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折扇!”秦少臣心痛地呼叫出声。而另一边,宁楚暮刚刚完成任务往这边赶来,正好看见那人从空中飘落的场景,随即,他看到夜阑太子取箭的动作,他随手就取下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瞄准方向就扔了出去。“铛!”“梆”器物相撞的两道声响传来,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那声音显得尤为刺耳。宁楚幕的位置距夜阑城门较近,玉佩比秦霜掷过来的折扇早到达那人身边,他的玉佩从侧面将齐流郢的羽箭打偏了,让那羽箭正好从那人身边滑过,而秦霜掷过来的折扇则是直接将那略微偏向的羽箭硬生生震成了两段。齐流郢见此一惊,他的骑术和箭术是所有功夫里面学的最好的,而箭术更是略胜一筹,他的箭从无虚发,就在刚才,他都以为那人是必死无疑了,不过现在,哼,他倒是还真没料到是这结局呢。彼时,那战场上,应想想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墨发随着微风轻轻地飞舞,那条白色的发带已经不知所综,那身黑色与飘落的白雪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副分外妖娆的画面。她身上背着黑色的小背包,左手拿着她的画板,她就这样遗世而独立地站在那里,全身散发出清冷的气场,仿佛全然不在乎周遭都发生了什么,就连她身边连续出现的三件器物似乎也引不起她丝毫的注意,就像,方才差点就丢失性命的人不是她一样,因为她自始至终站在战场上不动分毫,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好像她是个看戏的,是个局外人。当然,这只是众人所看到的应想想。应想想在被红光包围时,想过千百种结果,但绝对没有想过现在的结果,她明眸轻抬,看了看四周,一双漂亮的眸子因吃惊而变得幽蓝起来,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和白雪融在一起,几欲让人作呕,但她自小冷静惯了,虽然惊讶但行动上还是没表现出来。这里一切的场景都让她想起了她凌晨时做的那个梦,战场、尸体、鲜血,唯一不同的是,在梦里她是古装,在此刻,她还是她这身运动装。就在刚刚,她眼角余光看到城楼上那人向她射箭时,她自己都以为她的生命要终结于此了,那一刻她能清晰地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那时,她不是不怕,她再冷静,再成熟,她依旧是一个生活在现代法治社会下的女子,她哪见过这场面,怎么可能不怕!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害怕事情就发生了,她刚到这里,那惨绝人寰的景象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没从那冲击中缓过神来就又有人想要她的命,所以,她其实是连害怕都没有来得及。这一刻,她无比肯定而绝望的意识到,这是古代,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古代的,战场。她流转的目光能够看到有很多的士兵在惊讶的看她,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她没有朋友,没有同伴,她只身一人就那么毫无防备也无从防备地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应想想就那么有些愣愣地,孤零零地站在双方的战场上,她没有动作了,也不知道在这种情景下,要如何动作。然而,她的这幅模样给他人的感觉就不尽然是这样了,众人只见她冷冷地注视着场地,如一尊雕像站立在那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再加上刚刚那个要射杀她的场景,她就成了临危不惧。“少臣,去把她带过来,成副将,传令下去,收兵!”秦霜冷声下令,随后向宁楚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