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７章 回忆当年

凝贵人小声：“皇上，这些东西很好了啊。奴婢小时候在家中，吃的都是些粗米饭呢。莫非皇上不喜欢这些东西？奴婢这就叫人换掉。”“不不，不用了。”成玉龙宽慰：“爱妃做得很好。”成玉龙这时恍惚想起，这凝贵人乃是一户普通猎户的女儿，只因为相貌出众而被选入宫中，后又被他临幸，成了贵人。想到这里，成玉龙牵起凝贵人的手：“爱妃。莫非在这宫中，这些年来都是如此。”“回皇上，是的。”凝月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铁砣山在皇城的总部内，白若兰缓缓坐在紫竹椅上，看着面前的银面人。“原来是紫妃娘娘。小生这厢有礼了。”白若兰看着面前坐着的银面人，一脸平淡。她想到刚刚恒焕对自己的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看好你的只是你的实力，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也没有人不拜倒在女人的脚下。很快，她就听回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在这所谓铁砣山的少主刚刚看到自己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目光中带着不屑。但是当身后站了足足一百多名暗卫的时候，这位少主的眼光果然变了。“小姐？小姐？”被恒焕送来撑场子的天雷轻轻唤着，白若兰随即从思绪中缓过神来。“少主客气了。”言罢，白若兰缓缓看向四周，下方院内，她的暗卫和铁砣山的铁面人各站据这庭院的一半。屋内，银面人的身后三名金面人依次而坐。“如果我没有猜到的话，那天晚上皇宫的大火应该是少主亲自去放的吧。”白若兰幽幽开口，问道。“这个。娘娘就不必多问了。”银面人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来讨论一下合作的事情吧。”“哦。少主倒是很爽快吗？”白若兰双眸微动：“既然少主是来和我们合作的。那诺兰就和少主说明白了。就目前而言，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成玉龙死。”“是吗？”银面人没有想到白若兰如此直接：“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紫妃娘娘的要求如此简单。”“简单吗？我倒是没有觉得。”白若兰双眸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幽幽道：“难不成，少主还不知道今天袭击你们的蒙面黑衣人是谁的人吗？”“什么！”银面人眼神中带着一句杀气：“难道说这些人都是成玉龙的？”“想必少主应该知道吧。如今成玉龙有着昆仑的背景，他自然可以假借他人之手，来消除对他的隐患。”银面人霍然而起，紧握双拳：“成玉龙，是他害死清月的！是他害死清月的。”声音振聋发聩，让四周武力较低的人都震动不已。看着震怒的银面人，白若兰嘴角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将成玉龙带进自己的内屋闺房，凝月儿让宫女取来准备的水果。“皇上，尝尝这时今夏最新鲜的梨。”说着，凝月儿手捧一个大梨送到成玉龙面前。“不错，不错，爽脆可口，甘甜无比。好吃。”成玉龙咬了一口，笑道。说着，成玉龙缓缓看向华凝居四周，屋内的摆设简单，帘子桌椅都是普通的材料所打招，墙角一个摆满书的书架，在四处摆放着不同的盆栽。使得整个屋子显得别有一番风味。成玉龙不由感叹道：“想不到爱妃的闺房如此具有特色，真是叫朕意外啊。”“皇上可是来过这里的，怎么还觉得意外呢？”凝月儿有点不开心。“哦，是啊。朕来过的。”成玉龙笑道：“看朕这记性，爱妃莫生气，莫生气啊！”“臣妾怎么敢生气呢。”凝月儿俯身道：“皇上整日为大事操劳，刚刚带兵远征，前几天宫里头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让皇上记住这些花草和桌椅，那反倒是臣妾的不对了。”看着凝月儿，成玉龙道：“那有，那有。爱妃如此善解人意。朕心甚慰啊。”“皇上喜欢吃什么样的水果呢？”凝贵人剥了一颗葡萄放进成玉龙的嘴里。“朕没有什么喜欢吃的。爱妃喜欢吃什么。朕就跟着吃什么。”说着，成玉龙一把搂住凝贵人。“皇上，想不到你这么坏，竟说话骗我。”凝贵人脸色微微一红，娇声道。成玉龙嚼着葡萄：“看来爱妃一定是很爱吃葡萄了。对吧。”“皇上猜错了，臣妾小时候家境贫寒，记得在小时候，在家能够吃到的水果，就是爹爹从山里头拿出的野果子。”“是啊。朕率军远征的时候，也吃过树林里的野果子。”成玉龙细细的回忆着，还咽了咽口水，似乎那真的是一种难忘的美味。