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做完后都快中午了,花迟累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原本还是很饿的,这样一累到没有胃口了,坐下来听花苼说在官府里的事。“说起来这官府里的人与罗家还算是上下部的关系,当年罗府被抄,人更是被下了牢房,还好罗将军知道要出事,事先将原来的部下都早早的从自己身边支走,这才让他们逃过了一劫,我到了那里之后,那人听了你的身份之后,只道原来是恩师的家人,好生招待一番,只说不用出钱也定会好好彻查一下江南城内的安全,可见心里还是极看重罗将军的。”花迟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虽然他说不用,我看来是把钱财拿出一半来好,到时只说是全部的家当,给他是助他,也是为了江南城的人们能过上好日子,昏君无道,做为平民,自然要出份力才行。”花迟的话说的很隐晦,不过花苼是何况聪明的人,马上就心领神会,若不拿钱就是踏了那人的情,怕这混水想出都出不来了,给钱不解释,就会让人猜到他们定是有大财,万一有了歹心,他们又岂会是对手,如此一来,到只会让人觉得是破财免灾,到也不会再对他们上心。花苼只想到了后者,到没有想到前者,此时听了花迟的说法,心里也有了计较,“如今城里正大肆的找着白梅的暗卫,我看就借这个机会把捐钱的事捅出去,到时白梅定会得了信,虽不能做什么,却也能气她个半死。”花迟摇了摇头,就听花苼又咦了一声,“你说怪不怪?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谁了?竟然是那个救了罗刹的林姑娘,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我看她去的方向好像是要出城。”“林姑娘?”花迟拧起眉头。她不是与罗刹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又没有罗刹的身影,那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是分开了,可想到林文的秉性,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相信罗刹的眼力,发现林文的真性情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眼下没有朱华在暗下使坏,他们两个人就闹的分开了,想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其实我看这样更好,罗刹有时性子太拗,你越劝他越和你对着来,如今到是他自己想明白了,也省着你费力气,至于那个林姑娘,我看不是好打发了,已暗下派人跟着她了。”花苼也听商算子说家里的事情了,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都看的出来罗刹是糊涂了,可说有什么用,就得他自己想明白了。在说另一边,林文从小镇里受了气离开后,心里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最后想到从京城到江南两人一路上被人追杀,听那些人的口气似在寻找赵夫人,若真是如此,自己便不用出手,也有人能对付她了。想到在江南城外的一处小山下,那里遇到过刺客,林文只想着到那里去寻些线索,所以下了船之后,才一路往城外走,竟不想这边已起了战事。林文隐约觉得似有人跟着自己,回头又没有发现,可直接就是这样告诉她,心一沉,默不是她的想法被罗刹猜到了,所以派了暗卫来杀她?她额上也冒起汗来,旁的不说,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跟本谁也不认识,对方想杀她,那跟本就是轻而易举的。正当左右不知怎么办时,迎面一小丫头扑到她怀里,“小姐,奴婢总算是找到你了,老爷寻不到你已病了些日子了。”呃、、、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林文懵懂的抬起头,“你是谁?你叫我是小姐?要是知道我是谁?”小姐头脸上带着泪,被这样一问却是呆了,“小姐你是怎么了?奴婢是红梅,你怎么不认识了?小姐是红府唯一的女儿,夫人正是这江南城的将军啊。”想不到这副身子竟然有这样的身世,之前还一片迷茫,眼前林文却只觉得老天爷终于睁眼了,不过面上却不好太过表现出来。“我只知道我得了场大病,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是真的没有认错?”红梅这下哭的越发伤心了,双手却紧紧的拉着林文,“小姐名叫红赤水,我从小就跟着小姐,所以小姐赐了我红姓。”被红梅拉着走,林文也知道了自己这具身子的身事,原来当初这红赤水闹着出去玩,偷偷带着贴身的丫头出了江南,一路往京城而去。当年红赤水的父亲在前朝罗将军手下当差,最后被调到了江南这里,只可惜红赤水心里爱慕一男子正在京城,一分两地之后,耐不住相思,就偷偷的进了京。