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了建国叔:“还别说,我脑子也有点缺氧,这一对同班飞机的奇怪夫妻,怎么出现在这里?”我蹲在地上面,捡了两块煤渣,悄悄把脸地抹黑了。建国叔也学着样子,把脸给抹黑了,就是小jian过来,也不认识我们。夏锦荣毕恭毕敬地开门,把这一对奇怪的夫妻迎出来。另个小弟上来报告,下午抓了三个人要怎么处理?夏锦荣喝道:“这种小事还要我问我吗,器材没收,打一顿,关两天再丢出去。”小弟领了命令,退到一旁,怕被夏锦荣骂。夫妇二人走路很慢,搀扶着就往煤矿里面走去。红面具女人的动作依旧很慢,但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显得自然一些,而且更有规律,男子反而显得要弱一下。建国叔低声问道,难道他娘真的是僵尸吗?我低声道,进去看一下,我也不知道。要真是僵尸,夏锦荣胆子那就太大了,红面具女人的嘴被面具挡住了,我也看不清楚她有没有长出獠牙。也没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但是气息若被巧妙的掩藏起来,就是站在她面前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我只是远远看一眼。夏锦荣喊了几个人跟着,我拍拍建国叔,跟了上去,这个煤矿我刚才进过,没有异常,除了干活的七只瘦成干狗一样的老鬼,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者我下午听到的牛就藏在矿井里面。夏锦荣土包子,还是有点心机。我和建国叔跟进来,走了两步,头上面咚地一下,夏锦荣喊道跳开,从上面滚下一块石头,落在众人中间。我cao,这那是挖煤啊,这完全挖坑,进来一个死一个,死了直接埋里面。夏锦荣笑道,没事,二位,大家都是命大之人,就是掉刀子也死不了的。国字脸男人道:“妈蛋啊,你站在这里,我拿一百把刀在上面丢,你要是还活着,我请今晚的夜宵。”夏锦荣只能赔笑,暗叹,现代人都是怎么了,一点幽默都听不懂。越往里面走,越是阴风阵阵,我丫顿时觉得心神不宁,怎么和刚才进来的感觉不一样。建国叔低声道,是不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刚说着,前面一阵嗒嗒嗒嗒的声音跑来,瞧着声音是牛跑动的声音。我把建国叔往旁边一拉,贴在了两边。西班牙有个节日,就是一群牛撵着几百个人,就是讲求一个刺激一种狂欢。每次总有几个被踩得头破血流的。这回,这种事情要在矿井里面发生了,从里面跑出嗒嗒的声音,就是发疯的牛。红面具女人动作忽然变快,也靠在了两边。夏锦荣喊道,他们疯了,他们疯了。果然,幽深的矿井里面,因为剧烈运动带来的狂风,从里面传出来。夏锦荣也是找了个位置。声音越来越响,灯光齐齐照过去,一群水牛拼力向前挤在一起往前面跑去。我和建国叔抹过牛眼泪,看得清楚,有几只牛上面,坐着的就是干活的七只老鬼。它们忍受不了每日长时间的折磨,终于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奋起了。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天天吃不饱饭,睁开眼睛就要干活,没有假期,长年累月的加班,混得比it还要难熬,关键是不把我们当鬼,没有一点尊严。七只老鬼驱赶着群牛,我借着灯光,快速地数了群牛,应该是七只。冲击力巨大无比,等牛跑出去,夏锦荣笑道,没事,各位都是有福气的人,不可能就这样被一群牛给冲击死了的。国字脸汉子冷笑,妈蛋啊,下面你让他们再踩一会。夏锦荣笑得得意,这一群畜生是人的时候我都不怕他们,变成了水牛,难道我害怕他们吗?我呀吓了一跳,夏锦荣居然害死了七个人以上,真是没有一点畏惧的鬼神之心,建国叔拳头捏得爆豆一样,强忍着怒火,没有把夏锦荣打成肉泥。汉子摇摇头看着夏锦荣又是冷笑,你真是没上过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牛上面骑着的七只鬼你没看到吗?夏锦荣听了七只鬼,这才觉得有点怕了,手有点发抖,说道,还请二位救我。汉子道,进去再说,谅七只老鬼也翻不起什么波浪。红面具女子一马当先,速度忽然变快,完全变了一个人。汉子不在和夏锦荣说话,往前面跑去,夏锦荣有些害怕,这个地方不是常进来,自己也没底,里面被石头砸死了两回,心里也有些犯怵。那个,老板,咱们要不要进去看,有人开口问了。