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群汉子,比刚才耍刀子战斗力强了不止一个等级。清一**姿硬朗,还有几个金发外国人,耳朵里面戴着特工专用的耳塞。我以为这一行人是黑老大请来的后援,将黑老大提起来,喊道:“你们都不要动。不然我废了他。”建国叔守在五个学生面前,别让人伤到了他们。戒色却神色淡然。西装汉子进来后,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子,清癯的脸型,步履轻盈,毕恭毕敬地走到戒色面前:“少爷,你没事吧。”戒色很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你们来了,没什么事情,你们来了又要废掉他们的双手双脚吗?”。“少爷。你来了西安头一天,我们就知道。这一群人不长眼,伤了你的朋友。”老头和戒色说话的时候,是半弯着腰的。我看形势逆转,就松开金项链的黑老大,把三菱刺也丢到地上。黑老大疼了出一身汗,肩膀上面两个黑脚印也格外地清晰。“你是跟笨狗的吗?”老头看了一眼黑老大,再也没看他,估计是太不入眼。“你是哪根葱?”黑老大骂道,“我们狗哥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老头也不生气,看着戒色脸上的巴掌印:“少爷,有人打你了?”戒色道:“算了,放了他们。我回去看看我爸。”老头道:“我等笨狗来。”十分钟不到,笨狗就赶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头的脚下:“锤爷,我管教无方,您老人家饶命。”黑老大这才脸色变了。我也免费看了一场好戏。锤爷道:“把几个学生娃带出去,好好照顾。”五个大学生早就吓傻,两个西装男子很客气把五人请了出去。“半仙,后面你猜会怎么样?”我问道。建国叔道:“等着看就是了,猜起来多费力啊。”锤爷找了一把椅子坐上,戒色很是不高兴,他是不想伤人的。笨狗一脚踢在黑老大小腹:“黑毛。妈个比,给老子惹祸。”原来叫黑毛。锤爷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丢到了地上:“笨狗,别给我演戏,我也不是无情之人。一个人砍根手指就可以了。”笨狗咬咬牙,将黑猫的左手拿起来,一刀下去,左手无名指就砍断了,一声惨叫声经久不息。戒色叹道,不愿再看下去,请我和建国叔出去。苏苏吓白的脸还没有恢复过来,一个劲地说自己惹祸了。建国叔摇摇头道:“没惹祸,没事情的。现在都解决了。”不到五分钟,锤爷就出来了,烟灰缸里面装着一盘手指头。“少爷。跟我回去。”锤爷说道,“老爷出事了,早就想喊你回来。”我刚准备走,见看到了黑毛追上来,问我有没有办法对付那只双面鬼。我笑道,它只是在你身上站一会,没对付你,说明没看上你。锤爷问道:“你们是少爷的朋友,一起去。”建国叔摇摇头:“我先把他们送回去。”找戒色要了地址,说等下办完事再过去。苏苏五人受了惊吓,建国叔送他们回去。我和戒色回酒店把东西收了,把谢小玉和小jian一起带上,坐车就去了戒色的家里面。一路上小jian似乎很安心地睡在里面,前前后后有几辆黑色的车子跟着。我看着戒色,等着他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是锤爷说了几句话:“你们来西安干什么的?”我笑道:“过来旅游的。”锤爷没有再问,估计不相信是过来玩的。在西安郊外的一家独立的别墅里面,大铁门打开,车子鱼贯而入。谢小玉抱着小jian跟我一起下了车,屋子很气派,院子里面是一个小花园,后院还不知道有多大。我默默地看了一眼,暗合风水要诀,肯定是花了大价钱请风水先生来看过的。我没想到原来戒色是活脱脱的土豪。真是瞎了眼睛。一下车,锤爷把我带到客厅里面休息,然后带着戒色就上楼去。桃木人莫白悄悄告诉我:“这个官家不简单。”我不想窥看人家的秘密,没有搭理莫白,坐了起来。只见锤爷下来,请我上去,去见戒色的父亲。我让谢小玉和小jian在客厅等着,走了旋转的楼梯到了二楼。幽深的走廊,上面挂了几幅藏族的唐卡,画得很好,可以说是价钱不菲,看来戒色父亲也应该是佛教信徒,才把戒色送到寺庙修行。整个走廊里面散发一股檀香,走廊的木板装饰都透发着富贵之气。锤爷走到书房面前,开了门让我进去。书房里面很幽深的灯光,四周挂上了不少图画,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从服装上面看得出来,应该是满清满族一类的服饰,有几个还是王爷爵爷级别的。我只是快速扫了一眼,走了两步,看到戒色,身边的男子应该是他父亲了,年纪约莫五十出头,坐在椅子上面,腰板很直,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不过,戒色父亲脸上泛着奇怪的金光,好像中毒了一样。