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孙白的疑问,九天是猜到的,她一向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尤其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她自己,她更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句可以找寻真相的机会,九天对于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毕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子才和颠道人就已经开始探究有关她的私密未来了。只是九天转念一想,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与其现在唯唯诺诺地让她起疑不开心,公孙白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踩到她的痛脚了,她抓狂起来是很恐怖的。一想到女人的可怕与麻烦,九天就在心里暗自打了一个哆嗦,他有些后怕地笑着:“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他一直想不通为何你穿越来之后,会分身成两个人。所以才请颠道人帮忙的。”果然…九天感受到了自己头皮都发麻了,公孙白刚刚还带着些许好奇的眼睛里,此刻充满着黑气,她虽然面无表情看似冷静,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异常平静的不是?九天有些同情地看着一边正焦急等待颠道人醒来的马子才,他也不时往自己的方向抬眼,只是他目前最关注的还是颠道人给自己的答案,至于公孙白,他想起起初她在阁楼前对自己的冷漠,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埋怨,他此刻也有些故意地不予理会,让公孙白就在沉默中爆发吧!就在公孙白即将怒吼出声的同时,九天拉住了冲动的她,就算再生气也要等现在关键时刻过了再说,公孙白实在气炸了,无声地跺了跺脚,背对着九天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只是公孙白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颠道人猛然张开了眼睛……走在喧哗人声鼎沸的大街上,陶醉默默地跟在花姑子的身后,不发一言。其实他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刚将花姑子拉出逍遥楼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花姑子的抗拒,尤其是当着水湄的面,将花姑子强行带出阁楼的时候,她那瞬间的抗拒与挣拖,在陶醉的心里,无疑不是一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可是他又无法去责怪花姑.子,因为他知道她会这样也的确是因为她也同样受伤了,难受了,心中充满了大大的疑团没有解开,他每每在想要埋怨,想要责怪花姑子的不懂事,想放纵一下自己,让花姑子明白一些事情成长起来的时候,他都会做换位思考。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对于花姑子的不理解,陶醉在心中也曾有过一丝不耐烦,他那瞬间的感觉,认为花姑子不理解自己,不信任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背叛她,却还要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和自己斗气。所幸陶醉立即做了换位思考,如.果他一直都这么在心里抱怨下去,两人你埋怨我的不理解,我气愤你的不避讳,两人又如何能打破隔阂呢?在那一丝丝不满发泄之后,陶醉立即站在花姑子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了,他觉得花姑子其实会生气,也完全出自在乎自己,唤作任何一个女子,见着自己的爱人与其他女人有着亲密举动,如果她不吃醋那就怪了,或许说那就完了,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她不够爱他。反之则是幸运的,花姑子会生.气,会难过,会闹别扭,不就是证实了她心中自己的地位不低嘛?想到这里陶醉也就平衡了,也将错误的根源归根在了自己的身上,毕竟与水湄之间的接触,自己没有正面回绝,如果一开始就坚决保持距离,不去在意人家女子的尊严问题,果断一点他的花姑子就不会莫名地受伤了。只是…难道就一直这样一前一后地走下去?陶醉突.然在心里着急起来,以前花姑子生气闹别扭,只要他不说话默默地跟在身后,不一会儿她就会受不了地转过身来抱怨,可是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环绕,那种患得患失无时不在提醒着陶醉,他这一生注定要被花姑子给掌控了,只是他很乐意。“花姑子…”眼前的人儿依旧自顾着自己走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的停顿都没有,仿若陶醉刚刚那一声轻声的呼唤,对她而言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好像陶醉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喧哗的闹市之中。只是如果陶醉就这么放弃了,那么他以前的努力不久白费了?他再一次出声呼唤,花姑子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顿了顿迈步的双脚,但那也只是顿了顿而已,随后她又继续迈步前进着,对陶醉的呼唤彷若未闻。这下陶醉就有些着急了,他几大步跨向前,便挡.在了花姑子的身前。当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影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花姑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陶醉,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自己和陶醉的白色布靴,似乎要将地面看穿一样,只是绞着裙角的双手泄lou除了她此刻的情绪,是不满?还是激动?陶醉在心里揣.测花姑子的情绪,也不忘记要说点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如果是不满那么就可以分散她的怨气,如果是激动的话,或许可以让她稍稍平稳一点之后,顺利地让她再一次破涕为笑呢?“干嘛?”就在陶醉暗自抱着侥幸的想法,窃喜的同时,花姑子不满的声音在胸前响起,他低头看去却迎上了花姑子红红的双眼,那一刹那陶醉立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该万死的罪人,他的心都在抽痛着,自己爱她吗?答案无疑是爱。但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保护她不受到伤害,要给她幸福快乐吗?而自己,陶醉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三五不时都让花姑子掉泪伤心,身为花姑子的男朋友,自己是否太失败了?“花姑子…对不起。陶哥哥总是让你伤心。”花姑子无言地朝后退了一步,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吸了吸鼻子,有种微酸的感觉,似乎眼泪又要趁着这个缝隙跑出来,她努力地压制住了水龙头的再次泛滥,这才转过头来面向陶醉,“陶哥哥为何要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看着花姑子此番举动,陶醉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儿都有。他下意识地觉得花姑子只是依旧在和自己斗着气,才会倔强地不肯接受自己的道歉,只是她这样说也是情有可原的,刚刚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现在难道就想一句道歉就了事了吗?陶醉笑着摇摇头,将自己的双手按在花姑子的肩上,低下头来轻柔地说:“我知道萌萌受到委屈了,是陶哥哥不好,陶哥哥不该让萌萌伤心的。”陶醉越是对着自己道歉,花姑子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其实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并不是因为陶醉与水湄之间表现出来的亲密而生气,她只是想到了那天公孙白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告诉过自己陶醉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子,是众多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如果自己不抓紧一点的话,一定会有一些花蝴蝶前来招摇,当时她以为自己拥有陶哥哥对自己无比坚贞的爱,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花姑子这才真正明白过来,公孙白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在从柜台后方出来的那一刻,抬眼就看到了一身飘渺状的水湄,她那种轻盈,她的含笑娇媚,她的美丽。任何一个地方都逼得花姑子喘不过气来,曾经就听见公孙白说过水湄很漂亮,但是那时候花姑子只当她是为了消遣自己,又为了得瑟一下自己的漂亮容颜,才会夸大其辞,然后自己今日一见,她知道自己错了。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自己很没种地觉得,与陶哥哥站在一起的水湄,的确要比自己美。自己站在陶哥哥身边的时候,别人总是会传来异样的目光,但是刚刚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眼前,她突然没用地觉得,水湄和陶哥哥看起来更配。所以她生气了,尤其是在踏进阁楼前一刻,看到水湄对陶醉亲热的时候,陶醉没有拒绝,她的心怒了。纵然知道自己的怒气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陶醉即使没有拒绝,也已经很努力的与她保持距离了,也有向九天发送求救讯号,这些花姑子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女人一旦醋劲爆发,一旦任性起来,就会变成文盲,全然不认识对与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只是花姑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水湄出声挑衅的时候,陶醉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还用了内人一词。当时花姑子的心里是震惊的,被这个词吓到的俨然不只是水湄而已,其实花姑子也当场呆住了,若不是陶醉伸出来牵着自己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提醒了她,她也许还比水湄更加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