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应,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怎么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少臣跟凌和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过来,二人都围在她身边,一脸的焦急的与担忧。凌和一见她的面色好了很多就忙不迭失的开口询问。秦少臣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站在旁边面色发白又失魂落魄的宁楚暮,随即再次看向应想想:“小应,楚暮是大夫,你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让他给你看看吧。”应想想看着凌和跟秦少臣,幽蓝的眸子里不含丝毫情绪:“谢谢你们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怎么行,你这个样子还不让他给看看,纯粹是想我们担心吗?”凌和闻言大叫出声,她哪里会肯依着应想想的,走过去扶着应想想就往画舫内走去:“走走走,我们进去看,宁楚暮,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秦少臣你去把他弄进来!”画舫内。“怎么样怎么样?宁楚暮,小应到底有没有事?”看着宁楚暮在为应想想把脉却良久都不出声,凌和急了。“凌和你安静点!”秦少臣听着她吵个不停的声音就头痛不已。“哼!”凌和因为担心着应想想也没有心情和他抬杠,只不屑的哼了声。宁楚暮的手仍放在应想想的脉搏上,他抬头看她,眼神深幽,晦涩难明,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一丝情绪。应想想目光清冷的回视,同样不带丝毫感情。秦少臣跟凌和见那二人这样,也都不开口说话,舫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怪异。“咳咳咳……”良久,秦少臣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出声打断那二人的对视。应想想先是收回目光,然后又兀自收回手。她也不出声,她在等那人开口告诉秦少臣他们结果。但是,她无比的清楚,自己的身体很正常,不会有任何事情。宁楚暮先是看了看空空的手,然后又抬头看向屋内此刻正焦急等待的另外两人,声音平淡:“她没有事!”没有事!竟然是没有事!就连脉象都平稳得没有任何波动,丝毫不像是方才经历过那种痛苦的样子。一般来说,才经受过那种痛楚,脉象一定会不稳的,可是,没有!她没有!他仔细的把脉,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照她方才的反应,那根本就不是没事的样子,他是神医,所以他知道,就算是……假装,也绝不可能会那么逼真的。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状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为什么,她浑身就像谜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管宁楚暮心中是作何感想,秦少臣跟凌和闻言却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翌日。“所以,梁煜是在你跟我们走散那会才见过的?”餐桌上,用罢餐后,秦少臣定定的看着应想想,严肃的出声问道。昨晚他就对梁煜请应想想到他的画舫去的举动感到惊异不已,更甚,应想想竟会同意,他也是大感意外。据他对应想想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才对,而且,以她的来历,她以前也应该没见过梁煜才是。本来,他昨晚就想问的,但意外的出了那档子事,几人都是败兴而归,他也就没开口问她。“嗯。”应想想淡淡应了声。“既然才见过一次面,还是在那种情况下,那他找你干什么?还有,你们昨晚…谈了些什么?”凌和拧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应想想。应想想也回视凌和:“他找我干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如果,你们是担心他会对我有什么不利的动机,我想,你们可能真的多虑了。”是的,在梁煜身上,她没有意识到丝毫危机感,那是一个有着漫长故事的人,通过昨晚短短的一会儿相处她就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也绝对不似作假,况且,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让那人起不良动机的。临窗而立的宁楚暮闻应想想言,握着碧箫的手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小应,他靠近你,他对你没有恶意,你不排斥他,那我呢?难道我对你有恶意?那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是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就这样相处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能?你为什么还是……是的,变了!小应,为什么你突然就这样,我们昨晚有发生什么吗?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我受不了,我的心在痛,小应,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师傅,这就是情劫吗?求而不得!秦少臣闻言状似无意的瞥了临窗而立背对着他们的宁楚暮一眼,小应,你这样说,让楚暮情何以堪?是的,他也感觉到了,小应对楚暮的态度变了,如果说以前小应对楚暮是淡淡的敬而远之,那么如今就是冰冷的排斥,不止楚暮,就是他们,都能感觉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对于楚暮,她更是冷若冰霜,仿佛,楚暮就是洪水猛兽一般。这种状况从昨晚就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很有可能,还会一直持续下去,秦少臣前所未有的担心起来了。场面一时有些怪异,凌和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贸然开口讲话。应想想看着他们,纹丝不动的坐着,她当然知道几人的考虑所在,但是,她必须这样,必须!昨晚,她一夜都和衣而睡,将一些事情思前想后的理了一遍,有些计划,必须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