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轰轰烈烈的婚礼,自然,也该是低调的分开。封蓝销声匿迹了好些天,只是城寺一直没拿到协议正本,心里并不踏实。但是想到封嫣的时候,反而躁乱慢慢平息。她已经在外婆家住了几天,他常常开车到巷口看看。不用工作以后,她有时去不远的公园里转转,有时只是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抱一本书,傻傻的看天。外婆唤她吃饭,轻柔的背影才消失在视线里。已经换上了夏装,和几天前的样子又是不同。她没见程东,程东来见过她,那时他并不在。程东已经觉出来她在躲了,只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约在胡同口碰头,她手里拿着个红色手机,上面挂着他没见过的吊坠。两个人默默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程东最先问,“以后怎么办?”夕阳里,她脸庞上的神色比以前疏远,好像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但是恐惧的神色也比上次少了很多,那天送她回家以后,好些天找不到人。摇摇头,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对未来还是一点儿准备没有,这两天精神好些,就一直往未来想,可是怎么想也觉得茫然。“走走吧。”伸手过来牵她,她却退了一步躲开了,只慢慢跟在身边,往胡同外的小公园去。她不太说话,似乎心里有事。后来就这么一直沉默走下去,他说了些工作的事。走得时间不长,在公园门口分开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也没再问什么,知道她不想说的时候什么都没用。站在门口向着不同的方向一步步走远,程东其实没多久就停下来,又跟着她往回家的路上去,总是有些担忧怕她出什么事。独自走回街口,天已经发黑,她拍拍裙边的褶皱,心里在想程东离开的样子。和他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觉得再难走近程东,有些歉疚,也有些惭愧。自己,总甩不掉过去的阴影了。而程东,值得更好的女孩儿。灰瓦灰墙,放学回家的母亲孩子,带着小狗逛街的老人,人人都有个家,唯独自己没有。虽然外婆的安慰平复了很多伤感,但是猜疑时时存在心里像挥之不去的阴影。疼起来还是偷偷哭。手机响了,是哥哥,问问最近好不好。辞职的事父母哥哥没有太反对,只说休息之后还是要工作的。这里的环境不适应,可以到别家试试。电话谈的不长,哥哥很忙,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外婆。还在低头往街里走,臂上有不甚温柔的掌握,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一身灰色,夕阳里挺拔俊朗。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旁边的吉普车走,关上门一直往前开。刚刚分心了没有发现,如果知道一定不走这条路。不敢抬头,只是紧张摆弄裙摆。那天的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要回家。”好大的勇气才说了,他认真开车回答轻快,“一会儿就回家。”从不敢完全相信他,果然,停车的地方是.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传黑暗的后巷。远远一盏昏暗路灯,紧闭的四合院大门。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身边的门开了,进来的身子占了大半空间。铺天盖地的就是热吻,呼吸很烫。“想我吗?”还是他一贯霸道的口气,把她压在下面。黑暗里,只能推那厚实沉重的肩膀,他不退后反而整个人倒在她身上,看她无措的抡着拳头。“不想!不想!”很生气这样的他,这样的自己。他们的关系,不能再错了。他听了反而笑,脸上都是兴致勃勃,眼睛黑亮。“没关系……”退开给了她逃跑空间,刚要去开门又抓她回来。