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认错了人,你也不能再次出手打人吧!作为女子怎能如此蛮横?”在水湄瞪大了眼睛还没有反应出来此刻的状况时,柳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开依旧死死抓住水湄肩膀的马子才,又是一个巴掌扇给了马子才,“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都说了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还缠着别人做什么?堂堂逍遥楼的主人在自己的酒楼里强行缠住一个姑娘,被传出去岂不成为笑话?你还要不要脸?”这柳曼一上来便是接二连三给了纠缠不休的两人一人一个嘴巴子,扇得不亦乐乎,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一是水湄无法承受身体所带来的不适,隐隐中妖气已经扩散得更加急速。二是她也深感自己将要原形毕lou,在自己周围已经出现了一些凡人的肉眼所看不到的迷雾,那是她变身时才会出来的妖气!三就是柳曼的一系列动作做得虽然说是潇洒,但是也惹毛了水湄,她本就是无辜受牵连的人,此刻还要因为马子才的纠缠而弄得自己疲惫不堪不说,想要逃离现场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疗伤都不可以,偏要接受九天的侮辱不说,现在还要被一个陌生男子夺去了自己那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与男子真正的肌肤相亲,第一次感受到人类爱情的力量,第一次对爱情充满幻想时的对象,竟然都被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认亲’的男人给夺去了,现在还要被又一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彪悍女子扇巴掌?水湄很显然地已经爆发了.她所有的不耐与怒气,渐渐地杀气越来越重,偏偏背对着她教训马子才的柳曼却浑然不知,急的陶醉和九天立即上前一人对付一个,此时的他们又立刻表现出了好似老朋友般的默契,竟然没有商量地就一人冲到柳曼面前,一人冲到水湄面前,双双制止了这即将发生的悲剧。陶醉一个瞬间便施展了换位大.法,将自己隔离在水湄与柳曼之间,就算水湄真的要给予柳曼一击,尚且还有自己可以抵挡,更何况他也相信九天会及时地制止住水湄,自己以身体犯陷只是为了确保意外出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九天则不由分说地同样以神.速飘到了水湄跟前,轻拍一掌在她的肩头,看似平常无比的一个稍稍亲昵的动作,却是灌注了他三分的真气,顿时水湄便感到一阵定心的清凉气息由肩头传至胸口,再遍布自己整个身体,她立即眨了一下眼睛,双眼便从刚刚的入魔般的血红,恢复了常色,也因为九天的帮助,她身体轻松了许多,已经没有起初那般受不了,被逼要恢复原形了,渐渐地妖气已经恢复平稳,没有再不由控制地大肆窜出。水湄拍拍自己呼吸还很急促的胸口,有些感激地.看着九天,想要开口表示自己的谢意时,九天已经转身背对着她,迈步走向了马子才身边,“子才兄,不管到底真相是怎样,总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生解决,这样纠缠着根本就不是办法!”马子才似乎被现在的状况给吓到了,尽管自己已.经被两个突然对立的女子给弄得发了傻,但是同是习武之人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水湄刚刚爆发出来的杀气,还有她好似着魔般血红的双眼…他愣愣地点点头,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水湄,此.刻他已经无法再像起初那样坚持地认为,这个和小白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爱人。反而面对看向.水湄的淡漠,马子才却是深深地看着那个忽然间冲出来指着自己厉声训斥的柳曼,她真的变了,短短的半个月内,她竟然变化这么大,而且…在危机一刻,陶醉也是第一时间就上前保护她,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陶醉的冷静,他似乎有种错觉,那就是似乎陶醉比自己还要清楚,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那好吧,你们都随我来吧!”就算心中有诸多疑问,马子才也只得先找个地方大家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而逍遥楼里,也只有自己的那所暗示着自己身份的暗室,心中就算有百般不愿,也值得无奈地在心中低叹…众人跟着马子才来到暗室之后,除了陶醉之外,没有一个不惊讶于马子才的仔细,竟然在最最热闹的逍遥楼里,摆了这么一道谱,这时候柳曼在心里想着,就算马子才没有出去寻自己,只是躲在里面当了乌龟,也不可能有人会找到这里来吧!“好了,现在人也到齐了,今儿个我想崂山里的人看热闹也看够了,我出的糗也够多了,现在呢?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待大伙都进入暗室之后,马子才有些不耐烦地开了口,这时候倒是一直跟在水湄身后的九天发现了他身前人的不对劲,微微蹙眉抬头看向马子才,“你这有地方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吗?”