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一只什么东西,从地面上钻出来,足足有十几米长,身子黑漆漆有些闪光的鳞片。铜甲尸整个身子被那东西缠住,落到十多米外,几棵树当场就被撞倒在地上。我从地上面站起来,手骨上还隐隐作痛,差点被铜甲尸捏成了粉碎xing的骨折。四处看了一眼,发现玉尺被土壤给埋上浅浅一层。虽然吸入了不少尸气,但是自从吃了种种虫子后,我就不怕尸气阴气一类,过了一会就回复过来了。又是一道风吹来,随即一摆,我妈地叫了一声,一条尾巴甩了过来。我急忙跳了起来,躲过尾巴。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尾巴。难道是蛇王!丛林大蟒蛇。我走上前,把玉尺给挖了出来。接着玉尺迸发出来的光芒,我才看清楚那条蛇王,整个地面土壤都被翻动,难道是因为我刚才的召唤,跳出了这种大蛇王。铜甲尸被蛇王,那种巨大的蟒蛇一类给缠住了。蟒蛇力量惊人,可以缠死一条大象。这只蛇王身上的鳞片好似经过千百年时光的磨练也是坚强无比。铜甲尸被牢牢缠住,嘴巴张开要在鳞片上面,却咬不动,嘴里面吐出的尸气也灼伤不了蛇王。树上面的建国叔还挂在上面,我怕他受牵连,从一旁绕过去,把建国叔从树上面救下来,伸手指在人中的位置掐住。建国叔悠悠地醒过来。建国叔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摇晃脑袋确定不是在梦中。建国叔很坚定地告诉我,蟒蛇再厉害,也有力气消亡的时候,毕竟它是自然的生物,那铜甲尸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会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彼时,铜甲尸被蛇王死死地缠住,还在僵持之中。铜甲尸没有被蛇王碾成粉末。蛇王也没有被铜甲尸打个稀巴烂。包里面的《集成》找了出来,翻了起来,终于找到了铜甲尸的,用玉尺照亮。找到了铜甲尸的一块,除了祖师爷说的见到了铜甲尸要跑之外,在一旁写了一排很小很小的字迹。我看了一眼蛇王,心说,大蛇兄,你再撑一会,我再看看。我想起了大学考试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在厕所卫生间里面彻夜读书……就是为了应付第二天考试……在祖师爷的字迹下面,有一个叫做“叶孤衣”的人标注了一段字,说铜甲尸很难炼成,需要几个条件,在元代的时候最为流行,妖道人最喜欢用这玩意。介绍xing的内容都被我跳过了。终于看到镇住铜甲尸的办法。叶孤衣说吧,玉尺的功能用到极致还不行,若有其中之一(一种是地养尸,一种是玉尸)相助才可以完全收拾铜甲尸。我心想临时抱佛脚,终于有了点线索了,可是“叶孤衣”接着写道,地养尸和玉尸世间难得一见。难道鬼派都是坑爹的吗?这个叶孤衣似乎是外公龙游水的师父,看来又把我坑了。我把书收好,看着建国叔,有些难过地告诉他,刚才翻书复习,没有现成收复铜甲尸的方法,除非来一只地养尸和玉尸。而我连什么是地养尸和玉尸都不知道,建国叔,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建国叔现在却不愿意走了,他伸手指了指北边的方向,我明白他的意思,那边是故乡,那边是祖国。我特他妈觉得现在不是玩崇高的时候。可眼角差点妈蛋一样落下眼泪,一定是我眼角落下眼泪。建国叔受的伤不轻,吐了一口血,把掉在一旁的枪给捡了起来,守在路边,要消灭几乎是无敌的铜甲尸。我问建国叔,要是我们死在这里,有人知道我们吗?建国叔点起了烟丝,说总有人记得我,比如说富贵、金宝、大卓、上前、武隆他们就活在我的心上,我一定也会活在别人的心上。丫个屁啊。我骂着半仙,你要活在别人身上,算个鸟蛋,不如活在世上自己记住自己。建国叔有些眼睛湿润地说道,萧棋,你走吧,我不会怪你的,我是军人,我一定不能让铜甲尸跑出去的。小jian和小猫也退到我的脚下。谢灵玉忽然叫道:“萧棋,脑袋上面的鸡蛋。建国叔,先用手枪蹦一下打在脑门上,要打三枪,练成一条线。萧棋你把玉尺插进去。”铜甲尸没有完全成型,脸上还有罩门。我看一件建国叔,你的枪法行不行。建国叔把烟蒂吐了出去,全军打靶我拿了第二。我心想不是第一是第二也差不多,叫道,那我过去了。建国叔把弹夹拿出来,说还有三颗子弹,你叫我开枪我就开枪。