男子站起来,戒色连忙扶住。伸出手道:“我叫花满城。你是戒色的朋友吧。令尊多大年纪了?”很宽厚有力的手掌,很有力量。在和花满城握手的时候,我有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花满城体内有一只虫子。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郭家的虫子?“我叫萧棋。家父已过花甲之年。”我说道。花满城在我脸上的伤疤看了一眼,请我过去坐下来。“那你叫我叔叔。”花满城等我坐下来,然后自己坐上。我问道:“花叔叔,你是不是中毒了?为何脸上金光闪闪。”花满城摇摇头道:“好眼力,不过不是中毒。”我让花满城把左手和右手都伸出来:“我帮您再看看。”花满城犹豫了一下。“萧棋不是坏人的。”戒色说道。花满城不相信我显然很正常,儿子也是淳朴得很,戒色的话也是不能打消的疑虑。花满城道:“我不是不相信萧棋,只是这件事情太古怪。”花满城把手掌伸出来,接着说道:“有个老乞丐,全身散发着臭味。我被他看了一眼,顿时心中一乱,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然后脸开始冒金光。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总是容易觉得很累。”我把手放在花满城的手心上,感觉在肝上面似乎有一只怪东西。类似于一种寄生虫的样子。戒色看着我:“看出什么明目没有?”我没有直接回答戒色,而且问花满城有没有化验单,比如说静脉血化验单,有的话给我看一下。花满城从起身到抽屉里面拿出两张白色的单子,上面没有名字,可能都偷偷做的化验。其中,谷丙转氨酶一项过高。“肝上面有一只虫子。就像黄疸病人一样,时间一久,脸和全身发黄。”我说道,“不过这种虫子寄生在叔叔你身上,泛的是金光。在肝脏上面,提高了转氨酶,增加了肝脏负担,这样你就想睡觉。”花满城咳嗽了几声,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是郭家要对付我。他们一直就要对我动手,终于找了办法下手。”“郭家?虫族郭家吗?”我忍不住问道。花满城道:“萧棋。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和郭家我深仇。我外公为了救我,被郭家的人打伤最后驾鹤西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花满城噢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外公是谁?”话声一落,花满城又喊了一声:“锤爷。你到楼下去看看。”门外传来锤爷的声音:“好的。老爷。”我看不穿眼前沉淀极深的花满城:“我外公是龙游水。是我们镇子上一个不知名的风水师。”“龙游水?”花满城眉头紧蹙,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笑道,原本就是小镇子上面的风水师。戒色担忧父亲,连忙问我:“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没有?”我说:“先不急,我不知道强行把它bi出来会怎么样。我虽然误打误撞成为了五行虫师,但是很多原理我是不懂的。虫术方面的知识我都是很局限。”如果郭家因为某些怨结,对花满城动手的话,一定会考虑到以花满城的实力,会找能人来驱虫,肯定不会派一只随便的虫子。显然,花满城肝脏上面的虫子,一定是十分难缠,即便是去医院开刀,也不一定把虫子拿出来。而且是肝脏,是人体重要的器官。所以,戒色问我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我虽然有把握把虫子强行bi出来,但是没有把握确定花满城还能够好好地活着。戒色有点难过,咬着嘴唇。花满城看着戒色:“儿子。别难过。生死多大个事情。”花满城气势不凡,一代豪杰,估计看淡了生死。两父子说话的时候,我接着思考这个虫子长在肝脏上面的问题。之前的虫老五和假王汉,都是五行中一个属xing的虫子。郭家的虫子应该就是按照金木水火土来养殖的。而世界万物在归类都可以用金木水火土来划分。其中也遵循着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最基本的法则来推演和相生相克的。我安慰戒色:“我刚刚想了一下,肝脏是木,估计留在上面的虫子是金xing。五行相克才能把它bi出来。总会有办法的。”“一切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