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到手一听到了凝灵草这三字之时,何秋立即是精神大振起来,他双眼之中精芒绽放,紧紧地盯视着拍卖石台以及正站立在石台后面的那老年修士。在何秋目光的注视之下,那老年修士右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来,轻轻放在了拍卖石台上。“呵呵,诸位道友请看,这是三株已经成熟了的凝灵草,乃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希望爱好丹道的道友可千万不要错过。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开始竞拍吧。”主持拍卖的老年修士将木盒打开,显『露』出了其中三株翠绿的凝灵草来,他笑呵呵的向着众修士鼓动着。何秋对这凝灵草是怀了必得之心的,他准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竟全功,故而,在那老年修士的话落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出手。“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人竞价!”过了片刻,对这凝灵草竟然还没有人出价,何秋也不禁心中暗暗纳罕起来。“三百一十块低阶灵石!”“三百二十块低阶灵石!”“三百三十块低阶灵石!”……许久无人喊价,何秋左顾右盼起来,正自奇怪之时,才断断续续的听到了数声喊价。“好了,三百五十块低阶灵石,还有肯出更高价的吗,我再强调一声,爱好丹道的道友可一定要将这三株凝灵草拍下来,尝试炼制筑基丹对于炼丹术的进步可是大有好处的。”喊价不温不火的持续着,到了最终,价格停留在三百五十块低阶灵石便不动弹了。对于这个价格,主持拍卖的老年修士或许也觉得有些少了,于是便一再鼓起唇舌,想要鼓动起众修士加价。“三百七十块低阶灵石!”突然,又有一把清朗的声音响起,压下了前一个价格,喊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来。这声音一喊出来,何秋便觉得有些耳熟的样子,他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在苦苦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猛然想起来了。原来,在两日之前,也就是交易会才举行的第一天,何秋从一名气质儒雅、修为在炼气期第九层的丹谷修士手中交易来了补气丹、固本丹和培元丹的丹方,还有一些丹『药』。想起了此人,何秋便对上了号,刚刚喊价的应该正是这人。“还有没有肯出价的,若是没有的话,这个交易便成交了。”或许是看出了众修士兴致不高的样子,主持拍卖的老年修士也不再拖拉,便决定成交了。“四百块低阶灵石!”见又是许久没人出价,何秋感觉到自己出手的时机也应该到了,便一下子加了三十块灵石。“四百三十块低阶灵石!”仍然是那一把清朗的声音,从他接连两次出价来看,他应该也是很想要这三株凝灵草的。“五百块低阶灵石!”对于这三株凝灵草,何秋是志在必得的,见又有人加价,何秋便喊出了一个极高的价格来。“好,价格已经到五百块低阶灵石了,还有没有人愿意再加价,哦,没有了,那么便就这个价格成交了吧,下面,请出价的道友上台来。”何秋爆出了五百块低阶灵石的高价之后,果然是财气压人,横扫千军,再也没有修士吱声了,于是,如何秋所愿的,交易完美成交。听到那老年修士宣布交易已经成功,何秋立即是高兴起来,他身形一纵,便向着拍买台之上跃去。到了拍卖台上之后,何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而后他的右手在石台上一抹,一小堆灵石便突兀的出现在了石台之上。“道友,这是你的凝灵草,请收好。”主持拍卖的老年修士灵识一扫那一小堆灵石,见数目正对,并无差错,他便将拍卖石台上的那一个长条形木盒合了起来,递向了何秋。“多谢。”何秋接过木盒,向那老年修士微微一点头,便闪身下了拍卖台,混进了修士群之中。“现在开始拍卖第六十九件物品,乃是炼制筑基丹所必需的『药』引固本参三根,底价是三百块低阶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块低阶灵石。”何秋才一进入到修士群中站定,便听见那老年修士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进行了下一次的拍卖。“嗯,固本参,我再把这三根固本参拿下,炼制筑基丹的二十八种灵『药』便算是全了。”刚刚拍下了三株凝灵草,何秋是心情大好,对于接下来将要拍卖的三根固本参,何秋更是有信心能够拿下。“四百块低阶灵石!”主持拍卖的那老年修士的话音才落,何秋的嘴角扯起一丝自信的微笑,一开口便报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来。“这个家伙也应该不是我们丹谷的,他是擎天门门下的修士吧。”一把猜疑的声音响起。“肯定是的,像凝灵草这一类品阶的灵『药』,虽然也算是珍惜,但是,三株竟以五百块灵石的高价购下,确实是太过了。”一把惊叹的声音回『荡』。“就是,这个价格太过了,要我说来,即使是那三株凝灵草所定的三百块低阶灵石的底价,我也觉得稍微高了一些。”一把略带不屑的声音传进了何秋的耳中。“不错,用高价买下这些灵『药』确实不划算,用来炼丹也不一定能够成功,还不如直接买下筑基丹好了。”得意洋洋的声音。“看这家伙的样子,这三根固本参他也是可能要花费五百块低阶灵石拍卖下的,还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傻帽。”声音酸不溜丢的,何秋怀疑此人至少喝了一缸的醋。……何秋成功拍下了三株凝灵草,是心情大好,自信心暴涨,于是,当先喊出了四百块低阶灵石的高价。四百块低阶灵石的价格一喊出来了之后,在拍卖台下的众修士便是猛然一片寂静了起来,只剩下了何秋的那一嗓子话语在半空之中回『荡』、飘散。“好,既然没有道友愿意再出价,那么便以四百块低阶灵石的价格成交了,请出价的道友上台来完成交易。”