想不到跟随着马子才询问的回答竟然是这么一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除了陶醉心领神会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十分诧异,难道九天真的有那么累?连站着都不行?“就在你们身后,黑色幕帘拉开,那里有石桌石椅!”愤怒地瞪了一眼九天,此刻的马子才是极不耐烦的,他压根就不想浪费一秒钟的时间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急的牙痒痒的时候,却只见九天扳着一张脸,有些生硬地扶着水湄坐下,当即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被一直一来霸道无比的九天这么难得温柔照顾的水湄,也是小脸微红,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最不好相处的九天,那个一直跟自己唱对台戏的他,竟然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不适,并且给予关怀的人,这时候水湄的心里,对九天也起了一分好感,心想着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而被马子才看到这一幕,他心里自是十分不爽的,看着很可能是小白的女子被九天这样温柔对待,而她还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心中毕竟还是醋意横生的,而一旁站着从未开口说一句话的柳曼,也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变化,当然最主要还是看着马子才的表情,见他对于九天同水湄之间的亲近,有吃醋的迹象,恨不得冲上去再给他几巴掌扇醒他,只是目前的局势不由得她做主。“好了,要求你们提了,坐也坐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明明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谁知道你就是不听?”“但是你就是长着小白的脸,你说是巧合,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我在寻她不得的时候,你却突然出现,却硬说自己不是?是到底是不是在气我没有及时找到你?”“不是…”“好了!”眼看两人又要纠缠不休,陶醉立即出声阻止,他淡淡地看了看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柳曼身上片刻,见她对自己点点头,便开口说道:“子才兄,你放弃吧,这位水湄姑娘,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马子才心知陶醉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但是为何他能说的这么肯定?虽然陶醉跟自己接触也不是很多,自己对他的来历什么的也不了解,不过见识过他的能耐,想必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来欺骗自己,只是为何呢?原因呢?“能告诉那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便是陶醉烦恼的地方,尽管自己深知这水湄根本不可能是公孙白,而且真是的公孙白也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要从何解释,他和九天互看一眼,两人都给对方一记无奈伤神的眼神,实在是太为难了这件事。“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如果子才兄能够全然信任在下的话,便相信在下的话吧!”陶醉揉揉自己又开始发疼的太阳穴,他都开始纳闷自己何时开始有了这么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了,看来真的是最近忧心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花姑子的婚事,再是和她之间的矛盾无法得以释怀,导致最后的抢亲事件,没有一件事让他少操了半分心,而先…刚刚救得花姑子,却无法安然陪在她的身边,这对陶醉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没有解释?那你要我如何相信你?”“马子才,你不能这样说话,陶醉的保证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之所以无法解释,是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也有更多的事情,并不是你能接受的。”九天也很不耐烦地打断了马子才的逼问,对他来说,这件事反正已经解释不清楚了,总不能告诉他这水湄是一条修炼成精的青蛇?而自己和陶醉都不是人吧!“你们都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崂山的,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不能接受?”马子才也有些气恼,自己拿陶醉九天当兄弟,可是他们却对自己有所隐瞒,而隐瞒的竟然也是自己目前最为关心的事,他怎么能不心急,又怎么能不生气?“马子才,如果我告诉你,这位水姑娘不是你要找的小白…而我才是你会怎么想?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