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槿托着下巴,边喝着茶水边看那华冠,确实挺精致漂亮的,难怪要让众大臣携家带眷进宫。皇上对玩乐这事果然有一手,既用第一勇士称号吸引男人参加,又用女人不能拒绝的漂亮物品来吸引男人家眷目光,进而让众臣卯足劲去争夺。“众亲家,今天这比赛大家拿出真本事来让朕瞧,进了千叶林,身份地位一律平等,别想着以你们的身份命令众勇士退后,你们要通过就靠自己本事了,想好要参加的就去选入口吧!”皇上一声令下,有意争夺最后胜利的大臣们携家眷纷纷起身,而那些文官只能坐在原位上叹息,此次比赛摆明了是把他们排除在外。叶芯兴致高昂,为了她的要求,萧烨磊只能相陪,既然他们俩都要参加了,尹初槿一个人坐着也说不过去,人人眼睛盯着,萧王爷携了侧妃参加,把她这正妃丢下,而她又是堂堂公主,大家的脸面都拉不下,于是,她也只能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尹初言盯着那华冠,嘴嘟得老高,她也好想得到它,可是没人带她,她参加不了。看到尹初槿从身旁走过,她嫉妒得眼红!尹初槿瞟到尹初言那嫉妒的表情,但她没理会,同叶芯一左一右跟随着萧烨磊。出了观望台,前头便是千叶林,走在他们前面的竟是盛熠铭与尹文翰。尹文翰一拳挥向盛熠铭,道:“好兄弟,一起努力,助我拿到尹熙第一勇士宝剑!”“你使刀,要那玩意来干嘛?”“荣誉!那是对武者的一种翰龇牙咧嘴地朝盛熠铭扬起拳头,对于他的不理解表示愤怒。“既然是荣誉,自己去争,我是病人!”“你刚对着文武百官说病好了,还想当病人?走,我们就这入口。”说着,尹文翰扯了盛熠铭便拐进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入口。“烨磊,那是盛昊国来的质子瑞王爷?长得……好……”叶芯看着盛熠铭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好一会才回神询问萧烨磊。萧烨磊听后脸色发沉,轻轻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三个人在尹文翰选的下一个入口停了下来,按尹初槿目测,每个入口隔了起码有二十米,然而,三个人,对着两匹马,都有些头疼。在萧王府,叶芯可以光明正大占据萧烨磊,就马匹分配来说自是会与萧烨磊共乘一骑,然而此刻在皇宫,众目睽睽之下,萧王爷总不能舍了槿公主吧?那是不给皇室脸面。尹初槿最先回过神来,拉起一匹马的缰绳,而后对他们道:“进树林再说吧!”三人往树林里头走了一段路,直到周围看不见其他人后,尹初槿最先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叶芯:“马给你们,我不会骑。寻七色珠的事你们去,我没兴趣,我在这儿等你们。”叶芯有些愕然,竟没想到她会主动退出。看她淡然的表情,对于外界的事似乎真的不感兴趣,她……真的不是尹初槿吗?以前那个对萧烨磊死缠烂打,手段用尽的尹初槿真的消失了吗?看她一直处在惊讶状态,没有接手缰绳的意思,尹初槿也懒得等她回神,径自将缰绳一放,千叶林里植着各种参天古树,即使是秋末,地上落叶堆积如山,但仍不乏常青树,抬头仰望,树叶与枝桠密布,遮挡了阳光,微微有些光线射进来,四处观察了下,她在不远处看到有她想寻找的草药,便缓步往那走去。于是,萧烨磊和叶芯便见她在前头停下,微提了长裙,蹲在地上开始采起草药来。“你们再不出发,也许七色珠就被其他人寻到了。”尹初槿一句话提醒了还处在呆愣中的两人,他们将心思收回,纷纷跨上马,驱赶马儿往前,独留下尹初槿一人。沿着千叶林里草药的生长点,尹初槿一路往前,采摘了不少她要的草药,不知不觉,时间渐渐过去,看着手上大捧的草药,她掏出手绢来将它们包起,而后抱着它们靠在一棵大树上等候。从刚刚到现在近一个时辰了,意味着她还要在这儿等他们一个时辰,尹初槿揉着眉心顿感愁苦,四处张望找了个光线充足之处,决定继续研究她带来的那本《毒心》。正当她看得入神之际,头顶上传来戏谑的笑声:“尹初槿,你还真能随遇而安,我倒不知道,原来有人能蹲在树林里津津有味地看书。”尹初槿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待稳住心神,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地往上翻白眼,抬头朝着坐在她所靠大树上的盛熠铭白去一眼,下一刻,见他从树上跳下站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笑看着她。尹初槿站起来,抱着书本和那包草药想从旁边离开,边走边没好气地对他道:“你能不总出现在我面前吗?你是有多无聊?”阴魂不散般总出现在她面前,她真的很无奈!盛熠铭脸皮厚着,丝毫不介意她对他的抗拒,依然在后头紧紧跟上:“不能,因为我确实很无聊!而你,能让我感到有趣。”见尹初槿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盛熠铭摸摸鼻子大步向前两步,手中的折扇一横挡在她前头,故意委屈道:“我上次替你挡刀,受那么严重的伤,这次见面你都不过问。”尹初槿停住脚步,看了他手中的折扇一眼,偏头冷冷地对上他:“能跳上跳下证明死不了!”“啧啧,真冷情!怎么?刚刚你不是跟萧烨磊他们一起进来的,他们就这样舍下你独自去玩儿了?”“没兴趣!”尹初槿淡淡地回了他话,既然前头的路被他堵住,她转了身便往后走。“喂,半个月后我走了。”盛熠铭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看她越走越远,突然出声朝她喊道。“哦。”尹初槿只应了声便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阵风刮过,白色身影“嗖”地一声窜到她跟前,下一刻,她被强按在树干上,盛熠铭随之趋上前,以居高临下的高姿态看着她:“就一个‘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