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沈然的父亲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人绑架,并没有做出激烈的举动,只安静的坐在屋里,花迟听闻后,到觉得有点意思。让人送过去的饭也全部吃了,并没有绝食。龙华进屋后,见她发呆,才在她身边坐下,“宜公子已经去解释了,我也看过了,那人到是个秉性好的,到不似那些仗势欺人的主,若真被长公主冲进来,他也说了,定会护咱们周全。”花迟但笑不语。护了周全?就像红枝和暗影那样?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一次次受伤之后,这是花迟学会的最有用的真理。“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春闺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见她不语,龙华起身要走。花迟拉住他,“我心粗,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和我直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憋出病来对身子不好,知道吗?”龙华心里一暖,“妻主不必多想,我没事,只是看着妻主操劳这些事有些担心罢了,却什么也帮不上忙。”花迟点点他的鼻子,两人才分开。正如宜少令预料的那样,人才抓来一天,京城里就乱了套,逼的长公主明目张胆的四处找人,那目无章法的气势没有几天便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本就不喜欢长公主娶的守寡男子,如今一听说又因为他闹的沸沸扬扬,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直接让人传了长公主进宫。“皇姐,为了一个男人,你闹的皇家颜面都没有了,你让朕到底怎么做?是罚你还是装聋作哑?”皇上一见到人便劈头盖脸的训了起来,“当初你因他而让丞相丧命,就已引起民愤了,别以为你暗下一直追杀丞相之女的事情联不知道,只不过是顾及你的颜面罢了,如今你看看,你越发的没有了章程,还让联怎么护着你?”长公主一心担心着自己的夫侍,哪里会管皇上脸色不好,“皇妹,广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爱说爱说去,还能管得了皇家的事情不成?如今有人大胆的连皇上驸马都敢抓,可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若不将人抓出来,岂不是让人小看了皇家,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皇家颜面?至于前丞相,那是她教女不严,与我何关。”“与你何关?若不是你恼她将人家的儿子赶回去,你岂会闹到人家去?明面上是你为人家儿子出气,你到底因为恼丞相之女别以为联不知道?”皇上脸色一片阴鸷,“联是不是在皇姐眼里一点威严也没有?是不是皇家的威严在皇姐眼里连个男人都不如?若是这样,这个男人就是个祸害,联决不容他活在世上。”长公主瞪过去,与皇上之间之间的气势似上玄的箭,蓄意待发。皇上骤然冷笑,“皇姐,念及亲情,联一直以姐妹相称,却发觉皇姐越发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是联错了。”“来人,送长公主出宫”不再多说,只直赶人。长公主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跟本没有把皇上的怒火放在眼里,皇上眼里的阴鸷更加黑,里面闪过一抹杀意。长公主出了宫后,便怒气的回了府,寻问手下听到还没有消息,脸色越发的阴沉,听到下人来报白将来求见,挑挑眉。白将军进来后,看着长公主的脸色,果然自己料想的一样,笑道,“长公主寻不到线索,我却有一些线索。”长公主挑挑眉,“白将军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吧。”大家都是明白人,白将军也不客气,坐下后,才笑道,“长公主可想过有什么样的仇家敢和长公主对着人,那线索不就有了?”长公主沉思一会儿,讥讽道,“到是有一个可能,不过她却没有那个能力。”长公主能想到的自然是花迟,只是想到她身边的丫头和暗卫自己都给杀了,她一个人还有什么能耐,虽然如今有了些钱,那点钱对于自己来说,都入不了眼,哪有什么能耐。