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尸听到说话的声音,全身骨头嘣脆地响起来。双手撑在地上,猛地一弹而起。谢小玉受了银甲尸的反击,措不及防,一连退了几步。银甲尸挣脱谢小玉的折磨,转身就要逃跑。是什么东西让银甲尸如此害怕?他居然转身就跑。有点不合情理,难不成这个声音比银甲尸还要厉害,难道是传说之中的银僵。我已经来不及多想,谢小玉也跟着追出去,我怕谢小玉吃亏,拼命地追了上去:“谢小玉,不要追,小心有埋伏。”玉尸谢小玉哪里能听懂我的话,月光正明媚,时机正好,不想让银甲尸跑走。轰隆哐哐……好像什么东西倒了一样。我追出去的时候,只见围墙被撞开,上面的电线还在噗呲噗呲地冒着火光。玉尸站在缺口处,没有再追出去,等我过来,拉着我的手臂指着门外,不知道说什么。围墙外面,躲着一个老人,老人蓬头垢面的,头发里面跑来跑去的都是虱子,最大一只虱子比蟑螂小不了多少,一双眼珠子阴阳怪气地看着别墅里面。银甲尸蹲在老人面前,老人翻身坐在了银甲尸的肩膀。“你是谁?为什么带着银甲尸来害人,难道不怕警察抓你吗?你和郭家有什么关系!”我追上去大声问道。老人脸上还涂满了泥巴,看不清楚样子,坐在银甲尸肩膀上,银甲尸对他服服帖帖的,甘心当坐骑。老人又是阴阳怪气笑道:“我可没让银甲尸伤人,就是打死两只狗而已。警察不至于闲的蛋痛,全世界通缉我吧。小伙子,你也不简单,居然收了一只玉尸,怕跟我是同道中人。我只是来看看,花家的老怪物还在不在,我劝你一句,既然老怪物在的话,你还是不要乱来。”然后语气一转,颇有温情:“三金,走。你裤头掉了啊,把你冻坏了。没事,回头我给你买一件阿迪王的内裤,倒是穿着着就不冷了。”银甲尸原来名字叫做三金,好朴素的名字,怎么都不像银甲尸的名字,老人最后对银甲尸的态度,看来还是很疼爱银甲尸的。为何劝我不要动手,难不成以为我和他一样的目的。老人说完话,在银甲尸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银甲尸往前跑得很快,转眼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老人能够制服银甲尸,一定不弱。我怕谢小玉吃亏:“不要追了。咱们回去,看看说的老怪物是什么东西!你也不要害怕。”我带着谢小玉回来的时候,花满城和戒**在一排,花满城面前的真皮沙发上面坐着一个人。其他的安保都自己回去工作,锤爷站的位置更远一下,时刻等着花满城来喊自己办事情。建国叔把中了尸气暂时没有精神头的小jian,抱着怀里,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着等我回来,嘴里面抽着一根烟,悠悠地吐着烟雾,时而嘴型忽变,一连吐出了十几个圆圈,见了小jian吱呀了两声,将剩下的半截烟塞到了小jian的嘴里面,小jian似乎吸了一口。“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了小狗抽烟。看来老夫今天醒来真是好时机,看到了银甲尸和世间罕见的玉尸。最难得的,居然看到了小狗抽烟。不错,不错。乖孙,去把那小狗买来,炖成狗肉火锅,老夫多年没有吃过狗肉火锅了。”说话的那个怪物,坐在最大一张沙发上面。花满城听了老人的话,不敢拂逆,见我回来,连忙过来找我问小狗多少钱卖给他,好给爷爷做一个狗肉火锅。我看了一眼怪物,难道就是戒色的太爷爷,也就是花满城的爷爷。花满城怎么看也有五十多了,如果二十岁一辈的话,这个太爷爷应该快九十,可能已经一百岁。“银甲尸跑了?”建国叔喊道。“跑了。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等着银甲尸。然后骑着银甲尸自己就跑了。”我应道。谢小玉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老怪物,瑟瑟发抖,头很低不敢再看。老怪物坐在沙发上面,脸上mimi笑地看着我,额头上面画着几道奇怪的描画。衣服很奇怪,黄色的很耀眼,跟一件褂子一样,脚上面是一双旧式的官靴。我看着眼熟,这种褂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这不,是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黄马褂吗?皇帝一高兴,就会赏件黄马褂给谁谁的,穿了黄马褂走在路上,跟今天开着军牌官家的车子,效果可能一样。这戒色的爷爷莫非是从清朝反穿过来的吗?看了不少清穿的戏剧,我也不由地浮想翩翩。脸当然是黑色的,眼珠子也古怪得很。还拖着一条辫子。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眼睛也正好看过来,看得我心里发麻。