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莫已经背了狙击步枪,各种附属武器也插满在身上,分别扛着一只装有女人身体的木箱,朝大门口处停下的汽车走去。白色小皮卡的后兜上,五名持枪黑人纷纷跳了下来,见我脸色阴森地扛着木箱走来,纷纷闪让到一旁,他们瞪着惊恐万状地眼睛,看着两只木箱被轻稳地放在卡车后兜。车上下来的副驾驶,站在杜莫身后,小声问杜莫发生了什么事情。杜莫没有搭理他,只顾望着装朵骨瓦的木箱惆怅。那个手持svd狙击步枪的家伙,刚要抬手去触摸其中一只木箱,我左手忽如一道甩出的电光,一把掐住他的咽喉,硬生生地将他提了起来。这家伙离地的双脚胡乱蹬踢,窒息令他眼珠不住上翻,黑脑门儿上的血管,鼓得快要爆裂。但他心里清楚,虽然手枪和匕首就别在他的腰间,可他只要敢低手去掏任何一样武器,自己的喉结就会被我咯吱扭断。“你再敢摸一下木箱?我就把你浑身的骨头打碎!”杜莫见势不妙,忙上前赔笑地劝说:“追,追追,追马先生,息怒,息怒!袭击我们的不会是他,不然他哪还敢来接人。”杜莫面色惶恐,磕磕巴巴地说到。“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那个快要窒息死亡的家伙摔落在地的瞬间,狠狠抽打在杜莫的胖脸蛋儿上。“芦,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她跟我的感情,不是你和朵骨瓦那种**关系。”我恶狠狠地说完,周围的几个家伙可能出于害怕,稍稍有了提起武器防御我的意向。杜莫捂住被我掴肿得黑脸蛋儿,歪斜着溢出鲜血的嘴角,结结巴巴地抢说道:“大家冷静。”然后,他趴到那个白天对杜莫挤眉弄眼的门卫耳前,小声而惶恐地碎语到。“不要出手!不能出手啊!这个家伙不是普通的战士,他能在一眨眼的工夫把咱们几个顷刻打死!你难道忘记……”杜莫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对我赔笑着说:“他们是害怕,是,是……,吓得条件反射,追马先生息怒啊。”我脸色依旧阴森冰冷,毫无一点**的温度。“小皮卡的伺机送我去朱巴河畔,芦生前最喜欢美丽的水边,我要亲手把她安葬在长满鲜花和蝴蝶飞舞的河畔,使她的灵魂得到安息,远离人间的苦难与冷漠。”杜莫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捂住自己的脸颊,生怕我铁耙一般的手掌再抽打在他脸上。“是,是的,一切遵从追马先生意思。伺机,送我们去朱巴河畔,路上不要开得颠簸,找些平稳的近路过去。”那名伺机望了一眼脖子被掐出一道紫红色印迹的随行狙击手,见他沮丧地低着头,有意逃避自己的眼神儿,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忙一屁股坐进了小皮卡,打着了发动机,将小皮卡小心地开进公寓的院门调转了车头,载着我和杜莫向山腰下驶去。此时的天色,已经变得乌黑,长长的狙击步枪,各自挂在我和杜莫的背上。杜莫对我大声说:“这个凶手一定还在布阿莱城,追马先生您放心,杰森约迪一定会打通各层关系,揪出射击我们的人。”这次,我没再抽打杜莫的脸蛋儿,只是嘴角微微一弯。这股阴冷的笑,似乎要把城市夜空的凉风凝住。小皮卡晃晃悠悠,喷出两盏笔直迷浑的光线,绕进了贫民区后面的树林,顺着颠簸的小土路往河边奔去。杜莫告诉伺机,往东南方向开,那边有块风水宝地,少女的灵魂安葬在那里,下辈子可以投生到富贵人家。伺机很识趣,在黑夜中一路仔细地驾驶,杜莫怎么说,他就怎么开,只要一会儿别把他给陪葬了,那就万事大吉。白色小皮卡在幽冷的夜雾中缓缓向前,直到前面出现一片茂盛的植被,才不得不刹车停止下来。杜莫和我把两只木箱轻轻搬抬下车,顺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我俩走进一片黝黑繁茂的杂草树丛,趁那个看护卡车的伺机不注意,忙将木箱里面两个女人快速抱了出来,又把木箱填充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