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１章 出征

“你们认识？”白若兰狐疑的看着二人。“当然。在那天我见到天雷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你和恒焕的关系。”燕飞雨道：“虽然天雷不认识我。但是我却知道恒焕手下的这一号大将。”“我和恒焕的关系？”白若兰顿时无奈，现在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到玉清那里，他会怎么想？我该怎么办呢？一时间，白若兰凌乱不已。“我看过你们的大致行军路线。经过我们铁砣山在大赵的一个秘密庄园。那里有我的三千死士。如果凑数到这三万人里头，应该会提升战斗力。”燕飞雨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二人。恒焕也道：“也许我们还能够沿路招募一些，至少我们不能够用这三万人去对抗蜀国的军队，这根本不现实。”然而，此刻白若兰却在凌乱中。队伍离开皇城没两日便遇上了暴雨，以至于白若兰不得不命大军暂缓行军，就地在途经的树林里搭起了帐篷。军令一下，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整个树林之中便搭支起了数百个帐篷。“娘娘，太子爷说要查看各个军营，没空过来。”此刻，秋兰刚自恒焕的帐篷里跑回来，把恒焕的话告诉白若兰。“你看看，这张楚太子还真的是无趣。外面细雨霏霏，正是品茶赏景的好时候，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赏雨，莫错过了良辰美景。”白若兰幽怨的看向对面的燕飞雨，无奈摇头。“呵呵，娘娘你的心情，还是真的不一般啊，我们一般人真心跟不上。”燕飞雨听着被暴雨拍打着的帐篷的哗哗声，着实不觉得此刻是良辰好景。“去告诉恒焕，这是军令，如果他不来，本元帅会亲自打他板子！”白若兰如何听不出燕飞雨的讥讽，转眸看向秋兰。在秋兰领命欲要走出帐篷的时候，白若兰却忽的喊道：“对了！是脱了裤子打的哟！你可别忘了提醒他！”白若兰的这句话让坐在对面的燕飞雨顺间浮想翩翩，莫非自己的这个兄弟真的和这娘娘那个是什么？于是乎，燕飞雨越想越远，思绪竟不知飘到了何处。白若兰这招果然奏效，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恒焕便以迅雷般的速度出现在白若兰和燕飞雨面前。“怎么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恒焕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正常，可听到别人耳朵里却极不正常。“是你家兄弟的意思，我只是传个话嘛。”感觉到恒焕隐忍的怒火，白若兰吃惊不已，她想不通为什么这次自己的玩笑会让恒焕如此生气，只好把责任推给他刚刚出现的兄弟。“我！”还打算看热闹的燕飞雨猛的怔住，实在是没有想到白若兰会这么做。“你们知不知道！这三万人是些什么人？”恒焕正色开口：“他们有的是孩子，有的是老人。尤其是那些老人，这么一场雨下来，他们的旧伤会不会痛，他们的老毛病会不会犯。还有那些孩子会不会感冒？”“这个，我。”白若兰一时默然，不知何言以对。“我知道，诺兰。你在乎的是你的报仇。”恒焕声音越来越大：“我也知道，这三万人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我甚至知道不论此行成败几何，你都无所谓。可是他们不行，他们十三万条活生生的生命。”白若兰反驳道：“我没有说我不在乎这三万人的死活。”“可你做了什么？”恒焕反问道：“你在京城的最后几天，哪怕给他们争取一下衣被，争取一下他们的粮草。可你在做什么？”白若兰不再说话，的确在那几天她忙来忙去的只是安排自己在京城的后手。不过，那段时间，恒焕好像一直在为这三万人跑来跑去。她一直以为，难道恒焕真的要用这些人去和蜀国打几仗。现在她终于明白，恒焕只是关心这三万人的死活。“咳咳，恒焕，我听说，蜀国二皇子诸葛成昨日已经抵达蜀国边境，此人素有鬼神莫测之传，靠这三万人是没有把握的，不过我可以帮你除掉他！”燕飞雨看着恒焕开口道，他必须为自己兄弟破掉成玉龙的阴谋，何况他自己还和叶林有深仇大恨。“不行！”恒焕摇摇头。“不行！”白若兰也异口同声的拒绝。“为什么？”燕飞雨狐疑看向眼前二人，他不认为二人是想法相同，只可能是他们目的相同。不过在燕飞雨看来，只要杀了诸葛成，他们就能不战而胜，似乎没什么不好。“沙场之上，可以用兵，可以用谋！但是这种暗杀的方法却不可行。你敢做，难道诸葛成会想不到吗？此法不行。”恒焕淡淡的开口，锐利如潭的眸光与以往白若兰所见判若两人。