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师,我是本着求实态度,想问一下玩五只母老虎是什么感觉,道长何必如此生气呢?一般能够玩老虎的人绝非常人……飞天蜈蚣伸出勾手夺命,扣住我脖子,张嘴就要教训人,一嘴的黄牙,吐出了满嘴的臭气,我心中本能地抵触,差点又让我想起了梦流川。飞天蜈蚣骂道,你小子,没个天高地厚,敢消遣你道爷,爷爷走江湖的时候,你还是**。被给我牛bi,爷爷要你死,你就活不了。拿着药丸就要往我嘴巴里面喂,闻着味道,很可能里面包着虫卵。我笑说,我他娘才是你爷爷。我吃过金丝、青木、水绿、火虎、土蚕五条虫族至宝,还有一只吸阴的百足虫,世间毒物基本上都奈何不了我。我骂他也心无忌惮。而且,警察应该会很快就来了。飞天蜈蚣掐着脖子喂我吃药的时候。门被一脚踢开,房门算是彻底坏了。不要动,两个民警站在门口大声喝道。两个电筒一下子就照在了飞天蜈蚣的脸上。飞天蜈蚣骂道,cha,还有打埋伏的。动作灵敏把黑箱子一拉,黑袍一带就要拿桌上的盒子。我上前一弹脚,挡住了他要夺木盒子的手。飞天蜈蚣只得弃车保帅,撞了玻璃,跳到对面的楼房凉台上。城中村的房屋原本就狭窄拥挤,飞天蜈蚣轻松落到了对面楼房的窗台上,四个人正围在打麻将。飞天蜈蚣跳上了桌上面,破坏了一把清一色,一把胖胖胡,两人进厨房拿了菜刀追了出去……我捂着脖子咳嗽道,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等得好心焦。警察站窗户看了两眼,没有追出去。很快,在床底下面,发现了两条剧毒大腹蛇蛇骨,蛇骨通体青黑,好不吓人。蛇骨旁边还有一个小孩的头骨,上面留着被噬咬的口子,密密麻麻地更是吓人。头骨被浸泡得雪白,还被人反复用手抚摸过一样。一黑一白的骨头触目惊心。小小卫生间里面,一股怪味传来。四周挂满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的内裤,估摸着是飞天蜈蚣带小姐回来后,留下来的纪念品,恶心的是上面还用水xing笔标上号码,已经标到了三百多的样子……民警颇为惊讶,连忙上报情况。我还真有点信了陈荼荼的话,我到了哪里都会有人死。民警把我留下来做笔录,问我为什么会和一个道士闹上了。我说,他把我家的黑猫弄来要熬汤喝,要喝猫的脑髓,我家小狗带我追上来的。民警看了我怀里面醒过来的一猫一狗,有点相信我的话。何小猫忽然跳了下来,在放里面走了几步。民警又问,你怎么说是警察办案?我笑道,这样你们就会来早一点,来快一点,而且我和沈易虎警官是合作伙伴,你们可以打电话求证。沈易虎似乎在他们圈子里面有些名声,两个民警犹豫了一下,说,你给他打电话,我们问问。我给沈易虎的电话打过去,民警求证了一下,一会态度果然好了不少,改口道,原来是大师,就是你和沈警官一起破了白雨十年悬案,我叫张桐,他是刘卧,我们两人早就对您钦佩得很。把十年的悬案破了,一定是刑侦技术过硬,您是人民公安大学毕还是刑警学院毕业的呢?我倒没想到白雨那件案子的影响力会这么大,哈哈笑道,没有啊没有。我不是专业刑侦毕业的。是看武侠小说长大。你们最好做一下血迹检查,看有没有失足妇人被杀害。张桐有点惊讶地说,难不成那假道士不仅仅收集内裤,还会杀人?我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刘卧把把平安招待所老板叫来,老板似乎和两位警官熟络的,上前就要送烟,张警官,刘警官,来抽烟,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桐敲对面房门的时候。青春痘小哥带着那个“女朋友”早已不见人影,第一回出来找乐子,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以后的人生幸福生活留下阴影。张桐推开了老板的烟,办案子不能抽烟。店老板手一僵,讪讪地把烟收了回来,找了飞天蜈蚣入住的信息,登记的是一个假身份证。几个办案民警很快过来收集指纹,卫生间里面没有发生血迹反应,应该没有人死在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张桐和刘卧把小孩头骨带回去,看到底是偷挖坟墓,还是凶杀案。黑色蛇骨,和卫生间那里的十几条内裤,都打包带走……张桐告诉我,小孩头骨会送到法医鉴证中心去,应该很会有结果,如果有需要再跟你联系。临走的时候,店老板上前塞六十块钱一包的黄鹤楼,张哥,刘哥,别啊,怎么门口还拉起了警戒线,我还要开门做生意的。招待所明面住人是其次,最重要收入的还是失足妇女来的话,定期都会给钱,拉了警戒线,耽误一天生意,就要去个一两千。店老板自然肉痛。刘卧道,我也没有办法,要是真的出了命案,怕是你的小店要整改了。店老板将黄鹤楼甩到地上面,骂道,你们局长可是我拜把子兄弟,你们跟我吊,老子有的办法收拾你……我见店老板嚣张拨扈,拍拍老板肩膀,你背后站了一只鬼……………………………………出了城中村,路边的摊位开始收工了。出了小巷子,上了大道,发现停在交叉口的五菱车左前胎被人放气了。旁边走上两个左手画狗右手画猫的刺头,兄弟,你开个破车,占了我做生意的位置,等你半个晚上,你总得补偿一点。我一看,还真是占了人家位子,出来做生意,怎么说都不容易,连忙道歉,说刚才情急之下过来找人,没有位置就停下来了。