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靠过去,就被无赖抱个满怀,登徒子笑的开心,“哈哈,阿娇,我看你如何跑。”我拾起桌上慧圆采摘的浆果,塞进他的嘴里,果子长在野外,靠着不充沛的阳光雨水,生长的酸涩无比。他急着“呸呸”的吐掉,也就松开了我,借由此机会,我才得以逃脱恶魔的“爪下”。找到了拓片,没理由继续耗在这里,下一个元素是金,我仔细看过地图,它也只是画了一个带刺的土疙瘩,竟有刘彻的讲解我才明白,那是金属独有的光泽。当时还联想到是金子总会发光,却被人给嘲笑,说那个金,若是单单指金子,也未免太狭隘了一些。能读懂地图仅仅是要有文化还是不够用的,更需要强大的联想能力。再走了一段路程,越是靠近,金属的栅栏,金属的铜像映在眼前,西边的路上堆得满满当当。“这个应该是人为的。”我伸手摸着金属士兵的鼻子,即使大自然在怎么神奇,能做出如此之多活灵活现的铜仁,还是不正常。由此也可以证实刘彻的推断,这个金,是代表着金属元素,而不是单纯的金子。如此之多的模型,就算是倾尽国库,怕是也打造不出来。窦太后一行人若是有这些财力,完全可以揭竿起义,自立为王。没理由在依附于刘氏的江山之下。“彻儿。你说他们会不会跟之前的木头人?”铜人跟木人几乎是一样。只是金属经过高温的炼化,更容易塑造出与人极其相似的形貌。跟护卫们相差无几的身高,臂长,腿长。一个个精神抖擞,活灵活现,形态各异。好似下一秒钟,跳到你面前来做点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刘彻摇摇头,不敢肯定。“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像你说的。我们这一路上,地图有的,就一定有,但地图上没有的,也未必会碰不上。”也是,我不再敢去轻易触碰,师父的书上曾记录过一种机关,若无人碰触,则相安无事,一旦有人非故意的碰到。就会牵动机关,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来。自秦始皇以后。富贵且有显赫家世的人家,都会把活人陪葬改为人俑,皇家常用士兵的样子作为人俑,俗称兵马俑、甚至这一称呼可以特质秦始皇帝的陪葬品。汉朝灭亡,不过一百年间的历史,所以造木人跟铜人的人,也不过是在这一百年内制造完毕。“时间不早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明早再向前赶路。”日落西山,刘彻望望天色,如此决议。累了一天的将士们听到,纷纷有序的做起事情,抱柴的抱柴,生火的赶紧掏出火折子,一派繁荣景象。我独自找了安静的地方,静静冥想,下一步该是如何,宗卷里面,前三处的木片全都是标记在一个确切的方位,唯独后面两个地方,没有明说到底在哪里。这一难题,让我跟刘彻苦恼许久,依然没有想出解决办法。金属打造的不光有士兵,我随手一滑,带到了一个小东西,捡起来才发现是只小兔子,打造它的工匠甚至还用红色的颜料点了它的双眼。“兔子啊,你给我唱首歌吧!”小时候有一只会唱歌的兔子,只要轻轻摇动,便可以触动。眼前的金属兔子明显不卖我这个面子,一动不动。玩心大起,我拿起它摇一摇,自言自语,“啊,我知道了,是没电了吧!”翻过兔子的肚子,上面有个拉环状的东西,食指轻轻一碰,便可以拉开。拉环的材质明显不是跟兔子本身一样,而是用泥粘合而成的沙土,只需轻轻一碰。在不敢随随便便的对待手里的兔子,轻手轻脚的将它放回原位,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好险好险,差点就碰到炸弹了。师父曾说过,江湖之上,有一种恶毒的暗器,是封在盒子里面,其中藏有见血封喉的毒针,只要拉下盒子底部的泥环。而沙土的质地是非常疏松的,即便是用胶粘合上,也不会起到完全稳固的作用。无知的人,只需用手轻轻一碰,便能够丧命于此。抬头站起,正有一个护卫在身边,“你们殿下呢?”那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抱着柴晃晃悠悠,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好像是找桑公子商议事宜去了。”“那好,你去通知大家,千万不要碰触这个金属模型,尤其是底部,现在,快去。”听了指令,小侍卫扔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东跑西颠。我也没有闲着,先是在最开始说休息的地方找了一下,发现没人。又开始在方圆几米之内,开始了地毯式搜寻。“就是这里,殿下请看。”