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在转身无比潇洒地踏出大殿的那一刻,就咧开了嘴笑得特贼,他明明知道花姑子在一边躲着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依旧保持不变应万变的方式,淡淡的回绝了钟素秋的好意,他只是想证明一些事。一是想让花姑子暂且冷静一下,否则在她难过生气的时候,自己还送上门,这不是讨骂吗?二来是想敌暗我明的看看花姑子到底对自己的心意是如何,(某朵扯着小陶的耳朵怒吼,明明就是花明你暗!)结果嘛,当然是…陶醉现在带着诡异笑容的俊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当他有些jian诈的看着花姑子带着落寞的背影离开,虽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愧疚,也很心疼,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那可怜的愧疚感,立马就被他随即冲上来的狂喜给挤到一边去了。这个时候陶醉甚至有些得意地认为,有时候做一做小人,也挺有利,挺爽的,尤其是jian计得逞的时候,心中有着无比的快感。(废话,否则这世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卑鄙的小人!)既然如此,陶醉也不墨迹,直接大步的离开了钟府,然后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立即化身成一团绿光,以跟斗云的速度闪回了醉心林,绿光消失后陶醉的身影出现在小葵眼前,她此刻正耷拉着花瓣,懒洋洋的午睡呢?陶醉心情大好,一时玩性大发,四处张望发现了一根狗尾巴草,脑袋灵光一闪,将它拔了下来,然后将毛茸茸的狗尾巴放到小葵的花茎处,不停的骚挠,小葵扭扭歪歪地就是不肯醒来,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呵呵呵…姐姐,别挠了,好痒!”陶醉顿时呆愣在了原地,虽然时隔几百年,可是小葵依然记得花姑子爱捉弄她的把戏,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做了花姑子曾经逗弄小葵的事,那时候自己还取消花姑子,幼稚,老是长不大呢?小葵迷糊中没有等到意想中花姑子的回答,于是努力撑起了沉重的眼皮,却在睁眼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陶醉那可以杀死人的双眼以及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试想一下,在一个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又带着一丝丝清风的葵花林里,一个从头到脚都帅到爆,可以迷倒众多少女的美男子,随意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眼中带着既忧郁又迷茫的眼神,唇角还挂着可以让被迷倒的女子喷血,然后陷入昏迷的魅笑,那会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啊…所以此刻小葵还能直直地停留在原地,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她眼神呆滞了一点,嘴巴张得大了那么一点点,花竿挺得直了一点,口水流出来了那么一点点,笑容傻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就是一点点加一点点嘛,至少她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崩溃的昏迷。“陶哥哥,怎么是你…”终于,小葵在花痴了不知道多久后,终于挤出来了第一句话,可是说完之后她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哪门子的鬼话啊,不是陶大哥是谁嘛!“呵呵…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刚从钟府回来,见你睡得跟小猪似得,忍不住逗你一下!”钟府,呵呵,原来陶大哥又去见姐姐了,小葵心中有些酸酸的,但是她依旧没有表现出来,还撒娇责怪式的掩盖自己的小女情怀。“我以为…陶大哥你讨厌啦,人家睡得正香呢?这几天为了姐姐的事,都没好睡过,我需要补充体力啦!”为了表现出自己真的生气,很累,小葵还故意将自己的花瓣抖落几片,微风轻轻的将它们吹到了陶醉的手臂上。陶醉将它们一一捡起,然后又一片一片地放到手心上,静静地看了一眼那金黄色的花瓣,起身将手伸向天空,然后松开五指,花瓣瞬间从手中滑落,从空中飞舞着飘了下来。小葵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陶醉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让她更加的忧伤了,因为她明白也感受了到陶醉心中的忧郁,她知道陶醉一直都有很多很多心事,自从这次回来之后,她经常看到陶醉落寞的转身,仰天长叹。“是陶大哥不好,害小葵不能好好休息,小葵,你知道哪里有野姜花吗?”放开手中花瓣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有几只小鸟飞过,划破了蓝天,也在美丽的白云中留下了一道道裂痕。“陶大哥你找野姜花做什么?”“花姑子喜欢…”淡淡地回答,瞬间明亮的眼眸,舒展的眉头,随便哪一种变化都可以证明姐姐在他心中的位置,自己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哦…后山的山脚下,有很多…”“谢谢你,小葵,陶大哥回来给你带冰糖葫芦!”没等小葵说完话,陶醉就立即打断了她,一抹绿光乍现,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小葵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掉了一片花瓣,“我要的,不是冰糖葫芦!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看不见了,眼不见,心为静,方可不痛。”看到了钟素秋与陶醉的默契,听到了陶醉满不在乎地说着不去了,花姑子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她kao坐在房间外的长廊上,手里拿着刚刚从大殿回来的时候,经过花圃摘下来的小**,将它们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摘下,放在长廊的木柱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它们。她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看蓝的清澈的天空,一阵微风拂过脸庞,花姑子正要闭眼感受这美好的气氛时,几只鸟儿展翅飞过,划破了蓝天,也在美丽的白云中留下了裂痕,和刚刚陶醉看到的一样,花姑子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暗了下去。将摘下的金黄色花瓣小心翼翼的扫下捧在手心里,对着刚刚被小鸟滑坡的蓝天,她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吹出,花瓣顺着她温热的气息,被清风带走,在空中飞舞,她这才lou出了一丝笑容。采完野姜花的陶醉,立刻马不停蹄的化作一股风似得奔来,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翻钟家的墙了,也不怕多加一次,“钟姑娘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介意吧!”满意的对自己的想法点点头,回头看了一下,四处无人,脚尖一抬,就飞身上了屋顶,再犹如平地般在屋檐纵横一番,猛地他将脚步停留在了大院房檐,有几个家丁端着茶点正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