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风接到了张远山的电话。放下电话,霍惊风心里在思考一件事,张远山是敌是友,他会这么大方把儿子送到他手上?张远山当然知道儿子不会是霍惊风的对手,所以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杀到自己头上来。他做了两手准备,第一,他要努力把事情控制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这样会委曲了儿子。不过相信若干年后,儿子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自然会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苦心。而自己也可以保存力量,有能力扶持着儿子越走越好。第二,是他最不希望也最没有把握的事,他要跟霍惊风开战,两个多年的合作伙伴,要公然对抗了吗?这是一场豪赌,赢了,不过是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一个他认为是祸水的女人,输了,就是一无所有,怕是连自由都是奢望,锒铛入狱这个词让张远山混身发冷。还好,老谋深算的他还有另一手棋,霍惊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一定要跟你斗个你死我活,我当然要为自己布一个退路,我还不想死,我己尝到了权力的滋味,那滋味真是太美妙了。张杰返回了A市,站在A市的市中心,他笑了,父亲,他的父亲倒底想干什么?这面答应他要给他时间,那面却通知了霍惊风,对他围追。还好,他不笨,当他发现前面公路口有人检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就是父亲的妥协,这就是父亲的蛇打七寸,他没有办法阻止我,所以他通知了霍惊风。既然我的举动在他们的眼里只是小儿女情长,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依晴,我真的同情你,你原来一直活在这样的圈子中,一个没有自由只有阴谋,一个身不由己全由他人的世界。我一定要带你离开,为了你,我要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你就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你,我会给你平等的爱情。为了我自己,我要向他们宣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由着他们操纵,由着他们掌控,由着他们肆意摆弄自己的人生。今天对于张杰是惊险的,他不止跳了飞机,他又学会了如何飞身跳车才会把自己的伤害降低到最小——车子开的时候不要跳,因为你一定会受伤,只要车子停平稳了,才方便跳,无论你跳的多高,大不了崴一下脚,好过现在跳车摔断了胳膊。张杰微笑着摇头,爸爸说的没错,我还太小,经验不足。但我不是笨蛋,想与霍惊风斗,当然是抓住他的七寸。我现在就去!陆依晴趴在家豪的背上,闭着眼假睡着。她今天玩的很疯,她拉着哥哥把所有游乐场里的项目玩了个够,她肆意的大笑,疯狂的叫喊着,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心情如此低落,为什么需要刻意的大笑来提醒自己,自己并不是那么不幸,只为霍惊风早上的训斥吗?不是,绝对不是,依晴自认不是那么有脸的人。让人家狠训了一顿就会心情低落到如此。她心底的不安定、她心底的不确定、她心底有太多不知名的恐惧。家豪把依晴放进车里,关上车门,走远几步。拿出电话“霍惊风,我是陆家豪。”“有事?”“依晴跟我在一起,她今天很反常,我想留她在陆家住一晚。”“不行,你给我送回来,或我去接。”“她是我妹妹,她还没嫁给你,她姓陆。”“她是我的人,我做主.她的事情,我说的算。”“我真为依晴不值,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那是她的幸运,如果她爱的不是我,你现在会更为她不值。”“给她一点空间,哪怕只有一宿,让她喘口气。”“……”“知道你疼她,她才十八岁啊,她心里压的心事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我知道你不希望看到她不快乐。但她现在很不快乐。”“她人呢?”“发泄累了,睡呢。”“让她睡吧。”家豪挂断电话,依晴,你的哥哥只能为你争取这一晚的安宁,只能为你争取这短暂的放松。依晴躺在车里,依然紧闭双眼,嘴角上多了一丝微笑,眼角多了两行泪水。用手擦拭,不能让家豪看到,她又利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