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拥抱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时间就这么静止在了这一刻。他们只想沉醉在彼此的温柔之中,只想就这么拥抱着过一辈子,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那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的时刻。留恋在陶醉的怀中不想起来,花姑子取出头部压着的小手,随后将陶醉的腰环抱住,回应了他的拥抱。陶醉将头埋进花姑子的秀发,淡淡的发香渗入鼻中,他闻到了那来自于花姑子身上的淡淡野姜花的味道,他知道那是她唯一喜欢的香味,以后他一定要在她的房里cha满漂亮的野姜花,让她每天在睁开眼的时候,都能幸福地微笑。花姑子几次都欲开口说话,可是感受到陶醉在自己秀发中磨蹭,她又害怕打扰到彼此享受温暖的时刻,于是她又一次隐忍住了说话的冲动,再一次闭上眼睛,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花姑子觉得异常的安宁与平静,仿佛任何事都不会干扰到她,只要有陶哥哥陪着我,再大的风浪我都不怕,她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其实…刚刚我真的以为陶哥哥你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除非你真的不需要我,有资格陪在你身边为你挡风遮雨的人不再是我,到那时候我才会退出。”“嘘…陶哥哥不许说这么没自信的话,萌萌怎么都不可能不要陶哥哥的,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为什么?”“那样的话岂不是将我说得.很绝情?有种始乱终弃的味道。”听到这里陶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一次忍不住拍了拍花姑子的头,使得她嘟起小嘴很不服气地看着他,“干嘛啦!”“傻瓜,始乱终弃一般是指男子.抛弃女子时才说的话!”“你也说了一般了,那我是例外行不行啊?”这时候陶醉面上一黑,有些不大高兴了起来,他认.真地看着花姑子,一直到花姑子有些窘迫,他才收回视线,表情严肃地闷声问道:“意思是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见到陶醉又是那样的表情,又是那样的口气与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花姑子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又被陶醉给绕晕了,她十分不服气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可恶,讨厌!陶哥哥你又这样来绕我,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这样说。”知道自己的jian计已经被识破,陶醉这才放弃装.模作样的生气,笑了起来:“原来你还不算太笨!”花姑子突然止.住了笑声,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陶醉的话,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抬起头来:“陶哥哥…我已经将我们的身份告知熊大成了。”“我猜到了,否则你也不会心慌意乱地独自一人躲回醉心林,熊大成…他有什么反应?”陶醉十分不愿提起那个让花姑子纠结的名字,可是事实却由不得他不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闪我躲就可以避免的,该去面对的时候,就必须去面对。想到熊大成,花姑子的心就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有,她无法过多地描述熊大成当时的反应与说过的话,她不想再一次给陶醉带来负担,她只是佯装无所谓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问我坚持说与他不可能是不是因为我与他不是同一路人。”“那你怎么说呢?”说不上为什么,陶醉此刻竟然很自私地想花姑子的回答是否,因为那样的话,起码就没有一丝担忧,花姑子对自己的感情就会变得纯粹,他到现在都还十分的不自信,很害怕很担心此刻的幸福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短暂的美丽。“还能怎么说呢?总不能在他已经绝望得没有一丝的可能性之下,还推他一把吧!”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陶醉心里错综复杂,难以言喻,也说不出是欢喜,还是一种无法深想的失落。亭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她耳上本来是一对两寸来长的粉红色坠子,沙沙一点轻微的响声,夹杂着徐徐的风声,有种别样的凄凉。花姑子见他久久不说话,伸出食指随意在他胸膛画着圈,她心中也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熊大成,毕竟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熊大成现在已经知道陶哥哥与九天大哥的身份,会不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麻烦,更多的困扰?她也不知道陶醉此时的沉默,是不是代表他有些生气?“陶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终于花姑子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她有些不安于这样的安静,与陶醉两人这样近在咫尺却无话,对花姑子来说是比面对熊大成的时候,还要不安还要难受的。