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姑子天微微亮就起了床,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回来了这古代,竟慢慢地养成了天刚亮就自然醒的好习惯了,不过此刻…并不是赞美自己良好作息的时候,而是第一时间和陶醉会和,第一时间商量对策。而陶醉也在小葵告知他熊大成找她合谋的时候,心中也有些许不安,在**彻夜难眠,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就翻身下床,朝醉心林外飘然而去。“花姑子…”“陶哥哥…”“你去那里?”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问出声,一笑之中便知道对方形色匆匆的目的,是和自己同一个了。“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花姑子在听完陶醉的叙述时,额头冒起了无数条黑线,她怎么想得到熊大成居然偏激到要找小葵联手,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惊胆战,心惊是自己那时候竟然还对他有一丝好感,更讶异地也是小葵居然喜欢陶哥哥?接收到花姑子传过来的异样眼光,陶醉有些不太舒服,他不喜欢花姑子带着这样的眼神看他,似乎他和别的女子有暧昧的情愫,她是乐于其见的。“不是说你也有事吗?还急成那样?连你这个大懒猪也会天未亮就起身?”嘟起小嘴反抗自己的不满,“话说来到崂山之后,我哪有睡过懒觉?”依旧淡淡笑着看着她,没有开口继续与她斗嘴,花姑子自觉无趣,便直接进入正题,将昨夜钟素秋告诉她的事,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了陶醉。陶醉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地越来越沉重,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微微蹙起的眉头,让花姑子知道他有多忧心,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未曾如此表现出如此忧虑之色。“这熊大成,简直无耻!!!”第一次,陶醉面lou厌恶之色,口吐污秽之言,竟是为了他熊大成,(他熊大成何德何能…)花姑子看着自己熟悉了这么多年的人,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良好风度的陶哥哥,此时也微微lou出些许戾气,也深知那个在后山树林里,曾经让自己心悸过的熊大成,已然不可能同自己这方走同一条路了。“陶哥哥…总得想个办法吧!”有些烦闷的陶醉回过头,看到了花姑子身后的那抹无措的身影,不由得灵光一现,“怎么?现在知道忧虑了?当初去林子与他单独会面的时候,怎么没有丝毫的防备?”“陶哥哥你以为我是在担心自己吗?那好,我替素秋出嫁就是了,反正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花姑子本还为那个曾经细心关心她,为她脚伤而担忧时给了她微笑,安心的熊大成可惜,却不想忽然听到陶醉带着责怪的话语,心顿时就痛了,最近他们总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出现争吵。他的话犹如针扎般的刺在她的心上,也犹如导火线般激怒了她心中的那一丝烦闷,她亦委屈亦不耐地甩出这句话,就欲转身离去,却不想正好撞见对面,一脸茫然的安幼輿。似乎…安幼輿每次都是在自己和陶哥哥出现一些问题的时候出现,(那是因为你老妈要他在这里出现)有些尴尬地对他笑着点点头,同时也听见了身后那沉重而失望的声音:“既然你懂得做事要承受后果,那么…你就做好出嫁的准备吧!”花姑子的心…瞬间好像被什么给扎破了,慢慢地在流血,她瞪大了眼睛,忍住眼泪,打死也不让它们流下来,偏偏又不争气,豆大的泪珠儿,依旧争先恐后地滚落下来,滴在了衣襟,手背和脚上。“安公子,有时间吗?聊几句吧!”陶醉也不看花姑子一眼,径自走到离他们仅有十步之遥的安幼輿身边,笑着与他打招呼,花姑子倔强地举起手背,擦掉了汹涌夺出眼眶的泪水,提起裙摆朝长廊狂奔而去……“她…没事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来时听见的那一句,他大概也明白眼前的两人,在为钟小姐的婚事而忧虑,只是那一句…替素秋出嫁,是什么意思?“不用管她,一直以来太过于任性,是该吃点苦头了!”长廊的那抹背影,怔了怔,加快了脚步,却不想绊倒在阶梯之处,气恼地爬起来,蹒跚地消失在他们眼前。在看到花姑子摔倒的那一刹那,陶醉几欲冲上去,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刺痛都在后悔,为何要这样对待花姑子,伤害花姑子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可是眼下的形势又不得不这样做,他的计划中,与花姑子目前的矛盾,是其中一部分,他就是要让她带着埋怨他的心思而出嫁,就算是熊大成多疑的性子,也当是察觉不出什么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安公子相谈,不知你是否愿意听在下啰嗦几句?”那个所谓的计划,也是在花姑子生气转身站立,看到安幼輿的时候,才出现在脑海的,如有他的帮忙,可谓是两全其美,更重要的是,熊大成此番必定惨败!“陶公子请讲。”安幼輿随着陶醉一同坐下,虽从未与他接触,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可以让人完全放心,而且…直觉告诉自己,他要商谈的事,必定与钟小姐有关。在他来时的路上,整个崂山县里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钟府与熊府联婚,他的心就纠结在了一起,钟小姐要出嫁了吗?“我也名人不说暗话,安公子想必是钟意素秋小姐的吧!”安幼輿险些从石栏上落了空,摔下来,那反应看到陶醉眼里就等于看到计划成功了一半,安幼輿红着脸,“陶公子你说笑了,我一介穷酸书生,哪里配得上钟小姐?”“配不配的上,你说了不算!”陶醉优雅一笑,“钟小姐说了才算!你同我去见她吧!”钟素秋吃完早点,巧燕正伺候着她在院子里弹琴,远远地就听见一阵悠扬的亲生入耳,在鸟语花香的花苑里,别有一番风情。“钟小姐,你看我带谁来了?”琴声戛然而止,钟素秋缓缓回头,却看到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安幼輿,虽然他也有定时前来打理花草,她却因为最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与他会面。“钟小姐你好…”“安公子…”“我说你们…唉…还是我来做这个丑人吧!”钟素秋对着巧燕使了一个眼色,她便为各人端上一杯热茶,后而安静地退下了…“看来素秋不仅人美心美,连巧燕跟着你久了,也变得十分聪慧呢?”“陶醉瞧你说的,人家安公子会笑话我的。”安幼輿傻乎乎的盯着她,看着他和她的交谈,言谈之间已经去掉了疏远的尊称,改口唤彼此的名字,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感。“怎么会,陶公子会这样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好了,下人都遣散了,我也长话短说。”接收到钟素秋带着疑问的眼神,陶醉解释道:“不是我不信你身边的人,只是此事关乎你一生,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不可不谨慎!”见他们两人皆点头赞同,陶醉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安幼輿,一双精明的眸子盯着他丝毫不松懈,口里也带着不容小视的霸气说道。“安公子可愿娶素秋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