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宁楚暮弄到他的房间后,秦少臣将他扶到桌缘处,让应想想暂时照料着他。随后秦少臣走到房门处去指挥那些拎着水桶的人,让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入,来人将水倒进方才的大木桶里。应想想突的瞪大眼看着秦少臣,他知道,他居然知道!“你过来!”待木桶里的水差不多时,那些人都退了出去,秦少臣叫住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给了那人一锭银子,然后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人先是诧异的看了秦少臣一眼,然后连连点头的退了出去。应想想看着所有人都已经退了出去,又看了看房屋中间的大木桶,她当然知道秦少臣的用意,她有些尴尬的开口道:“我…我先回房了!”说着就要推开宁楚暮往外走,却不曾想原本倚靠桌子坐着的宁楚暮也猛的站了起来要跟她一起走。应想想又有些尴尬的看着秦少臣。“再等一下,待那小二请的姑娘来了你再走!”秦少臣说完仔细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应想想闻言瞪大眼看着秦少臣,他说什么?姑娘?什么姑娘?心底有个角落在酸酸的痛。秦少臣不动声色的看她,缓缓道:“楚暮的这种状况很少见,他以前,是没有**的。”他定定的看着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应想想,继续道:“所以,如果强忍可能会伤害他的身体,而且,依他目前的形势来看,泡冷水也不见得会有用!因此,我让小二去附近的清风苑请一个姑娘过来。”秦少臣说得头头是道,应想想听得既惊又痛,在听到秦少臣说到请个姑娘过来的用意时,她的面色猛的一白。秦少臣细细的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丝情绪,然后,他肯定,她是在乎的。他在赌,赌应想想会不会阻止。如果会,那么,那二人之间还是有可能的,如果不会,那么,他就会尽快的帮她找到那个镜子,助她离开。是,他是知道她的来历,他也知道她的不得已,可是,那些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是,或许小应说的对,将来她也许会像她突然来到一样又突然消失,但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呢!他只知道,只要她愿意留下来,那么,事情就是有转机的。而且,也只有他知道,宁楚暮早已回不了头了,绝不会像应想想说的那样,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所以他在心里道,那么,楚暮,我就尽我所能,帮帮你吧!我这样做的后果,要么,你得到救赎,要么,你们两人从此以后就渐行渐远,这样,不管是哪种结果,对你而言,都是有益的。毕竟,据他对女人的了解来看,没有哪个女人是能忍受自己在乎的人与其他女人发生这种事的,即使冷静如小应。当然,如果她不阻止,那就说明她最终还是会离开楚暮的,尽管她在乎他,但那远远不及她想回去的**来得强烈。因而,如果她的选择是后者,他就会尽早帮她离开,毕竟她与楚暮接近的时间越长,楚暮就会陷得越深。可是,他还是失望了,应想想的脸上由最初的震惊到痛苦,再到迷茫,最后是释然。然后他就知道,他赌输了。小应固然对楚暮有情,但那还不足以撼动她回家的决心,所以,他输了,楚暮也就输了。是,应想想在知道秦少臣的意思后是极为震惊的,然后心里就阵阵泛痛,她竟然在乎,她不愿意看他和别的女人……这代表什么,难道她真的…变心了,她爱上宁楚暮,爱上了那个清而固执的男子?可是,当她想到这,那种恐惧又来了,她爱上了他,她竟然真的爱上了他,从一开始见他就提醒自己要远离他,可是结果是她依旧爱上了他!上次在蓟城,她知道他的心意后的那种恐惧到无以复加的情绪又来了,她害怕,她恐惧,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总算明白她在恐惧什么了,原来,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如果宁楚暮靠近她就会不得善终,她会害苦他的,那种感觉强烈得让她心惊,真实得竟让她有痛感,所以,从一开始她才会告诉自己要远离他,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吗?那所有的她逃避的一切竟都是害怕自己会伤害他吗?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呢?她迷茫了。然而,不管是真的还是仅仅是直觉,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从来不想伤害他,从来不想,仅仅是想到她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痛,所以,不管是真还是直觉,她都不敢冒险。他如今这样,尽管会短暂的痛苦,可他会活得很好。而且,她自己也一直坚定要回现代的决心,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一个结果,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为了她自己,也为了他!她从不迷信,却愿意为了他而相信,因为那感觉来得太真实,不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吗,更何况,那种直觉贯穿始终。如此,秦少臣叫来的女人倒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样,自己也更容易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