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形式逆转疙瘩的脸扭成了麻花状,说:“不杀她也行,除非你们抠着**发誓,我放了她以后不与我们为难,还要孝敬十万块钱给我们,不然统统免谈。”周五豆冷笑,一下揪着蓝毛伸出口外的舌头,威胁说:“我们也是有人质的,你先考虑清楚。”疙瘩道:“咱们混道上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搁在腰带上,别逼我。”包子也说:“对,谁怕谁啊。”二蛋冲周五豆喝道:“闭嘴。”我焦急的说:“要我们抠**也行,你把花拿来,至于十万块嘛!确实没有,你看能给个折扣吗?”包子对疙瘩道:“见好就收。”疙瘩点头道:“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有多少给多少。”我们三个只好掏出身上全部家当,合计五千零四十七块八毛。包子老实不客气的抓过,又抢了小芸的提包。疙瘩见我们服软,眼睛斜瞟着被周五豆抽成猪头的蓝毛,周五豆恨恨的把蓝毛的舌头放了回去。青毛当即抢出,把蓝毛拖死狗一样拖回去,还不忘冲周五豆吐了一口口水。周五豆咬牙不语。包子粗声粗气的笑着对我说:“古语有云:不打不相识,咱们已经第二次打交道了,给个薄面,握个手吧。”我知道他说的是客气话,哪里敢言半个不字,不及多想,伸出了手。包子像我刚才撇他的手指一样对我不客气了,我抽着冷气拧着眉,按耐住了想要跪下的条件反射。包子加大了力度,依旧笑呵呵的说:“乡巴佬,跪一下又不会死,怎么就不能像老子学学呢?”小芸带着哭腔叫道:“已经把钱给你们了,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坚守誓不向混混下跪的意志,虽然冷汗如雨,但就是不开腔。周五豆和二蛋因投鼠忌器,捏紧不怎么大的拳头,敢怒而不敢言。疙瘩不怀好意的摸着小芸的脸颊,坏笑道:“那要怎样才好呢?我的小美人。”绿毛这会总算缓过气来了,奋力站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眼中仇恨的火苗不用添柴就蹿的老高,一手揪住二蛋的衣领,另一手握拳就往二蛋光头上捶下。不过,此时的他犹如刚刚被骟掉的叫驴一样有心无力,二蛋光头没打疼,反而把自个儿的手敲得脱臼,不得不拿到嘴边使劲吹。二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闷哼,对于这样挨打不能还手的侮辱,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爆发的边缘。青毛突然牵着蓝毛走到周五豆旁边。周五豆抬起头一皱眉,数粒粉刺激射而出,溅了蓝毛一脸。蓝毛的猪头脸已经做不了任何表情,却见他一言不发的拉开拉链,掏出老二就向周五豆放水,完全不顾青天白日,旁观者众。周五豆脸色数变,屈辱的热泪夺眶而出,怪叫一声,像被惹急的疯狗一样蹿起,张大嘴巴就向蓝毛的老二咬去。小芸吓得尖叫闭眼,瑟瑟发抖。蓝毛也吓傻了,直挺挺的站着,毫不退缩,反倒是他的老二反应够快,霎那间缩小了三分之一,放到一半的尿更是硬生生的断了流。说时迟那时快,周五豆的嘴也不是吃素的,转瞬间追上了蓝毛的老二,一口咬下,往后便倒。蓝毛顿时惨叫着一个跟斗栽到周五豆身上。我们都傻眼了。疙瘩握着杀猪刀的手一松,杀猪刀落到地上一弹,扎到了包子的脚背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鞋面,包子这厮丝毫未觉,无神的松开撇住我的手的手,连忙擦汗。就在这时,周五豆一把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蓝毛推开,翻身骑上去,双手齐出,大扇蓝毛的耳光。我分明看到他齿间咬着一块皮,蓝毛胯间则一片狼藉。眼见形式逆转,我再也不与他们为善,一个绊腿将尚未回神的疙瘩、包子绊倒在地,从腰间抽出腰带,像抽耕田时老是向其他牛打招呼的牛一样奋力抽打。二蛋也不俗,捏着绿毛的脖子,像拔萝卜一样把他拔起,在头顶甩得溜圆,顿时把正要逃跑的青毛给撂倒搁地上了。小芸偷偷摸摸的睁眼一看,背着扭做一团的周五豆和蓝毛,顺手抄起那个老太太家门口的芦苇扫把,像拍苍蝇一样,飞快地往包子、疙瘩头上招呼,大改往日温柔形象。一时间,惨叫声和抽打声此起彼伏,连苍蝇似乎都不敢在左近逗留。五分钟过后,我、小芸、二蛋、周五豆像刚刚做完体力活一样,大汗淋漓地蹲在地上喘气。包子、疙瘩几个难兄难弟衣衫不整地翻滚在一起,同样大汗淋漓,不过汗液中还夹杂着不少的眼泪,脸上俱都一副想买后悔药的神情,眼神畏惧的看着我们,看样子,连求饶的话都懒得说了,蓝毛最惨,捂着裆部,似乎很蛋疼。歇息一会儿,我说:“你们去买猪,我在这等警察,看看要赔多少医药费。”周五豆和二蛋异口同声地说:“不行,要等一起等。小芸晕红双颊,小声道:“你把裤子穿上先。”我眼皮一跳,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刚才太投入,抽了腰带忘了捏紧裤腰,以致现在“春光”外泄。我干笑两声,飞快地套上腰带,穿起裤子。忽然间,警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