“嗯?没有啊,怎么了?”“没什么,只是看到陶哥哥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我私自将身份暴lou给熊大成呢?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最主要的还是牵连了你的兄弟,九天大哥!”骤然明白自己的沉默俨然给花姑子带来了困扰,尽管她这样贸然地将身份暴lou,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花姑子不这样做的话,以熊大成的固执程度来说,她一定无法说服他。“我只是在想以后会发生的任何可能性。”“可能性?”一时之间花姑子并没有立即明白过来,陶醉口中所谓的可能性是指什么,因此将此刻她心中的疑团表lou无遗,陶醉见状只得无奈地笑道:“其实没什么啦,你也知道陶哥哥我,总喜欢想太多,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毕竟已经都到了这样的绝境了,熊大成只得认命不是?或许我们就这么安宁下来也不一定。”陶醉越是欲言又止,花姑子就越是觉得不安,她忽然明白过来陶醉所谓的可能性是什么,她抓紧了陶醉的手,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陶哥哥是在害怕熊大成一怒之下,将我们的身份曝光,让我们在崂山永无安身之地吗?”陶醉万万没有想到花姑子竟然可以在这个时候变得聪明起来,一下子就了解到自己心中的讯息,只是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让花姑子有一丝的担心,他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安与担忧,面上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轻轻抚摸了花姑子的脸,眼中又出现了那种可以让花姑子迷惘的温柔,随后才面带微笑地说:“你觉得陶哥哥会在乎在不在崂山吗?况且我们也没有决定要呆在崂山不是吗?”“陶哥哥你又在骗我了,我们明明就必须呆在崂山,我们会来到崂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开一些在现世解不开的谜团吗?”“我亲爱的萌萌此时为何这么聪明了?陶哥哥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知道吗?”一把抓住了花姑子欲挥拳打向自己胸口的手,他这一次紧紧抓住她的手不再放开,若是一夜都这样被她给捶打下去的话,自己的胸口难免还是会生生地疼,看着自己手中禁锢的小手,她的食指被捏在自己的手心,指头微微lou出,她手指莹白如玉,与朦胧的月光交相辉映,她的手指朦胧地透着一点红光,仿佛笼着小小的一簇火苗。他轻轻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随后才轻声地说:“就算是那样,难道我们就不能留在崂山了吗?你不要忘了你马子才大哥最拿手的是什么?”这时候花姑子才算真正明白过来,陶醉心中打得是什么算盘,她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地说道:“易容?”“这不就是了,就算到时候我们不能以真是的身份留在崂山,难道我们就不能用新的身份再一次回来一次崂山吗?”“陶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可能以后都要做一个假的自己生活了?”他点了点头,无声地回答了花姑子。花姑子心中好似涌起了一股汹涌的巨浪,她知道对于陶醉来说,他做什么事都要求要光明正大,而这时候因为自己的鲁莽,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他很可能会陷入那样的困境,他不但没有一丝埋怨,反而还故作轻松地安慰自己,花姑子隐隐地觉得鼻头有些微酸。“不管陶哥哥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不丢下我就好。”花姑子将脸埋进陶醉的胸口,让自己感动的泪水无形地流出,不让陶醉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泪流,否则他又会不安,一定又会责怪自己将我弄哭。花姑子在心里这样想,很努力地想要逼回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而陶醉只是lou出淡淡地微笑,他只是低下头看了看将自己躲得严严实实的花姑子,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此时花姑子的举动,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抚摸她柔顺的发,喃喃地轻声说出:“我不会丢下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你不厌弃我,不讨厌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直到你不爱我的那一天。”她只觉得他眼底里无限怜惜,夹着一缕复杂的依恋,不敢再看,在花姑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之前,陶醉又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于是花姑子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悄然无声地将眼角的泪水擦在了陶醉的衣襟上,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陶哥哥最好不要发现他衣服胸口处,有微微的湿润才好。