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少臣惊呼出声,几欲从坐椅上弹起。“怎么?你觉得,不可以?”应想想看着他,淡淡反问。“这……”,他看了看秦霜和宁楚暮,“这不是,打骚扰战吗?”秦少臣最终还是很无语地把这话说了出来。“是吗?你觉得,出兵不打仗就是打骚扰战?”应想想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也不是,但是,发几次兵骚扰他们一下再真正的和他们对决与直接跟他们对垒有差别吗?”秦少臣有些纳闷地问。“少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我们最后与他们对决的时候,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了,又哪来的力气与我们争锋,我们,又岂有不赢之理?”应想想看着他跟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随后,她看向秦霜。“将军,依你看呢?”应想想泛着幽蓝的眸子平静无波的敛着,轻声问。军帐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秦霜蹙着眉,脑子里思绪千转百回,他沉思着应想想提出的作战方案,她说,让他们白天去发几次兵叫阵,待夜阑兵迎战出来他们就撤,并不真正与他们交战,提高夜阑军的警惕又不与其作战,几次三番如此,待晚上时夜阑军就会感到困乏,同时,也会放松警惕,彼时他们再真正发兵,必能取得胜利。她说,这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片刻后,秦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楚暮,你怎么看?”秦霜一贯寒冷的声调为这沉寂得过分的军帐又添了几分压抑。“我觉得,应姑娘这方案可行。”宁楚暮唇角有丝浅笑,嗓音柔和地说道。“你们不觉得,胜之不武吗?”秦少臣漂亮的眉毛拧着。“是吗?如果这就叫胜之不武,那么偷袭呢?恃强凌弱呢?少臣,这叫战术!当然,我说的也只是一个提议,至于采不采纳,决定权在于你们,我还有点事,告辞!”应想想说完这句话旋即转身出了营帐,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在应想想出了营帐后半晌,秦霜终于出声:“少臣,安排下去,今天让士兵休整,夜里好好休息,保持体力,明日白天出兵,就按她说的办。”秦少臣闻言一愣,随即戏谑道:“打骚扰战?有意思!”十日后。衡垣军小捷,这毫无疑问。衡垣战场的城楼上,夜沉如墨。“楚暮,现在我军初步获得小捷,战争局势有了逆转,优势明显偏向我们,但一时要取得决战的胜利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场仗,由于方仕钥的介入,打得太艰辛了,我从来没有真正和他在战场上对过垒,现在一对决,却有些措手不及,方仕钥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他的能力也不容我小觑,我必须承认,这是我打过最艰难的一场仗,不论是时间、财力、人力还是物力,都已经远远超出我预计。如果不除去方仕钥,夜阑绝对是萧昀统一天下最大的障碍。所以,这次,无论消耗掉多少力量,为了衡垣的统一大业,我都必须要打赢这场仗,除去方仕钥。不过,时间显然是不可估量的,至少在三个月内是不会结束的。但是京都,萧昀初登大宝,他那此时已经有了压力,朝堂上恐怕是快要压不住了,所以,你和少臣近期回京一趟吧,也好把这里的具体状况跟那帮人说明一下。”秦霜的话被风吹散在茫茫夜色里。“好!”宁楚暮淡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