反身趴在座位上,脸贴着柔软的坐垫,他邪恶的声音近在耳边,“我想你!”知道太暧昧也太越轨。但是他还是欺上来,手不规矩,薄薄的裙摆,开身的白色毛衣挡不住。他喜欢她一身素白衬着好皮肤。上学时,常常看着小蝴蝶似的背着书包。圣寺去了,就乖乖跟着,没去,就安静在街角等。“不要……不要……”声音又哑了,混乱胆怯。摇晃的小脑袋上松松盘着发髻,簪子被他咬走,散了一座。冰凉的接触让她缩起来,唇沿着颈边游走。他低沉的陈述着,半是诱哄半是认真“你见他了!”她听后果然一动不动。不是真气,看她疏远的样子他放心了。只是惩罚的借口很好,不准备饶她,慢慢翻转不听话的身子,看她小兔子一样又红了眼睛。毛衣终归乱了,他眼神也是乱的。这里是深巷,天还没全黑已经等不及。胡子扎得她委屈呼气,眼里都是湿的。唇凑上去含吻咬弄,她反抗的遮掩,脸颊上有愤恨挣扎的红晕。更是爱得彻底,拉扯着细细的裙腰,慢慢给她掠夺的抚触。他已经很了解她,知道她害怕什么,也知道怎么让她投降。抓住小手数着睫毛上的泪珠,深吻过后她一阵的咳喘。咬紧了唇闭上眼睛,像是等着一场刑罚。就义的神情可爱也气人。故意把呼吸吹在她脸上,颤抖的唇瓣咬得死白。他本想温存一下,她无措的躲反而激起了占有的心,动作越发狂放不羁。尖细的呼吸,然后是他最喜欢的哭泣喘气。她求饶一样的不停摇头,手抓在他肩头又捶又打。衬衫抓得很乱,还有他额前的发。但本就不势均力敌,她越是拒绝害怕越显出娇柔样子,让他不知收敛恣意在车里要她。这世上他独掌她的一切,尽情愉悦。最终把她逼到落泪,也把自己推到欲望漩涡里。有一瞬几乎晕过去,半天才找回呼吸。平息之后的厮磨只是他一个人的,她还在虚弱和不适的恐惧里,甚至还很难过。嫩白胸口上有他挂上的戒指,拿到她眼前,在黑暗里告诉她不许摘。然后就是绵长的吻和纠缠。“你们……离婚了?”舒缓之后,沉默里他听见她静静的哭,再之后好久,才说出这样的句子。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倾诉,四年来,她第一次主动**。他终于知道她是在意的。一时为四年的错误折磨心疼不已,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在自己胸口把眼泪流尽。他能体会她有多委屈,也知道她吃了很多苦,给出的答案格外坚定。“是。”拍着她的背,之后自己也沉默了,胸口有散不去的疼。她靠在他颈窝里,哭了好久,手始终不敢环在他背上。突然又把她压下去,用更激烈的方式吻她,彻彻底底的爱过。她受怕受疼都接纳了,打他咬他,痛痛快快在他的速度力量里哭着。那一刻,恨也是爱了,分离也是团圆了。结束后,一个个给她系好秀气的扣子,帮她把长发慢慢拢起,还是躲避瑟缩在角落。家家炊烟早已散尽,他不餍足的贪婪里把她抱坐在腿上,不依不舍。“别相信她说的,什么都别信!”贴着她还燥红的脸颊,“记着……”突然没了声音,把我爱你吻到唇里,用手臂牢牢保护起来。他爱她,爱了太久,知道她还怕,会等她慢慢再爱上。发动车子送她回去,临别时他也下车,本想拉过来抱一下,她却心慌跳开,匆匆跑进巷子。黑色的吉普一路尾随,直到她进了小院,之后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晚餐时早过了,散步的人在路上渐渐多起来。封蓝提着旅行背包,从巷口的小商店里出来,慢慢往外婆家相反的方向走。那晚,封嫣听着外婆的故事睡着了。外婆说,她生下来像小猫。外婆说,她喜欢抱着被子哭。外婆说,她手上有九个斗,以后会大富贵。不管外婆说得对不对,突然觉得封蓝的话是在骗她,像他告诉她的那样,不值得相信。没有恶梦,安安稳稳睡了一夜。……和封青约在医院外的咖啡厅见面,他刚刚忙完一身疲惫。递上资料,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离婚了。“真离了?”还是很难适应他行事的作风,当初结婚草率,现在离得也不明不白。不想说太明,“回去准备资料吧,手续不用太长时间。我的事,会处理好的。”点点头,封青招手要了两杯咖啡,刚端上来呼机就响了。“没办法,太忙。”看着城寺难得悠闲疏朗,把电话打了回去。“封青,你外婆家找你,快打过去。”同事的声音有些着急。刚拨过去就有人接起来,却是封蓝在哭,“哥,你快过来,嫣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