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开着,里面站出来的人居然是谢小玉,呆呆萌萌的感觉,呼吸也很正常,很熟练地石棺上面下来,笑了一下,接过我手上的玫瑰花,将我左手拿起来,恨恨地咬了一口。沈易虎道:“扶住哥一下,哥有点受不了,缺氧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小玉落下来,我忍住她咬我的痛感,用手摸摸脑袋,月光照耀下来,还是明媚动人。我问道:“你怎么来了啊?”我是亲眼见到谢小玉在佛骨面前化成光影的,可现在出现的谢小玉还是那个小玉,还是当初的感觉,我知道谢小玉是真的谢小玉。这是怎么一回事。手机响了,是和尚花长生打来的电话。“萧棋。跟你一起的谢小玉没有消失。佛骨面前只是一个障眼法,长眉师叔祖让她在佛前过了一段时间,变成了一个纯洁的玉尸。”花长生说道。我道:“花长生,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花长生说道:“因为她会很难受,所以要瞒着你。是薛幼娘给你带回去的,你看到她和小玉没有?”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薛幼娘的踪影,在远处大桥上面,似乎有个影子,距离太远,将手里面的烟花拿出来,拿在手里点了起来。霎时之间,烟花迷乱。都市迷离,寒风之中的人,如同一朵孤独的黑玫瑰。沈易虎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薛幼娘。谢小玉的忽然回归,比之之前还要纯洁,出现在石棺里面,如同奇怪的仪式。很可能是薛幼娘换走了石棺里面的东西,然后弄了一个古古怪怪的抬棺,把谢小玉以这种的方式还给我。当然,在谢小玉之前回来的,还有的就是黑猫何青菱。看来,我原本以为一切都解开了的时候,根本就是我的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七具尸体找回来了。但是是谁偷走尸体的,还是没有找出来。石棺被运了回去,加上上次就是两个,我让沈易虎通过关系弄了回来,在江城郊区租下了一个还很宽敞的房子,把两个石棺都放在里面,几乎一模一样棺材,同样的花纹,同样的石材,同样的大小,几乎可以断定是一个人做出来的。谢小玉越发地美丽,也越发地懂事了,或许她是唯一一只在佛骨面前潜心修佛的一只僵尸的,天上地下似乎只有这么一只。只是不能说话,倒有些缺憾,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总感觉我,变成了一个父亲,带着不太听话的女儿。为什么有人说,女儿是前辈子的情人,这话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尸体送回医院后,经过一些简单检查,并没有特别的伤害。通知了家属来拉走了。太平间的老何还在喝酒,我一脚把门踢开,沈易虎跟了进去。沈易虎把枪咚地放在桌上。拉出了一把椅子看着。我问道:“老何,你再说一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何笑道:“你逗我吧。警方问了不下二十遍,你还不如回去看笔录。”我一巴掌打下去:“老何,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把七块铁片丢在地上。老何冷笑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沈易虎上前,一脚踢在老何的小肚子上面。“你骗了我一个月,老子忙活得要死。告诉你,铁片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还想说什么呢!”沈易虎咬牙说道。我拉住沈易虎:“你是警察,打人别人投诉你。我就不一样了,我来试一试老酒鬼有没有力气?”老何往回退了两步,看着我摩拳擦掌:“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我耸耸肩膀:“不是我想打人,是你想bi我打人。”老何嘴里面一苦,两个牙齿就被打掉,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沈易虎笑道:“谁来救你啊,这里是太平间啊。”老何叹道:“你们两个是魔鬼。给我倒一杯酒,我来说。”沈易虎给倒了一杯酒。老何吐了一口血,喝了一杯酒笑道:“我是心甘情愿的。