光线黑暗,从判断铜皮上面唯一一点异样,还是一把没有瞄准器的手枪,射中的难度极高。达成一条直线的难度会更大。蛇王缠着铜甲尸,渐渐地力气小了不少,铜甲尸伸手钻起来,要把蛇王身上的鳞片给撕掉。我走上前,说,大蛇兄弟,难为你了,别让他伤到你,你躲开。蛇王原本是听我召唤而来,整个身子一松,很快就钻走了,蛇身也流出了鲜血。而铜甲尸吐着热气,眼珠子也是黄铜一样。建国叔在我身后端好了手枪。我默念,玉尺玉尺,我是鬼派的弟子,你呀不靠谱我就死定了。玉尺蓝光更盛了。我深吸一口气,张嘴就开始骂铜甲尸,你哥生儿子没pi眼儿的东西,死了就死了,还不安生,你不是找骂吗?今天被我遇到了,老子一枪打死你。这骂人的办法对于恶鬼是有用的,用在铜甲尸身上一个屁用都抵不上。我纯属给自己壮胆。铜甲尸嗖地一声跳上来,也不站在我面前,一脚就踢再我的胸口,我伸手一档。妈呀,我跟足球一样被踢飞了。铜甲尸,你要是参加世界杯,绝对拿最佳射手。我撞在树上面,嘴角吐出了鲜血,完全没有机会靠近铜甲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鲜血吐在我的手上面,把玉尺在鲜血上面一抹,受了血腥味吸引的铜甲尸再一次杀了上来。当时打斗毫无章法,我没死过去全是祖师爷保佑。一把玉尺握在手上,上面带着我的鲜血。铜甲尸上前,把一条舌头给伸了出来,一片叶子飘在他出气鼻子前,一下子由绿色变成了黑色。我再一次尝试着结一次大手印,心中默念法门,沾有鲜血的玉尺又红又蓝的光芒。铜甲尸肩膀有力,蛮狠地转上来。我咬着牙,大手印砰地一声打开。祖师爷,你要是不给力,你传人就完蛋了。铜甲尸撞上来,我这一回没有弹飞,而是被铜甲尸推着往前走的。脚上的土全部堆积起来。我喊道,建国叔,来个三发。建国叔深吸一口气,左手托在上面,保持五四手枪强大的后推力不影响自己的准信。右手食指毫不犹疑丝毫不决定地扣动了扳机。三颗子弹长眼睛一样飞了出去。建国叔从瞄准到射击一气呵成,没有几分真本事,绝非易事。加上光线原因,若不是全军第二的射击成绩,怕是就完蛋了。铜甲尸和我斗在一起,没有注意飞来的三颗子弹。正中靶心。铜甲尸眉心并排出现了黑色的**……三颗子弹均匀排成一条直线连在一起,铜甲尸凶猛地叫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我大叫一声,把带有我鲜血的玉尺也cha了进去。铜甲尸叫得凄艳,不顾一切地找我算账。作垂死之前最后一搏击。身上的古铜色渐渐开始退去。我以为铜甲尸被玉尺击中,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铜甲尸铁钳一样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我的脖子。肺部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少,脖子也几乎成为碎骨头渣子了……地面上忽然长出十数道绿色的藤条,将铜甲尸缠在一起,让它不得动弹。一只绿衣飘飘的少女从屋檐上面一条而下,将铜甲尸的一双粗壮的手给扣了起来。铜甲尸垂死挣扎,力量比平时还要大。嘴里冒出的黑气更加浓烈。少女虽然干干净净,毫不畏惧。把铜甲尸拉起来,如同抖溜溜球一样。落在地上面,藤条好似金刚钻一样,往铜甲尸的肉里面钻了进去。铜甲尸似乎终于感觉到痛了。绿衣少女把铜甲尸提起来,又砸在地面上。一声轰鸣声传来。地动山摇一样。绿衣少女把玉尺给我拔出来,丢给了我。我奇怪的是,铜甲尸居然被一个绿衣少女弄成小孩子一样没了脾气,我和建国叔都是不敢相信。少女一只脚踩在铜甲尸伸手,一只手拉着铜甲尸,只听一声脆响和撕裂的声音。铜甲尸的左手被撕了下来,故伎重演地把铜甲尸的另外一只手也给撕了下来。然后铜甲尸被四分五裂。跪拜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刀九娘“啊”地一声,双手捂着胸口叫了一声。看来是她养的铜甲尸,炼尸人和所练之尸往往心脉相连。铜甲尸被五马分尸,刀九娘也是心神受损。少女一身绿衣,我在想着是什么人的时候。我远远看过去,好似少女和谢灵玉有几分神似,虽是一身绿衣,和白衣装扮的谢灵玉更有几分神韵上一致。几乎就是谢灵玉的影子,我心中更加疑问。传来了林大南的声音,她就是女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