾遇过这种场面,吓得花容失色,俏脸一阵煞白。看见卫海临充满信心及安全感的笑容,才缓缓放松心情。“哦!”烈风致心头微动,眼眉一挑,低声道:“果然来人的目标是这里。”“轰隆!”话声方落,大厅四周同时传来门窗的碎裂暴响。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由左右两方破窗而入,吓得那些伴奏的乐师们花容失色。“呀──”韵风玲才刚放松的心情立即又紧绷起来,轻捧着心口惊叫出声。卫海临面色一凝,冷冷地看着冲进来的黑衣人道:“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居然破坏本侯欣赏佳人弹奏天籁之乐的兴致,更吓坏这些美人,你们罪该万死!”“依计行事!”其中一名为首的蒙面人,发出命令,三十名手下分成两边扑向烈风致及卫海临众人,剩下三人便直接冲向大厅中央放置那十数把宝剑的桌子而去。“等等。”烈风致伸手拉住身旁的钱一命,没让他率先冲出去,不过后方的安空年及叶月则是绕着二人身旁,直擒迎向攻来的十多名黑衣人。钱一命侧过头瞪了烈风致一眼,疑惑地问道:“烈风,怎么你每次都要把我拦住?”“呵呵…”烈风致笑着道:“王牌是要在最后关头才打出来的嘛,而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确认。”安空年、叶月二人以寡敌众,竹心泪及银狐枪纵横在黑衣人之间,挥洒自如,将十多名黑衣人挡在面前。“我们先等一会看看再说。”烈风致看着那三名扑向桌子的黑衣人道:“我想知道这些人的目标究竟是那一把剑,到时你再动手也不迟。”“嗯,知道了。”钱一命明白后便挺直身体,静立不动,但浑身上下早已蓄势待发,充满着劲力,如满弦的弩弓随时可以射出致命的箭矢。“哼!找死的垃圾。”卫海临仍是端坐在太师椅上,丝毫没被眼前的敌人动摇,就连他身后那两名持萧抱瑟的奴仆也是不为所动,根本没把眼前的黑衣人放在眼里。“豹卫营的人出来!”卫海临手一扬,将手上的酒杯砸在地上,顿时酒水四溅,冷声喝道:“把这群不知所谓的家伙,给我碎尸万段。”“是!遵命!”卫海临命令一出,就听见外头响起一声阵暴喝,接着大厅后方墙壁传来一连串的雷鸣。轰然巨响!整面墙壁就这么直接垮了下来。沙尘漫天,在一片??骰椅碇?校?摺?颂跞擞坝芍写艹觥“原来是卫海临的护卫…”烈风致早在先前就知道他们的存在,看着冲入的数名大汉,发现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十分奇特。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所制造,看起来份外的壮硕,甲身上还布满了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黝黑尖刺,十分抢眼,跳动的深红色涂漆,予人一种沉重的压力感。这些大汉的身材原本便是属于虎背熊腰的体格,在穿上这种特别的盔甲后,更像是一只长满尖刺的庞然巨熊。这几只看像来笨重的狗熊,横冲直撞奔驰的速度远比一般想像的还要快速,只眨眼功夫,就冲过数丈远的距离。拦腰狠狠地撞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几个闪避不及的黑衣人,首当其冲顿时成为尖刺上的人肉串烧。刹时之间,血肉模糊,红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