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的吗?”九天愣了一下,无辜地看着陶醉,“说什么呢?谁敢说你陶醉傻?”“你是不敢说,你只是把我当傻的了。”陶醉无奈的笑着,心想也罢,反正目前是渡过这一关了,说什么也是欠下了九天的情,“你不愿意告知也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九天会心一笑,起身把一边石桌上的药给他端了过来,“赶紧把药吃了,你都一直昏迷我没办法给你喂药,因此一直煎了倒倒了又煎,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逼了出来,不过还有余毒需要kao药物清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将手中的碗递给他,废话完以后还不忘记做一个十分可恶的表情,伸出舌头tiantian自己的嘴角,弄得陶醉差点将药给喷了出来,他笑笑问:“非常手段是什么?”“就是别人说的那什么嘴对嘴,人工呼吸?不对,应该是人工喂药!”“呵呵…你这人就是,没个正经。”“做人不就是这样吗?应该要随性而至,老是那么死板,门对门眼对眼的还有什么快乐?”(拍…明明就是做妖!)“是吗?做人应该随性(心)而至吗?”陶醉重复一遍九天的话,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他,似乎更能体会此刻这话所包含的意义,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又似丢下了什么包袱般,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着九天,很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激之情,可是一看到九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谁知道此时九天却呱呱大叫起来,双手抱胸一副防狼的样子,“喂喂喂…注意点儿啊,别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是有某种企图的。”九天这无厘头的话,却刚好将陶醉的尴尬冲散,却也在他开玩笑的同时,让陶醉看到了他那可以媲美国宝的眼睛,那浓浓的黑眼圈,足以证明在他昏迷的期间,九天是如何帮助自己渡过难关的。“九天…虽说大恩不言谢,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别跟个女人似得这么婆妈!”九天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对了,这个交还给你!”“什么?”他看到九天起身朝石桌走去,拿了上面的浴火凤凰便回过身来坐在他身边,将浴火凤凰递给他。陶醉正了正神色,有些讶异地摸摸袖口,袖口一空,果然那对在回崂山时九天交给自己的法器,已经不在,他诧异地看着九天,只见对方将浴火凤凰塞到他的手上,随即淡淡一笑,“这是你在昏迷的时候,手捶地时,掉落出来的。”“原来如此…”陶醉虽然应声却也觉得有些奇怪,其实说来这对浴火凤凰还是九天给他的,即便是掉落出来,他大可只需要只会一声,便可直接物归原主,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交还’给自己?想到这里,陶醉只是淡淡一笑,将手一推,并不打算接过凤凰,“既然经掉落出来,就物归原主吧!反正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哪儿知九天竟然lou出少有的孩子气,立马将双手往身后一背,坚决不肯接过凤凰,“别忘了,这可是当初咱俩约定好以后,我交给你让你为我办事的武器,事情都还没有办好,我怎可将东西收回,你还是收着吧,终究还是用得着的。”隐约中总觉得九天的话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意思,可是却又抓不着那一丝不明的暗示,也只好作罢,将凤凰收起来,放入袖中,“既然如此,我便再次保管了。”手里握着这对小凤凰,总觉得一股暖流渗入了心窝,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怎么在意,陶醉此刻的心思完全在九天那神秘兮兮的举动了,看着九天若有深意地微笑,总觉得头皮隐隐发麻,他到底有什么瞒着?见陶醉貌似安心地将欲火凤凰收了起来,九天便跨步离开床榻,“好了,你刚刚转醒,还是要多注意,再睡会儿吧!好好休息养伤!”“你呢?”陶醉看了看九天疲惫的身影,不得不出声询问,“你也是几天没有休息了吧,我已经睡了几天了,骨头都散架了,现在醒了到还精神,还是你先休息好了!”陶醉说完便要从床榻上起身,九天一个掌风便轻易地将他推到在**,(别想歪了同志们…)他不解的看着他,九天回过头,霸道的说:“劳资的洞里,难道还没有我睡觉的地儿吗?”左看看右看看之后,陶醉摊开双手点点头,“你这就是没有!”顿时一抹尴尬的红晕爬上了九天的脸颊,他从来都是自己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结交,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因此都是在山洞里孤单度日,自然没有多余的地方。遇到此番尴尬地境地,九天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他妈的!等把陶醉送走后,老子一定要找个好地方,弄座漂亮的府邸!这是陶醉第一次看见九天吃瘪时lou出的蹩脚样,顿时心中感到十分的痛快,难道自己有虐待倾向?不由得在心里这样想,却又忍不住笑了。“谁说没有地方睡觉的?”九天有些气急败坏地挥了挥衣袖,将石桌上的物品一扫而光,然后将自己石壁上挂着的另一件黑色的大氅,伸手一抓,它便飞了过来,接过大氅扑在石桌上,九天倾身倒下,半侧着身子,一只腿弯曲在石桌上,另一只腿随意搭在弯曲的腿上,姿势无比的优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微笑,还顺便说出一句让陶醉可以喷血的话,“美人儿…瞧我这不是解决了?”陶醉深知他这是故作轻松,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那样躺在石桌上,如何能够好好休息?只是九天的心意,自己又如何不懂,他只是要自己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唯有好好养伤恢复身体,才对得起他的心意,况且自己一天不把伤养好,九天便没有一天的悠闲日子,当前的办法只能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他带来最少的麻烦。于是陶醉也故作大方地倒下了床,闭上眼睛,“九天…”“嗯?”“你有打听花姑子的下落吗?”“我以为你能憋住不问我呢?”“你知道她的下落?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着你都已经够累了,哪儿有时间去打听她?”九天有些不爽地说道,却又在看到陶醉那忧心重重的样子时,硬生生的将卡在喉咙的话给逼了回去,“不过放心吧,临走时钟素秋不是说她知道安幼輿会把花姑子带去哪儿吗?他们一定会救回他们的。”“是吗?为何我心里总泛着隐隐的不安呢?”“那是你想太多了,没听过关心则乱吗?你还是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我们就下山去,到时候不就知道情况了吗?”说完,九天便闭上了眼睛,陶醉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九天为了帮自己也累的够呛了,还是不要烦他,让他好好休息。虽然跟着闭上了眼,陶醉心里却无法平静,心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翻滚,自己受伤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的时间了,而山下的情况如何?熊大成还有没有追杀马子才?有没有去醉心林闹事,又有没有发现钟素秋?还有花姑子…子才兄有找回她吗?要是没有,她现在安全吗?那安幼輿一介书生,能保护她吗?花姑子…心中最割舍不下的人,好想她…她还好吗?还有没有怨自己?甚至…她有像自己想她那样想自己吗?带着一波又一波的疑问,陶醉终于抵不过身体的倦意,沉沉睡去,而这时九天却张开了眼睛,看着陶醉那入眠也无法舒展的眉头,心中不免微叹,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陶醉啊陶醉,你何时才能摆拖这感情的宿怨,真正解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