“那娘娘又是为什么拒绝？”燕飞雨无奈，怎么就忘了恒焕的倔脾气，他该先斩后奏的，这回倒弄巧成拙了。“如果赢了，那我们回京以后，成玉龙该怎么治我们的罪？”白若兰淡淡的开口道。她知道这句话说的有点过分，可是这确实是她自己的计划，尽管她从恒焕眼神中读到了无奈。“你们确定不需要派人去暗杀诸葛成？”燕飞雨有问了一遍，可在看到恒焕与白若兰同时摇头后，便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回自己的营帐。“轰隆隆！”这时，一道闪电将大帐内照的通亮，紧接着雷声传来，震耳欲聋，让人的耳膜生痛。“你觉得我们能够打赢这场仗吗？”白若兰回神过时，却见恒焕正肃然看着她，不禁开口问道。恒焕反问道：“你想赢吗？”“我不知道！”白若兰摇了摇头道：“曾经我不想赢，可是现在我想赢。”“为什么？”恒焕眼中的光亮不由亮烁几分。“因为我是元帅。”白若兰幽幽的说道：“还记的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些百姓的摸样吗？我突然觉得我不能输。哪怕只是给成玉龙记了一功。”恒焕又问道：“那这三万人呢？”“我也不会叫他们死的。喏，给你这个。”说着，白若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嘶。这是？”恒焕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十张面值一万两的金票。“这是我在郑王那里先借来的。还有叔恒也帮我弄了一些。”白若兰说道：“毕竟我刚刚点拨了郑王，他还要拿银子收买下手人心，我也不好意思拿太多。而叔恒那里是本来就没有多少。”“你拿的有点多了。其实两万黄金足够了。”说着，恒焕就将银票揣进怀里。“什么？两万就够了？那你把剩下的给我留下，站住！别跑！”白若兰跑到帐口，却被倾倒而下的大雨拦住了。自皇城后，差不多走了半个月的路程，出去路上被突降的暴雨耽搁的些日子，实际上真正行军的时间只有十天，却还是比白若兰预计的慢了两天。不过，在这几天，大军所到一处，就先购置粮草，衣被，甚至招募当地的年青弟子。而对于实在无法参战的老弱病残，恒焕毫不吝啬的拿出十五万银子，先将他们在当地安置，等回京的时候，再带他们回去。所以，这十天的时间，是三万大军的大换血。很快，白若兰就在燕飞雨和恒焕的陪同巡查发现士兵的变化极大。此时，白若兰在行馆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将安顿好大军的恒焕和燕飞雨回到行馆时，白若兰这才慢腾腾的爬起被窝。“秋兰，晚膳好了没有啊？”“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一直守在外面的秋兰听到主子召唤，登时推门而入。“哇，这么丰盛啊？”看着秋兰准备的晚膳，白若兰口水直流：“对了，恒焕太子和燕少主回来了没有？”“已经回来了，正在厢房里休息。看样子累得不轻”秋兰回答道。“好吧。那就叫他们好好休息会儿吧。这些日子累坏他们了。”白若兰慵懒的走到梳妆台前，再左看看右看看。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白若兰才姗姗来迟。此刻，恒焕和燕飞雨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两个人已经在椅子上开始打瞌睡。但是，白若兰进屋的声音实在太大，硬生生将二人的瞌睡劲儿赶跑了“你这元帅真是好当啊！再睡一会儿天就黑了。这一天就又过去了！”恒焕禁不住抱怨道，尽管他知道白若兰从来就不想当什么元帅，这种局面都是成玉龙一手造成的。可是想到自己一天到晚累的像狗，看看人家都胖了，谁心里能平衡啊？“是吗？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白若兰迈着娉婷的步子走到桌边，到底是有些尴尬，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我们现在的三万精兵才勉强能对得起这个称号了。”燕飞雨淡淡道：“这些天一共在沿途招了一万三千人，算是把京城里头带来的人换了一边。不过恒焕可真够有钱。不停地砸。看得我都眼红啊！”“哼！不是他的银子。他当然不知道心痛。”白若兰冷冷地说道。“这里有几分书，麻烦大帅您老给我盖个印。行不行？”“你难道不打算让我吃完饭再盖这些东西？”看着恒焕腆着脸过来，白若兰顿觉肚子里咕咕叫。“不行，先盖印！”恒焕说道：“这些东西都很重要的。还有我们要经过成王的封地，如果不派骑兵把提前盖印的书发过去，只怕人家都不会给我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