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出一套全新的刑讯手段,对羽林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毕竟,现在的刑讯手段,都太过于野蛮,而且,即使是电击,一旦控制不好,尚有可能影响神经系统。秦卿舍不得用沈醉的宝贝疙瘩们做实验,先找早就经受过抗刑讯训练的老战士们试验。三天的试验下来,一中队一个以前对秦卿百般怜爱心疼的前辈,在感受过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楚之后,大汗淋漓像落汤鸡似的气喘吁吁地拉着沈醉的手眼泪汪汪:“咱们家卿卿学医,想做医生,咱们队里还嚎了好几句强力支持这学了半天,就是学的这玩意儿啊”秦卿嘴角**,把手里的银针收起来。经过实验,容大妈认为秦卿这一套使用药物和针灸的抗刑讯的方案,值得保留,但还有待调整,暂时不用于新兵训练。羽林三个中队的中队长齐齐长出了口气,直念阿弥陀佛,生怕容大妈脑袋一热,整个羽林的新人都要跟着倒霉,他们是年年人手不足,真不想自己的预定的好苗子,因为精神刺激过深,没加入羽林之前就有了惧怕之心……接下来也没有秦卿的用武之地了,下面的训练,按照规程应该是麻醉药的耐受性训练。每一次到这种训练的时候,羽林里的老战士们都抱怨连连,他们这一行认为受伤的多,使用麻醉药的时候本来就很多,个个对麻醉剂本就抵抗力很强,偏偏还必须再进行耐受性训练,闹得每一次战士们做手术,给予麻醉剂之后,也只能起一个安慰剂的作用,等同于又一次抗疼痛训练。每一个羽林战士都在拼命要求研究所开发新的麻醉药物的同时,又对新药物深恶痛绝这种矛盾,大概直到离开部队的那一天,都不会消失了。秦卿自己还想留下做点儿贡献,她觉得自己在麻醉药上,也很有见地至少中药里有麻醉,镇定之类作用的药方,她随口就能配出一大堆。容大妈相信她,可惜,她这会儿也没了时间,才在羽林呆了不到一个星期,沈国手就冲过来逮人。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连容大妈也要给面子的。秦卿身上的任务本来也是重的很虽然不能说少了她一个,医院里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可是,沈国手用她用习惯了,那到是事实。也不能全怪沈国手,任谁有一个堪称百科全书,拿到哪里都能顶用的小徒弟,也舍不得浪费肯定要拼命加担子的……别看秦卿在的时候,她除了学习之外,也就在其它研究员和医生们需要的时候,开口指点一下,或者给个治存新思路,活并不多,可是她出任务和休假期间,沈国手手底下好几项研究工作的进度,硬是突然减慢“抗癌灵。的改进工作,新一代戒毒药的生产甚至连医院的医疗工作都滞后了……于是,秦姑娘只能让队里的队医,有时间到自家医院去取药中药汤剂,熬制的手法很重要一般人可干不了熬药的活儿,羽林目前没有几个人能胜任,秦卿还是亲自动手更放心一些。被沈国手拎回医院,秦卿穿上白大褂,才进门,就迎来一票拎着实验报告围追堵截的研究员她可怜巴巴地迷茫了才三分钟,就被迫进入状况。被老师叫过来帮忙的陶谦,陶大医生,看着她被簇拥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些黯然……说起来,陶谦家学渊源,在沈国手的弟子中,算是最有成就的一个,可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他辛辛苦苦学医三十余年,经常也让人称一声小天才,小神医,可碰上秦卿这样的不到三十,就到了别的大夫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偏偏她还在成长,而且成长的速度,足以让青春正好,拼命努力学习力争上游的高材生们,觉得自个儿就是白痴加笨是凵huā费了多半天,应付研究室积压下来的工作,秦卿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干完活儿,舔舔有点儿干裂的嘴唇,准备去食堂买点儿吃食,填补填补腹中的无底洞。结果刚离开实验室,前台的一个小护士就一溜小跑地溜过来大喊道:“秦医生,奉平县,冯家村的村委〖书〗记拿着您的名片过来了,说要见您……………”秦卿一愣,脑子一转,忽然想起自己在返京路途中的助人为乐,然忙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就跟着小护士往接待台走。