最后得知那公子已嫁作她人夫,心下咽不下这口气,就闹到了府上去,被人家乱棍打了出来,那家人还觉得气不过,趁着红赤水要回江南在出京时,就又去打人,这一次可是下了狠手,红赤水被打的头破血流整个人半死不活的晕迷着,红梅吓坏了,又背不动人,只好将人放在破庙里,自己进城里去找大夫,等带着大夫回来时,哪里还寻得到红赤水的身影。林文听了暗下吃惊,她醒来的时候,正是在破庙里,又晕然不知在哪里,跌撞的出了破庙,最后遇到了罗刹,两人这就往江南城而来,那时想着一身的脏乱,林文只以为这身子是个破落家的子弟呢,最后对罗刹也是那般说谎的,却不想还是个官家的小姐。红梅将人弄丢了,自然是害怕了,一路往江南城而来,寻到了府里也不见小姐回来,这红府才知道出了事,一边派人去京城,一边四下里找人。至于红府如今在江南城造反了,那也是有些实力的,唯一的女儿被打的不知死活,生死下落不明,心里怎么能不恨。找人的同时,一边派了暗卫进京,把那男子的家及嫁过去的人家都放了血,是死的死残的残,也让人看不下眼去。可见红府也是个心狠手辣又心眼小的人。把身世介绍完了,林文也被红梅扯着到了红府的门口,守门的一见大小姐回来了,一边往里面跑报信,一边上前来请安。看这样子,这身份在红府还很受宠,林文勾起唇角,如此一来,自己受的休辱自己便可以报了,也用不着去求旁人了,那么她以为就是红赤水。才进府没走几步,就见一中午男子迎了过来,直接就把红赤水抱在了怀了,“我的儿,你是想吓死爹爹是吗?”红梅在一旁抹着泪,“老爷,小姐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若不是奴婢在街上遇到了小姐,怕还寻不到小姐呢。”红梅这样说也是在为自己邀功,当初把小姐弄丢了,夫人发了脾气却没有治她的罪,只是等着寻到了人再治罪,红梅自然是担心的。红老爷一听,忙抬起头来,又是一脸的心疼,“我的儿受罪了,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了,难怪会这么久一直没有回家。”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家呢。红老爷带着红赤水进了屋,一边问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红赤水想了一下,有些事情说了实情,只有最后说到罗刹事把事情给扭曲了。“我当初只是为了救他,不想他却是那样想我,而且他也有了身孕,直接就打了胎,我伤心至极,这才一个人出走,竟不想知道了我的身世。”红老爷听了一脸的心疼,是又气又恨,“不过是有妻主的人罢了,我儿不嫌弃他,他竟然还这般羞辱我儿,你放心,待你母亲回来了,定要为我儿出了这口恶气。”“只可惜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红赤水生怕他只是随口说说,不由得又加了份戏。见女儿这么伤心,红老爷心疼不已,“我儿不必伤心,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想嫁进红府给我儿生子,何况那样的人,也不配为我儿生子。”见差不多了,红赤水也收了话,待那边得了信的红夫人也回来了,见到女儿安然无恙,才冷起脸来,“逆子,你可知错?”红赤水自然聪明,她乖巧的跪到地上,“女儿知错,劳母亲和父亲操心这么久,女儿只求母亲和夫人好好养着身子,甘愿受罚。”红夫人看了微微一愣,脸上的冷色减了几分,“虽你出了这一遭事,却是比之前懂事多了,如今你认错了,我便相信你一次,以后莫在做出这种事情,劳你父亲伤心,可明白了?”红赤水自是连连应声。红老爷见妻子训完了,这才站起来把女儿扶了起来,“妻主,赤水这次在外面可没少吃苦,我看她还比以前懂事了,也知道心疼人了。”红夫人虽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见差不多了,红老爷才又伤心道,“可怜我儿,失忆时救了一男子,却不想反到被羞辱,堂堂的红府大小姐就这样被欺负了,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红夫人听了诧异,“怎么回事?”红老爷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红夫人听了紧拧着眉,“你说那男子叫罗刹?”红赤水点点头,莫不是父亲也认识?若真是什么通缉的人,那不正随了自己的愿,想着对方跪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红赤水兴奋不已。“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是恩师的孩子啊。”红夫人突然有感而发,问向一旁的丈夫,“当年我能从一个小小的武夫变成现在的样子,还不全是受恩师所赐,竟不想如今到儿女这里还有这样的事情。”红老爷听了一愣,竟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这样的身份,一时之间也犹豫起来,他当然知道恩师对红府的恩有多大,可是这样一来,那岂不是就让女儿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