后面的人遮挡的严密,等我跑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桑弘羊正拿着什么东西递给刘彻。拨开人群,我着急的凑上前,“赶紧扔掉,有危……”险字还没说出口,就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桑弘羊递过去的,分明是重新改制过的弩,或者可以跟它叫弹弓~“怎么了吗?阿娇说有什么?”刘彻强忍着笑意,桑弘羊那里简直都可以背过气了。其他的侍卫不明所以,还在呆呆的看着。“额,那个,我急着来找你们是想说,刚刚有个重大发现想要告诉大家。”“哦,原来是这样啊!”是的是的,大爷你就别问了。狗腿子似得拼命赔笑,生怕他说出实情,引得大家笑话我来。“那是什么事呢。”我观看四周,一只金属羊蹲在地上,做吃草的模样。趴在地上,看了一下底部,扯下手腕帮着的丝线,轻轻的拴在上面。其间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真心害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害自己死翘翘了。“我们后退,越远越好。”见我严肃,他们两个也终于不再嬉皮,正色的招呼众人向后走去。确定远离的射程范围,我才示意他们每个人最好都躲在树后。好在这里是森林,未经开发的古代,找一棵能够将整个人隐藏下的粗木头,易如反掌。刘彻同我躲在同一树下,他的气息从我的头顶传来,细碎的发丝跟着一扬一起,伏在脸上痒痒的。“我要扯了,大家小心。”形式很严肃,每个人都认真对待,我牵动手中的丝线,感觉断的一刹那,刘彻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丝丝丝”细如牛毛的真满天飞舞,砸在树上便停了下来,射程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离我与刘彻不远处的树木上,定了一排蓝盈盈的细针。“见血封喉的毒药,皇祖母还真舍得花钱。”刘彻摇头,我朝着高远辉的地方看了一眼,本以为他会是和大家不一样的处变不惊,哪知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可是真正的暴雨梨花针的威力吧!若不是留了个心眼,听桑弘羊的建议躲在树后,显然我们现在不仅是命丧黄泉,还是个千疮百孔,浑身是刺的幽魂了。“阿娇是如何得知?”“师父曾说江湖上有一种恶毒的暗器,我刚刚看见路边有一只兔子与他说的很像,就发现了这里机关的秘密。我刚刚已经告诉那些做饭烧柴的人,不要轻易来碰这些东西。”刘彻点点头,大声宣布,“想必各位也见识到了此物的威力,今后还是小心为好,不要为此而丧命。”“诺!”将士们集体回复的声音,整齐划一,大如雷鸣。吼得我耳朵就要掉下来,但也随后放心,看样子大家今后都会小心,应该不会有人再有什么危险。回去的路上,略显的沉默。毕竟暗器这种东西,能让你主动出击才会引爆的少之又少,生怕会有纰漏,所以大家都有一些提心吊胆。“阿娇在想什么?”吃过晚饭,我习惯性的坐着发呆。“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虎符,赶紧出去,这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不过是拿你们刘家自己的东西,简直堪比火中取栗一样困难了。”倒不是不高兴,而是心理的压力太大,总要依靠点理由才好发泄出去。“不喜欢这里?”刘彻扳着我的头靠在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充盈身边,瞬间有了困倦之感。“嗯,也不是。但这个环境任谁也喜欢不起来吧!”“可是,我们每天都呆在一起啊。”揉揉鼻子,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但好像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处了吧!不过这里没有皇宫纷争,没有卫子夫,李夫人,他的红颜知己。更没有他的男宠,韩嫣。说道韩嫣,我有些奇怪。但又觉得难以启齿去主动问,好像都没看见过他身边有这号人的存在呢!该不会是历史上,为了黑刘彻,才添了这么一笔吧。话说史学家们的良心,也是大大滴坏呀!“嘿嘿,你呆着这里就全都是我的了,但是出去后就不一样啦,所以,我还是喜欢这里。”我傻笑,意识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