她们两个顺着楼梯刚走到一楼,隔着老远,秦卿就看见,她救了的那个孩子的爷爷,挣脱好几个护士的扶持,向她的方向狂奔。秦卿吓了一跳,刚张了张嘴,眼瞅着那位老人捂着心口哆哆嗦嗦,手足**……后面的护士都傻了眼,直到秦卿喊了一声“赶紧的,急救!”她们才冲上去有的抱头,有的抬脚,把人搁在接待台旁边的沙发上。秦卿快步冲过去,护士长赶紧打电话通知急救室。秦卿冲过去,围着老人的小护士们自动让开位置,她一到沙发旁边,那个老人就挣扎着伸手攥住她的衣袖,他的脸色通红,竟然开始翻白眼。秦卿皱皱眉,低下头,低下头去听老人的呼吸,他的呼吸声,简直像是拉破风箱,呼哧,呼哧的,胸口还剧烈地起伏她本能地伸手捂住老人的口鼻,大声喊:“稳住,别急,深呼吸”秦卿伸出手,一只手牢牢地掩住老人口鼻,另一只手,很有韵律地在老人的心口上揉按,一下,又一下,渐渐地,秦卿控制住老人的呼吸。大约一分钟之后,老人因为过度呼吸,造成的症状,才慢慢缓解,又过了三分钟,护士长把秦卿的药箱拎过来,给他喂了一点儿起镇静作用的药粉,老人的哮喘,才稍微平复,眼珠子开始转动。整个接待台,顿时出气声四起。这时,护士推了急救台过来,把老人搬上去送病房,秦卿弯腰,从老人兜里拿出血培养的化验单,是阳性。叹了口气,她这才对扯着她衣角不撤手的老人温和地道:“您老人家放心,这孩子的病症提前被发现是好事儿,只要认真治疗,一定能治好。”也不知道是相信了秦卿的话,还是老人家折腾累了,秦卿话音落下,老人就松了手。把老人送进病房,交代护士小心观察,秦卿又给奉平县医院的主治医师粱大夫去了一个电话,问了问那个孩子的情况。粱大夫到是很热情,说是已经给病人做过治疗,但是因为找不到原发病灶,目前情况还是很危险。秦卿一说把病人转到一零五医院,粱大夫立即就答应下来,显然对自己医院的医疗手段也不是很自信。那个孩子转院过来的那天,下着雨,天气阴霾,让人心里烦闷。秦卿抽空到病房里看他,孩子的爷爷拖着也不大好的身体忙前忙后,把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可那孩子的气色,还是无法阻止地坏下去,脸色青白,高热不止。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样的病痛或许真有点儿难以忍受,他累得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弱地像一只才出生的小猫:“阿姨,我是不是快死了……………”秦卿怔了怔,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看着孩子纯洁的眼睛,把本来哄人的话吞回去,认认真真地道:“我知道,生病会很难受,你会很不舒服,你可能要吃很多很多很苦的药,打针也疼,输液也疼,不过,如果你能够坚持下来,就一定可以高高兴兴地出院。”小男孩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爷爷说我最勇敢,不怕疼”秦卿莞尔。医院里的病人很多,秦卿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huā费在一个人的身上,秦卿考虑一下,选了一个清瘟败毒的方子,准备给病人试一下,就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因为躲了几天的懒,最近秦卿是忙得昏天暗地,前脚离开实验室,后脚就进手术室,各种各样的实验数据,病理报告铺天盖地,即使是一心多用无压力的秦卿,也有些受不住了。还是唐一一个电话,说是特事局召开紧急会议,让她赶紧过去,这才让秦卿脱离了繁重的公务。特事局的办公大楼和地下室都在整修,各种攻城器械的噪音,吵得秦卿脑袋嗡嗡的。唐一在大门口接到她,两个人一起,没去楼上,而是进了地下的会议室。秦卿扭头看工程兵忙忙碌碌地干活,挑眉笑道:“我记得五年前才大修过,听孙局说,那时候总部地下室就能抵挡小型核弹攻击,怎么现在又折腾?”“上面让重弄安全系统,孙局顺便把防护加固一下”唐一苦笑道“这也就罢了,反正特事局的安全系统更新换代频繁得要命,不稀奇。”“还有,你最近也小心点儿,孙局好像从国安那边儿得到什么情报,忽然变得特别紧张,正向上面申请,给他手底下重要的侦查员再一次换装,这回开会,大概就是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