铁片就是我放进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何的眼睛放出一种奇怪的光芒。能让人一个醉鬼心甘情愿的做一件事情,除了钱就是美色。“谁给你的钱?”我沉声问道。老何喝了酒,脸色微红,吐了吐沫:“我老何原本是一把好手,视金钱如粪土。”我问道:“那为了什么?是什么人?”如果不是金钱,就是美人了。老何道:“出点事故我被派来看太平间。我老婆跟我离婚,带着儿子嫁人了。院里面的女人,没有一个拿我当人看。我本来不喜欢争名夺利,来到了这里,倒也觉得远离了都市,一个人看看书,偶尔幻想一下未来,倒也过得不苦闷。”我问道:“也不错,想得开,在什么职位都是为和谐社会建设贡献力气。然后呢?”老何道:“可是我遇到她之后。她把我当一个人,还把我当一个男人看。让我觉得原来我这样活着就是窝囊。沈警官,我问你一件事情。白雨悬案有十年之长。后来破了,那个医生你知道吗?”沈易虎笑道:“就是我么两人破的。医生叫叶准,和叶问儿子一个名字。”老何惨笑道:“你们可能永远不知道真相。他是我带的徒弟,来的时候,意气风发,是个英俊的少年,我和他也是因为那次意外而承担过错的。”白雨的断头案子,沉寂十年,因为白雨的十年阴魂路没走完,回来寻仇,正好被我遇到,后来才找出了刀疤医生叶准。老何道:“其实怪不得我们。当时我和叶准进去,是接替另外一个完成手术的。”我和沈易虎同时惊叫道:“居然有这回事。”老何道:“没错。我是替人承担过错的。言归正传,自从见到她之后,我才得我这十年过得浑浑噩噩的。她温柔的话鼓励我要有信心,要相信爱是存在。她爱我,爱我的沧桑,也爱我的默默忍受。”我问道:“她是谁?”老何道:“你们永远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她叫小莲,每次见我的时候,总是关爱我。如同母亲对孩子一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小莲。又是小莲。高僧背德少林寺大师圆通大师的笔记里面出现的就是小莲,而小莲就是薛幼娘。我问道:“她让你把铁片放在尸体的嘴巴里面的吗?”老何点点头道:“是的。我心甘情愿,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我好奇地问道:“她和你上床了没有?”老何骂道:“不要把人想得这么龌龊。我喜欢古典诗歌,她就跟我谈论古典诗歌。我和她是精神恋爱,我连她的手都没握过。”老何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遗憾。沈易虎站起来:“回去,我让人把画像画出来。”我拦住了沈易虎:“没用的。画出来也没有用。男人为了女人顶罪,更何况是她精神上的爱人,他会说吗?老何也不容易,他替人承受了十年过错。尸体找回来了,要是没有太多的过错。就算了,关两天就算了。”老何见我要出门,喊住我:“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她还会回来见我吗?”我笑道:“你已经没有用了,她不会回来找你的。”走出后。老何唱到:“将进酒,杯莫停……”老何还是被沈易虎带回警局询问情况。我回到花店。军哥汽修所停顿了半天,已经开门营业了,军哥的脚受伤,坐在店子里面,开着烤炉。刘继保和铁牛伤好了不少,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就干活了,年底了,不少人来保养车,到时候开车回老家,路上不能抛锚,店里面的生意不错。军哥是不是骂了几声,多半是责怪刘继保的三心二意。刘继保把扳手往地上一丢,师父,叔,黑狗一个月都拿三万了,刚泡上了一个空姐,我这修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军哥气愤不已,腿上缠了绑带:“你丫,不知道好歹。我带你去见见。”拿起电话给龙奇山打电话,说周日一起喝茶,感谢上次的事情。龙奇山毕恭毕敬地说到时候兄弟们都到。军哥沉声道:“有个叫做黑狗,带来,没事,我想见见,听说他上了个空姐,一起带来。”军哥见我站在门外:“萧棋,到时候一起去。”我点点头,回到花店的时候,鱼雨薇不见了,母亲张罗卖花,我决定等年初了,在请一个帮手回来。小jian和小猫蹲在地上,母亲怕它们冷,在地上垫了一件旧衣服。电话响了起来。“萧老板。昨天订的花晚上八点之前,送到未央酒店对面马路的浪漫人生。”我愣了一下,浪漫人生旁边的花园多半是同志们过去玩的。浪漫人生去的多是帅哥们勾引帅哥的地方。“我是薛幼娘。”声音一变。变成了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