何秋的价格喊出了很久,一直没有修士肯再出更高的价了,于是,便最终以这个价格成交。何秋按耐住心中强烈激动的情绪,他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纵身上去了拍卖台。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了四百块低阶灵石来,何秋将灵石在拍卖石台上堆成一小堆,又接过那老年修士递过来的四四方方的宽大木盒,在木盒之中所装载的正是三根固本参。“现在开始拍卖第七十件物品,亦是炼制筑基丹所必需的『药』引培元果三枚,底价是三百块低阶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块低阶灵石。”在拍卖石台之后,老年修士一脸笑容,满面春风的宣布着开始拍卖培元果,“刚刚拍得了凝灵草和固本参的那位道友,可千万不要错过了这三枚培元果才是,凝灵草、固本参和培元果乃是炼制筑基丹最为重要的三种灵『药』。”那老年修士的这话一说,在何秋身周的众多修士是纷纷将目光投注了过来,不停地打量起了何秋来。在何秋的感觉之中,成百上千道目光如刀光剑影一般直『射』向了自己,何秋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之下,如将心扉暴『露』在了烈阳之下,感到自己像被人从里到外看穿了一般。何秋的心头才刚刚升起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他便是猛然惊醒,心境瞬间坚定下来,将那种不好的感觉彻底的压下去了。“哼,我现在已经是易容过了,便连筑基期初期的修士也别想看出我的真容来,我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心中如此想着,何秋立即镇定了心神,心境变得安定下来,如此,他面上的神『色』自然也是平静、淡定了下来。培元果树,何秋当日从擎天门的大型『药』园之中移植了整整一百棵进入到神奇『药』园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成长,培元果树已经扩充到了三百棵,培元果也有近三千枚。现在的何秋拥有了大量的培元果,所以,在拍卖台上正在拍卖的三枚培元果自然不在何秋的眼里。主持拍卖会的老年修士在宣布正式开始拍卖三枚培元果之后,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修士都认为何秋会再次出手,但是,何秋却偏偏沉默了下来,没有丝毫想要出手的征兆。许久许久,在众多目光注视下的何秋仍然是神情平淡,一语不发,于是,众修士也知道了何秋不会再参与拍卖培元果了。“三百一十块低阶灵石!”何秋不喊价,修士群中也没有人喊价,这拍卖会场静谧了许久,直待那主持拍卖的老年修士脸上『露』出了急切之『色』,才终于有一把弱弱的声音响起。“好,交易成功,请出价的道友上台来完成交易。”那把弱弱的声音才刚刚喊出了价,老年修士便急不可耐的拍板决定交易成功。“好家伙,可差一点流拍了。”老年修士抬起右手来,用衣袖抹抹脑门上的虚汗,一副惊悸不已的模样。主持拍卖是一件很有油水的工作,将拍卖品拍卖出来的价格越高,主持拍卖者便能够得到丰厚的奖励。自然,若是将拍卖品拍亏了,主持拍卖者也必定会受罚。“咦,奇怪,凝灵草、固本参和培元果乃是炼制筑基丹的二十八种灵『药』之中最为重要的三种,那家伙拍下了凝灵草和固本参,怎么会又不拍下培元果的。”有人奇快的嘀咕着。“谁知道?说不定这家伙手中的灵石不够,或者他原本就有培元果呢。”有人没好气的说。“哼,原本就有培元果?连我们丹谷门下大部分的弟子都得不到培元果,那家伙只是一名炼气期的修士而已,想来在擎天门内地位也不高,否则,他又何必在我们这拍卖会之上拍买凝灵草和固本参,所以,我敢断定,那家伙一定是手中的灵石告罄了。”有人不屑的冷哼着。“哦,原来那家伙是一个穷鬼啊,我还以为他是超级大富豪,准备一会打劫一下他呢。”又有一名修士狂妄的、肆无忌惮的说着。……听了拍卖台下众修士的议论、分析和猜测,何秋心中不由哭笑不得,大汗了一把。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何秋是听听便罢,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对于有一名修士说要放弃打劫自己,何秋还是信了三分的。不错,丹谷比擎天门是要强大了许多,丹谷门下弟子的修炼环境或许普遍上要比擎天门下修士要好一些,他们储物袋之中的灵石也要多一些,但是,何秋能够肯定,在丹谷之内也定有囊中羞涩、胆大包天,甚或是心狠手辣之人存在,自己表现的财大气粗,也一定是能够引得有心人的注意,乃至对自己打一些不好的主意。对于那拍卖的三枚培元果,何秋并没有再度出手,由此竟然是引得一些丹谷的修士认为自己囊中羞涩、灵石告罄,而凝灵草和固本参并不为多数的丹谷修士所看重,所以,何秋便立即出了一些修士的视线之外了,这实在是大出了何秋的意料之外的。拍卖会因为何秋连接高价出手而引起的小高『潮』过去了之后,拍卖仍然是在那老年修士的主持之下有序、紧张、热烈的进行着。一件、一件珍贵的拍品经老年修士的手出现在了拍卖台之上,其中有法器、符箓、丹『药』等等,当然,丹『药』和灵草、灵『药』的数目是最多的。在何秋的手中还有两千多块的低阶灵石,他若是愿意出手,自然能够拍下数件不错的物品来,但是,何秋此来拍卖会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凝灵草和固本参,既然目的已经实现了,他也不想再多生枝节。随着拍卖会的继续进行,众修士自然而然的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到了拍卖台之上,出价竞拍着自己所看重的拍卖物品。见众修士的心神又集中到了拍卖之上,已经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何秋不自禁的微微一笑,身形闪了几闪,从修士群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