“爱妃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看着凝月儿微微隆起的肚子，成玉龙道。“在皇上临幸过之后不久。太医就查出来。只是…”凝月儿说着欲言又止。“怎么？”成玉龙看着凝月儿欲言又止，如何能猜不出有问题。“皇上请为臣妾做主。”说着，凝月儿跪在地上：“我本来把这件事情和余公公说过的。可是余公公说了，这孩子眼下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是个贵妃生了，皇上也未必会在意。你不过是个贵人，还是等这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吧。”“哦？是余公公说的？”成玉龙心中恼怒不已，这个余千秋，现在管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宽了，难道说我成玉龙的妃子生个女人也碍着他报仇了？这个一天只知道报仇的心理变态，必须要好好警告他一番，不然的话，他不知道又会给我闯什么祸。“娘娘。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宫？”天雷对着轿子小声问道。随即轿内传来白若兰的声音：“都这么晚了。我已经叫你们翻墙悄悄弄出来的了。然后在翻墙回去吗？算了还是去一趟韩府吧。郑王来京后，居然不在王府而一直在韩府。我也回去见见当初的这个弟弟吧”“好！去韩太师府。”天雷点点头，随即对轿夫说道。而四周，暗卫的气息若隐若现。白若兰忽道：“天雷。你觉得那铁砣山的少主如何？”“很难说。不知道娘娘指的是哪一方面呢？”白若兰声音传出：“我也没有专指哪一方面，你就都说一说吧。把你对他的看法。”“这个嘛？很难说。”天雷道：“要说太子忽然的喜欢发个神经什么的，我可以理解。不过这个铁砣山少主。既然是铁砣山山主任命在京城的负责人，而且又是下一任山主。自然有些不烦的地方。但是…”“但是你又觉得这个少主，年轻气盛而且眼光甚短，或者喜怒不定？”白若兰随即接过天雷的话。“这只怕只是一个方面。”天雷道：“我觉得，这些都不过是我们看到的表象。娘娘或许不知道，在我们见到裕亲王之前，整个张楚都盛传裕亲王不顾浪得虚名，而且还有传言裕亲王好色贪财。”“是吗？居然还有这种谣言。”白若兰笑了，这谣言却是有些假了。天雷道：“所以。我觉得，情种也好，年轻气盛也罢。我觉得这铁砣山少主绝对是个人物？”“呃。”白若兰一愣，没有想到天雷居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娘娘。到了。”天雷忽的开口，又过了片刻之后。是吗？终于要见见这位郑王了。白若兰抬首，双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书房内，韩国威在翻阅着一本古书。“老爷啊。大小姐回来了。”管家一脸喜色的来到韩国威身旁道。“什么？大小姐回来了。快！到哪了？”听完管家的话，韩国威赶忙放下手中的书。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小姐正在正厅候着呢。”“真是的。难道小姐是外人吗？”韩国威一脸怒色：“回到自己家，还要在正厅候着？”“这个。”管家一脸无辜：“不是小的的错，是大小姐自己要这么做的。”“好吧。你去吧。我一会就去。”韩国威眼神中透着无奈，嘱咐管家道。等到韩国威来到，白若兰早已经在正厅与成玉飞聊了许久。“父亲。”看着韩国威，白若兰缓缓的起身，一本正经的道。韩国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而白若兰也是在说完一声父亲之后，就静静的看着韩国威。俩人仅仅隔了不过半丈有余，但却仿佛隔了两座山一般。似乎在这一刻，韩国威自己所付出心血，为之担忧操劳近二十年的女儿，已经消失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儿子不是我的，女儿也最终不是我的，或许是我前世的孽缘吧？罢了！罢了！韩国威在心中长叹着。“老臣见过紫妃娘娘。”白若兰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终究是自己夺取去眼前这个老人的女儿，过错也是自己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难道还可以回到过去？如果能够的话，最想回到过去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白若兰淡淡道：“父亲这些日子，显老了。”“无妨。不碍事的，老臣谢过娘娘的关心。”听着韩国威的话，白若兰不再说什么，终究自己这个女儿已经死在了韩国威的心中，这一切她都无法改变什么。否则的话，为什么韩国威敢冒着危险，将韩雪玉硬生生留在了太师府，而她却不管不问的呆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