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两匹马不疾不徐的行走在官道上。“所以,除却上次你说的在后院遇见他,就只有前几日见过他一次?”宁楚暮温淡柔和的嗓音被风吹散,萦绕在应想想耳际。“嗯。”她轻轻应声。“那这两次,他可有说什么让你起疑的话?”齐流郢认出她,他并不奇怪,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他也不惊讶。只是,既然他们两人并不相熟,那人为什么要把那么贵重的碧血珠给她,请求她的原谅。况且,他们之后也不定会再见面,那人此举更是没多大意义。如今,排除所有可能,就只有一个答案,齐流郢他……他是心仪小应的吗?所以,不希望小应记着他的不好,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其实是希望小应转变对他的态度,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些个想法让宁楚暮心里顿升起一股烦躁,一想到别人在觊觎她,他就有一种不适感,非常不适。那种感觉比齐流郢送她碧血珠更让他不舒服,她的他的,他的!“楚暮?”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她微感疑惑,将马靠近了他一些。“你……”应想想惊呼,因为他一把将她抱到他的马上,让她坐在他怀里。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小应,我们……好想把你藏起来。”他其实想说,他们去找一个世人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好不好?可是,他知道,那是奢望。他闷闷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她是极聪明的女子,据他的反应和联系前后发生的事,她几乎是瞬间就相通了。所以,那个近乎完美无瑕的男子,他是在不安吗?“小应,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请求。他怕,在她面前,他一点自信都没有,秦霜,尚瑜,齐流郢,还有她的……应想想的身子蓦地一僵,永远,好美好遥远的一个词。她是靠在他怀里的,她身体的僵硬他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身子也僵了僵,然后身体的每一处都开始泛痛,不敢去想结果,他用他的脸蹭着她的脸,固执的要听到一个“好”字,“好不好?”小应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放开你,也放不了了,没有你,生命了无意义。我现在已然明白,我前面二十多年的空白人生,就只是为了等你的出现。我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你朝朝暮暮的厮守。爱情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知不觉间毒性蔓延至骨髓,等发现的时候早已回天乏术。宁楚暮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个“好”字,因为应想想回身抱住他,主动吻了他,在吻他之前,她说:“楚暮,你不是我此生爱的第一个人,却一定是最后一个。”是,她给不起他承诺,就是骗他,她也不忍。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今生今世遇过他之后,她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人。从她答应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她无比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楚暮,既然是我开的头,是我打破的平衡,是我明知道不能却硬要强求,那么,以后有什么苦,什么痛,就由我来承受。无论是古代的万劫不复,还是现代的一世孤独!宁楚暮喘息着放开她,唇亲昵的贴在她耳边,他的气息透过细小的耳孔传遍她全身,“我们乘一匹马好不好?”她感觉有些痒,想偏离一下,他却用自己的头固定住他的头,不让她动,她气息不稳,“你……你不是……赶时间吗?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不急,乘一匹马也能赶到的。”他发现自己好沉溺如今这种与她耳鬓厮磨的日子。他不住使坏,她痒得不行,实在受不了了,又回身稳住他的头,再度吻上他的唇,他笑着躲开,最终还是和她纠缠在一起。这是人来人往的官道,不过,所幸这会儿没有人路过。否则,被人看见两个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人们定要感叹世风日下的。两人没完没了的缠绵了许久才开始继续赶路,宁楚暮还是坚持两人共乘一骑,美其名曰,两匹马换着骑速度更快些。所以,长长的官道上,一眼望去,一匹马上乘着两个人,另一匹空着的马紧随其后。他们细小的交谈声消散在御风中……“楚暮,你变坏了。”“是吗?哪里坏?”声音里带着低低的笑。“马速这么快,别闹。”“有我在,不会有事。”声音中透着喑哑。“喂,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