夏锦荣骂道,娘比的,进去看一下。夏锦荣追进去,我和建国叔才能跟着进去,井里面的灯已经打开,照的暗黄暗黄的,一路追上去,到了最里面,煤渣子已经堆了一地。红面具女子停在煤渣面前。我也寻思,这回已经进到山肚子里面了。红面具女子来回眺望,把四周的样子看了仔细。夏锦荣也被气愤感染,不敢大声出气,只能小声问道,二位在着山肚子里面,要看什么啊。汉子喝道,不该问的别问。建国叔顶上前,你是怎么跟我老板说话的。汉子笑了两声,守在外围,不让人靠近。红面具女子忽然挥出了两根手指。汉子应声就拿出一个罗盘毕恭毕敬地送了上去。我这才看明白,两人根本就不是夫妻关系,而是主仆关系,女人是住,汉子是仆。红面具女子拿着罗盘,很专业的是用方法,而且罗盘的样子也很精致,小指针转动很快。我用过几回罗盘,知道它的妙处。有时候人可以感念里面的指针的变动,形成一个感应的磁场。那么红面具女人到底在寻找什么?我看着里面,瞧不出个所以然。红面具女人忽然把罗盘丢给汉子,指了一个方位。汉子让人过去,把这个地方再挖一下,或者用钻煤机动工。几个人上去,忙碌了大半个小时。一个铁钻子断了,遇到了很硬的东西。最后清理出来,是一个深埋在地下的石棺,样子很古朴,被拉出来之后,红面具女人跳了上去,还会不说话,在四周寻找位子。我在旧楼下面见过石棺,当时开石棺的机关是用玉尺,不知道眼前出现的机关是干什么用的?红面具女子还是没做声,看了半天,估计是不知道怎么打开,从石棺上面跳下来。动作又变慢了。石棺的规格和旧楼发现的大小一样,被拉了出去,然后装上车后,直接运走了。我和建国叔想追都追不上。夏锦荣松了一口气,骂道,两个sb,老子要不是能忍,早就弄死你们了,有钱了不起啊。夏锦荣是土鳖,遇到更有钱的只能认怂,等人家走了才出口说话。我和建国叔得空溜到一旁,,都觉得红面具女人和国字脸汉子,不安好心,从煤矿里面拉走了一个石棺。建国叔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沉思了一会道,进来的时候,我看过煤矿的地形,似乎山行走时压在一条龙脉山,绵延走动,气脉所成,结成了一个尚风水的结点,有人把棺木埋在里面。这两个人莫非是石棺里面那人的后代?建国叔摇摇头说咱们在这琢磨也没有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夏锦荣给办了,总能问出点消息出来。我和建国叔拿定主意,早就想办夏锦荣了,前几天过去办法事的钱还没算。两人从厨房里面顺了两个尖刀。建国叔在淘宝上面买回来的道袍,各种法器的钱都没挣回来。夏锦荣晚上就在外面的办公室休息,楼下面一片宿舍都工人住的,还有一些工人是绿港镇的人,晚上回家睡热炕头,跟老婆睡。夏锦荣上了办公室,喊了几个人过来,嘱咐天一亮就要把跑出去的牛找回来,每只牛脚上面都有一只蜈蚣标志的。大哥,放心,就是七头牛,保证找回来。夏锦荣一愣:“量词都不会用。是一只牛,哪有一头牛的?”“老板你休息。”等人走了,建国叔鬼魅一样跳到门口,敲敲门,捏着鼻子说道,老板,今年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把工钱提前结了。夏锦荣骂道,年底用煤高峰,你要回家。门开了一条缝,建国叔上前,直接扣住了夏锦荣。夏锦荣瞧着建国叔出现,问道,你想干嘛。我跟进去,道,是我们,你坐好,问你一件事情,今晚来的一男一女是谁啊?夏锦荣倒也镇定,笑道,你们两个贼道士啊,想怎么样?建国叔早就很生气,啪啪一连打了八个耳刮子,你告诉我,你害死了几个人?夏锦荣依旧是冷笑,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我说让一下,我让他痛一回。拍拍夏锦荣的肩膀,催动他体内的三尸虫,常人受三尸虫折磨,恨不得求死,之前我都是催动一只,或者干脆是催动蛔虫,但是夏锦荣的确让我忍无可忍。夏锦荣瞪大眼睛看着我忽然倒在地上,感觉小弟都要断了一样,敲着地上求饶。夏锦荣道,这一对男女花钱砸过来,说来我矿里面看一下,我不嫌钱咬手就把他们带来了,帮我养鬼的人叫做飞天蜈蚣,是中国道教协会的。后来飞天蜈蚣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就去把他的师弟请来了,他师弟叫做古秀连。夏锦荣刚说到一半,有小弟过来敲门,焦急地说道,县公安局来人,说县长陪领导过调研,已经失去联系,有人看到他出现在我们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