关上房门,花姑子用后背抵着门闩处,陶醉离开之后,她的心里虽然极力镇定,还是觉得两颊滚烫,像是在发烧一样。她去洗了一把脸,再次摸摸自己仍旧有些微烫的脸,想起陶醉那句简单却又让自己感动的誓言,走到床边她终于绽开了今夜第一个来自于幸福来自于内心的微笑,她心中怦怦乱跳,一时心绪繁杂,只理不出思绪来,最终放松地躺在**,在心中默默地回应着他的诺言:“我也会爱你一直到你不爱我的那一天。”一连安静了很多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这天待天微微亮,陶醉等人就早早地起了床,只因今日是逍遥楼重新请出花魁公孙白开唱的第一天,一大早马子才就前来叨扰陶醉,要他一定要去捧场,说什么也要去凑个热闹,陶醉打趣地说:“你逍遥楼还不够热闹吗?只怕我去了不但热闹不起来,还会冷场吧!”“只要有花姑子在,你就不会冷场,保证你会比沙漠里的那一把火还要热情!‘我地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这整个沙漠……’”就在马子才故意取笑陶醉的时候,花姑子正好迈步走进陶醉的房间,瞧见了马子才胡乱扭来扭去的那一幕,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都掩饰不住她眼角的笑意,看着花姑子笑得如此开心,原本笑点不高的陶醉,也跟着勾起了唇角,让脸上绽开了一抹优美的弧度。待大家都准备好之后,除了钟素秋与安幼輿两人之外,其他一行人就开始向逍遥楼进攻,刚好走出醉心林,远远地就瞧见一抹艳丽的红色由远而近,那速度之快堪比现代的某种交通工具。(至于是什么,留给你们去想象)这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九天来到,身后还跟着那个冷着脸从来都不发一言的白风军,依旧是那一身毛绒绒的白色长袍,使他看起来显得更加萧条,在最近几天的接触中,大家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关于白风军的事,也明白了那次小葵被他伤害纯属他白风军人生中的悲剧。每每小葵见到白风军的时候,眼中都忍不住一阵歉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一幕,白风军也不会失去挚爱,对于小葵来说,她宁愿自己失去性命也不愿意拆散一对有情人,只是他爱她的方式也太过于极端,几乎到了盲目的阶段。虽然后面聂艳红也醒悟过来,白风军不会因为她的容貌改变对她的爱,但是那时候已经太晚,她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陪着白风军过后面的日子,与其到时候他看着自己慢慢老死,她又宁愿将自己仅剩的一点元气,交给白风军,让他保住自己的心脉,而白风军带着聂艳红的心,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活着,小葵明白,他一直都有聂艳红在陪伴。“kao!!你们真他妈的不够义气,若不是老子我跑得快,你们恐怕都已经去了,都不等我!”语毕九天忍不住朝小葵看了一眼,却发现她此刻看着白风军发呆,九天有些不明所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白风军,而后者眼中毫无生机,张着那对死鱼眼好似全世界都欠了他似得,此时九天立即明白了小葵为何在看向白风军的时候,有那样的反应,弄得九天有些不高兴起来:“kao!小风,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都是这个表情?老子看到特闹心你知道不?”“哈哈哈…”这时候马子才却不知死活地笑了起来,他指着九天说道:“你吖的就知道说别人,你可知道你以前板着一张脸,比他还要死板,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你现在知道我们曾经有多么的闹心了吧!”此话一出,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白风军都忍不住**了一下嘴角,小葵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候九天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他面lou尴尬之色,傻傻地抓抓脑袋,窘迫地笑着:“我以前真的是那样的嘛?”九天不笑还好,一笑大家伙都惊住了,他原本就有些魅惑的脸上,突然增加了这么一抹貌似羞涩的笑意,让大家在恍惚中以为是见到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含羞带笑地面向自己。尤其是花姑子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她张大了一张嘴,好半天才合拢,不由得走近九天,抬头看着他:“九天大哥,我都有些嫉妒你了。”“没事儿嫉妒我干嘛?”“为什么你明明是一个男人,却要比我们女子还要美?”似是无意又像是故意一般,花姑子说出这样类似于赞美的话,只是停在九天的耳里,他却觉得非常的难听,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人说自己貌似娘们儿,他怎么能不气翻了,他怒吼一声:“老子是名副其实的男人,什么叫比女人还要美?”“哈哈哈…”又是一阵不知死活的笑声传入九天的耳里,这时候他却清楚地听明白这尖锐的声音源自何处,正是那捧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的马子才,而马子才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命儿已经捏在九天的手中了,只是依旧指着九天说道:“九天…其实说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去我逍遥楼卖艺,我保证你的人气一定比我家小白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