花满城见我诧异的样子,试探着问道:“贤侄啊。先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一口狗肉火锅。今日见了这会抽烟的小狗。已经是馋得不行。贤侄,你开个价格,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有点不愉快:“不行。我的狗跟着我走遍大江南北,哪里因为一点金钱就把它卖了,那我不是成为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吗!”花满城硬着头皮:“你看,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五块怎么样?”我下巴都要掉了,五块钱你想要买我家的狗,那小jian岂不是太jian,这是侮辱人,五块钱就要买我百鬼克星狗小jian,太扯淡了。若不是看着戒色的面子,我转身就离开。“呵呵。”我笑了两声。花满城不解地看着我,估计是诧异我觉得少。还是锤爷明白其中的缘故笑道:“萧老弟,你可能听错了。我们老爷一般说的一块就是一万块钱。五块就是五万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建国叔手一抖,烟蒂的灰烬落在地上,看来他们家不是一般有钱的,一万都是讲块的,土豪啊。我半响也没有回应过来:“所谓千金难买贴心狗,更何况这只小狗几次救了我的xing命。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会为了五块钱买了一只狗吗?你觉得我是缺钱的吗?”花满城有些为难,锤爷脸色也是不高兴,遇到了一个没眼力劲的愣头青。沙发上从清朝穿越过来的老怪物有点不高兴:“哎呀,一条狗东西还当宝贝一样。”我他妈更不高兴:“看来今天晚上打搅了,咱们走吧。”建国叔使劲给我眼色,五万块钱还嫌少啊,五万块钱可以弄几百只这样的狗。戒色颤颤说道:“太爷爷。感情这个东西不能用价钱来衡量的。正好家里死了几条狗,正好给太爷爷炖火锅。”老怪物从沙发站起来,走起来动作有点呆板,身上哐当当地作响,一个东西从身后一摆晃到了眼前:“你不怕我吗?”老怪物走了两步,谢小玉敌意地看着老人。“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反问道。眼睛看的却是老人腰间挂的东西,银光闪闪,晃动了两声,还是哗哗**的声音。其实我很怕眼前的老人,只不过眼前的老人腰间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老怪物哈哈大笑道:“算了。反正有狗肉吃一样,老夫也无所谓。孙子,多放点香菜,弄点辣椒,要是又那种老火锅的锅底,最后是那种反复使用的锅底,大家的口水都在里面,炖出来的火锅才有滋味。”花满城如释重负,连忙点头道:“有有。”连忙让锤爷派人去找锅底,不过这个点,火锅店基本上都关门了,而且那种大家反反复复吃的锅底,还真不好早。最后锤爷在一家小巷子的火锅店,一群西装男子敲开门,老板瑟瑟发抖,以为是要拆拆还是要干什么。锤爷看着厨房最角落的锅底,上前一问,果然有一股奇异的味道,临出门丢了五百块钱,要了几颗罂粟果,端着锅底就跑。老板发呆了半个小时,难道黑涩会召开了半夜抢火锅底料大赛。老怪物见我看了许久:“小子。你看什么看?你就是再看,老夫一身黄马褂也不会借给你穿的。”我摇摇头道:“你身上的罐子,我也有一个,只是颜色不一样。”我指着清朝老人腰间吊着的罐子,上面的图案我也见过,和我那个铜罐子几乎一模一样。形状,给人的质感,很有可能是出自一个工匠之手。很可能就是花家的稀世珍宝,难怪花满城说不用担心有人声东击西。原来这玩意就挂在老怪物的身上。“老夫花重阳,黄马褂加身三等男爵花爵爷。”老怪物见我说见过罐子,倒开始认真介绍自己。中国的爵位一般是:公、侯、伯、子、男,一般有显赫战功才能封侯,所以自古以来封侯是很多人的愿望,如果能够被“公”,说明一辈子功绩惊人,看成世人的榜样,比如曾国藩死后谥号“正公”,韦小宝就被封了鹿鼎公。男爵的品级不高,也是爵位。花重阳应该是满清的爵爷,这种老古董实在是难见。爱吃狗肉火锅的爵爷更是少见。花重阳接着问道:“你的罐子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我摇摇头道:“你的罐子叫什么?我的叫做铜罐子,我见过一个极为厉害的灵媒,它告诉我,说铜罐子里面装的是眼泪。”“铜罐子。有点意思。老夫这个跟你那个不一样,姓银,全名叫做银罐子。”花重阳干瘦的手将银罐子拿起来,在手上开始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