随后长公主一笑,“说起来,当初你是怎么给本公主做的承诺,只要本公主手下留情,你便能解决她,如今面子本公主给你了,你却反过来告诉本公主那个女人掠走本公主的夫侍,就不怕本公主怪罪于你吗?”“长公主,今日敢上门,便是来请罪的,听到长公主寻不到人,我才赶过来”白梅早想到了这一刻,忙恭敬的站起来。当初为了得到宜少令的心,她可没花心力和物力,更是求到长公主这边,放长公主手下留情,一边应下不用长公主出手,她就能解决掉那个女人。最后终是自己太过心软,怕宜少令伤心而没有动那个女人,却不想反而害了自己,而努力的一切却成了空,果然做事不能心软。长公主冷哼一声,“算你还知道本公主的厉害,如今既然事情是你办砸的,你就将人找出来吧,本公主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然休怪本公主不留情面。”白梅不敢多说,正色应下。心下却懊恼不已,原本来是想挑唆长公主恨赵花迟而派人追查的,不想事没有办成,到是弄得自己一身骚,心下也越发的恨起花迟。白梅一出长公主府,便纵马往伯侯府而去,其实她也想知道花迟一行人的下落,只可惜不知为何一行人进了京城后,便失去了音讯,再也寻不到。白梅的到来,让正在府里喝花酒的赵花悦一愣,想来虽然伯侯说着好听是侯府,可暗下谁也没有把伯侯放在眼里,如今听到朝中的白将军来,自然惊愕不已。热情的将人迎到大厅又上了好茶之后,连赵张氏也从后院出来招待了,受到这样的热情款待,白梅也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放下茶杯,白梅才问道,“不知道丞相去世之前留给府内大小姐在京城的宅了有几座?”问这些,白梅也不过是乍一乍,可待看到赵家母女两的神情变化之后,一进之间猜不到是有宅还是没有宅子还是不想?赵张氏先惊呼的问,“白将军知道几处。”一句话,再不用问白梅也知道自己是白来了。不过想了一下,总不能白来,她才道,“那就当我刚刚的话没有说过罢了。”赵花悦不顾礼节和规矩,跳了起来,“什么叫没有点说过,既然说了,就要把话说请楚。”“悦儿,不得无理”赵张氏见白梅脸色一沉,忙喝向女儿。赵花悦却愤然道,“父亲,我就说那女人怎么能那么好心把这个伯侯位让给我,原来是留了副空壳子给我,她到是拿着钱去逍遥了,难怪她能在京城开得起那么的酒楼,那还不全是我的钱。”如今赵花悦不怎么出府,和手里没有钱也有关系,想来这么大的一个伯侯府,入不敷出,说眼看着要要饭了也不夸张。送走了心情大好的白梅,赵张氏回到大厅后也静静的坐在那里,当初他接过丞相府之后,府里的地契竟然一张也没有,他不信堂堂这么大的丞相府没有一块地。可是翻遍了妻主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到一张地契,如今白梅来问这些,不可能是没事才问的,定是发现了什么。该死的,如今竟然还是被那个女人给算计了,一边暗恨妻主做的太绝情,难道悦儿便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了吗?其实这事说起来,并不是前丞相狠心,她也留了地契给赵氏母女,交代给了花苼,花苼在寻不到花迟,又想到花迟回来后的那天,赵氏母女对花迟的态度,干脆直接就归到花迟的东西里面去了,是一张地契也没有给赵氏母子留。“悦儿,这几天你就出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摸到她在哪里落脚。”赵张氏招来女儿到身前,“你只管去那家常去的酒楼便行,商算子曾是她的夫侍,他们若联系定会在那里碰头,所以你只要在那里盯住了,定能寻到她的落脚点,到时咱们再理论也不迟。”赵花悦连连点头,果然还是父亲厉害,只见赵张氏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省着点花。”想到刚刚送白梅到大门口,他便直接问白梅是不是要打听赵花迟的下落,想他活了这么大年岁,还想在他面前耍把戏,也太小看他了。一千两卖一个消息给他,也不便宜,反正只要在那酒楼里,若她先行找到了赵花迟,那么不是更好了?如今给女儿一两银,还剩下九百两,眼前的困难是先解决过去了,想到以后,赵张氏又叹了口气,看着笑嘻嘻离开的女儿,这女儿也太不争气了,从花迟那里弄来的酒楼虽不挣钱,铺面好,却也卖了一万两银子,才几天不全花光了,就是有座金山也不抗这么花啊。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在家里,就有人巴巴的送消息和送钱来了吗?只是要怎么做才能从花迟手里把地契和钱要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