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是想说,这恒王府和国公府意图造反?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今日国公府已经是将自己的一半家产都拿了出来,而且夏斌这个人在老百姓的口中名声也是极好的。至于恒王府,虽然他们手握兵权,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朕若是轻易下结论,到时候他们要是无心造反,那朕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吗?那朕就将被扣上昏君的帽子。”景妃听皇上这么说也不气馁,从皇上的怀中起来,坐直了身子,全然没有方才的半点妩媚之气,头微微垂下,眼泪竟是落了下来。“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诬陷忠良吗?皇上怎么不想想,一个将要落魄的国公府能拿出五千万两银子,而恒王府却只能拿出三千万两银子。那么恒王府的银子都到哪里去了?臣妾看怕是用去招兵买马去了,而国公府这么做,怕是受了夏宜冰的意思,好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以为国公府是忠心耿耿的。皇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您可要想清楚了。”景妃的话句句在理,皇上本就十分相信景妃,再见景妃哭了,自然是不敢不信,连忙将景妃揽进了怀中。“爱妃的话,朕明白了,只是如今该怎么对付他们才好呢?”景妃将眼泪擦了擦,泪眼汪汪的看着皇上,眼底的那一丝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皇上若是不嫌弃,臣妾倒是有一个办法,以赈灾之名将恒王和恒王世子派去江南,那么国公府到时候不久好对付了吗?至于恒王府,皇上派人去劫了他们的银子,到时候怎么治罪还不是皇上您说了算?”皇上一听喜上眉梢,将景妃抱得更紧了几分。“爱妃当真是朕的宝贝,好的,明日朕便派君裕和君墨宇前去江南赈灾!至于现在,爱妃就先来和朕做一些快活的事吧!”景妃面上一红,伸出手打了打皇上的手,却分明是欲拒还迎,“皇上真是讨厌。”暮然站在他们两人的身侧,将两人的谈话从头听到尾,头垂了下去,一副谦恭的样子,眼中的杀意却是十分浓重,呆在景妃身边这么多年,自然见识过景妃颠倒黑白的手段,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大胆,敢这样对付恒王府和国公府,心中的担忧也是愈发严重了起来。景妃被皇上将衣服尽数褪去,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了暮然和另外一名老嬷嬷一眼道:“顾嬷嬷,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打扰了本宫和皇上的兴。”暮然看了眼黑色发沉的天,叹了一口气,另一名嬷嬷走上来拍了拍暮然的肩膀道:“顾嬷嬷何苦看不开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就如此吗?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谁知道明日主子又有什么安排。”看着向前面走去的那个老嬷嬷,暮然并没有追过去,而是慢腾腾地跟在她后面,回到屋子后,暮然将门仔细的关好了,走到窗前,将手指放入口中,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四周都是安详的宁静。小小扑扇着翅膀,飞到暮然伸出的手上倒挂着,一双在黑夜里才能有感知能力的眸子,黑洞洞的,一双尖尖的耳朵在头上动来动去。暮然点了点小小的头,抖了抖手腕。“呆在窗户这里,有人来了,就扑腾下翅膀。”小小抖动了几下翅膀,这才松开了抓住暮然手腕的爪子飞到了窗框上倒挂着,暮然快步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将上面的镜子往左移开了几分,将里面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极快地写下了一封书信。小小到底是暮然的宠物,听见暮然过来的脚步声,也就从窗框上飞了下来,挂在了暮然的手臂上,暮然将信件递到小小的嘴边,小小摇晃了一下脑袋,倒也乖乖的将信件咬在了嘴里,扑扇着翅膀飞了出去。暮然见小小飞了出去,随即将头探出去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这才轻轻地将窗户关了起来。看见小小的到来,君墨宇是十分惊讶的,却还是走上前去将信件取了过来,夏宜冰上一次就见过小小了,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觉得小小十分讨喜。“墨宇,这次暮然又是传来了什么消息?”君墨宇将信件打开,走到了夏宜冰的身边,两人看见信上的内容均是一惊,君墨宇的面上也带了几分怒气。“这景妃竟是这般歹毒,居然连国公府也不放过,这昏君,居然还信了她的鬼话!”夏宜冰将君墨宇拉住,将他手中的信件取了过来。“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但是我想景妃应该会加快他们的计划了,我们还是先去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王吧!”君墨宇被夏宜冰这么一劝,声音虽然还有几分沉闷,但比方才的要好了几分。“也好。昊天,你速速去将此事告诉夏四爷,让他这几日定要小心防备,景妃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因为事态紧急的关系,昊天并没有出现而是应了一声是,随后听闻房梁上传来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没了动静。夏宜冰和君墨宇也不敢耽搁,快步往君裕的屋子而去。时间已晚,君裕已经躺在**休息了,听见开门的声音,猛地从**弹了起来,手上也将自己的剑握在了手中,等到屋中的油灯被点了起来,看清来人是夏宜冰和君墨宇后,这才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你们这么晚来找本王是有什么时吗?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急的样子?!”夏宜冰和君墨宇恩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也带着几分严肃的模样。“不只是急事,而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这是暮然从宫中送出来的消息,今日景妃在皇上的耳边吹枕风,皇上的耳朵软信了景妃的话,准备明日将我们打发去江南赈灾,然后好以此来对付我们。”君裕闻言皱了皱眉,坐在了自己的**,将手中的剑愤愤的丢在了地上。“想不到我君家世代为他们皇家打江山,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他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要对我们君家赶尽杀绝,这个昏君!”夏宜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给君裕跪了下去。“这件事是冰儿的错,冰儿若是没有将景妃戏耍了,想必她不敢对恒王府如此!还请父王责罚!”君裕哪里见得夏宜冰给自己下跪,疾步走过去将夏宜冰扶了起来。“冰儿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就算没有你这件事,景妃早晚也会对我们下手,为今之计我们应当快些想出办法来应对才是。”夏宜冰顺着君裕的手站了起来,脑海中却是升起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