耽误你多少钱我赔偿你,麻烦给我一个气筒给车子打气。也不多,一千,没一千落不了地,刺头很镇定地说道。多少?一千,大哥,你一晚上能赚一千,明天我也来跟你一起做生意。我有点气愤。刺头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跟老子耍无赖,没钱就把车子扣在这里,明天找火龙哥来取。我呵呵笑道,火龙哥好牛bi啊,你问问他认不认识军哥,给你两百,给我把气打上。两人对视几眼,军哥你妈,老子只认得火龙哥,滚你妹的军哥。提着拳头就上来了。我顿时就火大,心中念了一声,倒。两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面打滚,吱吱呀呀地叫着,两人肚子里面的蛔虫开始在跳舞。开着一个没气的轮胎,控制着速度,一路颠簸把车子勉强停在了白梦花店前面,军哥的汽修所已经关门。把木盒拿在手上,走回了小区。见了保安,聊了几句,才知道痴情保安一个是许广生,一个是马双喜。许广生看了神色匆匆的我,问道,大师,这么晚回来,是去办事了吗?今晚收到几只鬼啊?我笑道,是的,收到了一只艳鬼。马双喜眼珠子望着上来的路口,有些失望。我问道,是在等你的那位丰腴多姿的美艳少妇吗?马双喜摇头叹道,我哪有什么资格等她,我也养不活她,我只是等她回来,担心晚上出事了,都这么晚了。许广生道,双喜啊,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心里头看着就可以了,回头年底家里面相一个,蒙上枕头不是一样的,照样干。蒙着脑袋照样干,哈哈。我低声对马双喜说,晚上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出车祸了,可能活不了了。马双喜有些失神,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屋里面,我把木盒子打开,谢灵玉得以自由,精神头虽然差了不少,终归是回来了。谢灵玉笑道,萧棋,你把我找回了,谢谢你。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何青菱把你找回来,我只是投机取巧,钻了空子。谢灵玉又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又要在我脑门上顶一下,我赶紧躲开。谢灵玉道,你过来,躲什么躲。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上去。谢灵玉将我头额头上一滴泥巴给擦掉,伸开双手,要和我拥抱。我说,别啊,姐姐,你都上百岁了,我还是大好青年。谢灵玉哈哈笑道,你别想歪,就是抱一抱你,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脸一红,只得转移话题,那个飞天蜈蚣是怎么把你抓走,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谢灵玉气愤不过,说从花圃屋顶上面掉下一根怪异的铁丝,缠在我的脖子上面,一下子就把我拉了上去,后来被锁在一个木盒子里面,怎么都跑不出来,那个贼道士还跟我说了很多恶心的话,要把我炼成最厉害的鬼奴,说什么什么……很多恶心的话……。我笑道,他有个爱好,喜欢收集女人的内裤,你算是走运的。谢灵玉原本清平如水的xing子,也一跺脚,老娘放不过他,敢阴我。吓得我一颗心颤颤巍巍。过了一会,谢灵玉问我,白色的花买回来没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了实话,没有买到白色的彼岸花,卖方带了一朵假花来,被那个少妇买走了,后来那个少妇被渣土车撞了,怕是生死垂危。谢灵玉原本是一个有故事的女鬼,她还在人世间肯定有故事。谢灵玉犹豫了一会,深深地叹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门关上。她是带着深深的遗憾进去的。门关上后,因为害羞,我也错过和她的拥抱。2009年五月份终于过去,六月到来。江城很快就进入了夏天,天渐渐热了起来。早上起来,我给鱼雨薇打了一通电话,说老板娘已经没事了,下午接着上班。打电话完了,便去雷红红的热干面馆吃面。雷红红见我到来,大师,你来了,热干面,蛋酒加两个鸡蛋够不够。我喊道,妥了。面一上来,便接到了禹帆的电话,他希望我可以帮他把该死虫子bi出来,昨天晚上把苦胆都给bi出来了,希望我开个价钱,多少钱都原因。我心中生气,要拖他两天,借故身体不便,让他再坚持坚持。禹帆急了,说再坚持,就要剖腹自杀了。我一时心软,便告诉了他,找三只大汉的袜子,越臭越好,泡在嗖了的冬瓜汤里面,去中药店买两只干壁虎回来,碾成粉末,三样东西凑在一起,焖锅用小火煮上三个小时,等凉了一口气喝下去就可以。禹帆没有追问原因,照着我的办法去准备材料。挂电话之前又说,飞天蜈蚣,他是道教协会成员,江城好像最近在开道教代表大会……开会地址好像在未央酒店……我拿着手机,愣住了。一辆绿色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一瘸一拐的孙君柳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