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应想想终是成了宁楚暮的人。她甚至不知道那晚他们是如何过来的,抵死的缠绵,片刻不歇。她记得他脸上不停落下的汗珠,他滚烫的手抚遍她全身,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二人肌肤相亲,滚烫的唇吻遍她全身。他脸上沾染着**之色的狂野,他浓黑的眸里是对她滔天的渴望,他绯红的俊美容颜,他情爱时的低低喃言,那一切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眷恋。他明明那么想要她,却竭力隐忍,不住取悦她,她在他身下,意识全无。尽管如此,她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进入她时,他身子在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是怕弄疼她。过多的前奏,她几乎都没怎么感觉到痛意,在她最初的适应过后,他动作的疯狂,让她有种濒临死绝的快感,也让她在幸福的海洋里沉浮,同时对他彻底臣服。他对她绝望的疯狂爱意,让她承受不住,晕了再醒,醒了又晕,不停循环。直到天明,他担心她累着才停下,亲自给她清洗,然后紧紧搂着她,陪她睡下。等应想想睡醒的时候是第二天夜里。彼时他们躺在**,他还是紧紧搂抱着她,她睡在他怀里,他痴痴的盯着她的睡颜看,见她醒来,他别开视线,不看她,或者说是不敢看她。他扶她起身,哑声道:“我喂你吃点东西。”从他的话里,她就知道,他还没解开她的穴道。其实不然,在她睡熟的时候,他担心她会睡得不舒服,是把她穴道解开了的,只是,在她即将要转醒的时候,又点了。应想想凝眸,静静瞅着他,心里酸痛,那个傻瓜,他是准备点她一辈子的穴道吗?大概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将会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甜蜜的时光,她有限生命里遇到的最美。宁楚暮避开她的目光,端来清粥小菜亲自喂她,他只是点了她的哑穴,她的口是能动。他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他觉得够了的时候就停下,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收拾碗碟的时候,她看着他愣神,她在想,白日里他是怎么打发外面那些人的。就在她晃神之际,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细细的舔,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手在她身上游走,解下他亲自给她穿上的衣物。静夜无声,外面**雨霏霏,里面一室缱绻缠绵,软语温侬。当宁楚暮解开应想想的穴道,她能下地行走的时候是第三天。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解开她穴道时,他那一瞬间的表情,他看着她,那么绝望,就像一个死囚在等待临刑前的宣判。而他,他想过她无数种表情,想过她将会对他说的无数句话,他想过她可能会怨他恨他不理会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脸上出现的那种神情,平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平淡!无怨无恨……他震惊的看她。她朝他笑了笑,她说:“我想回房换身衣服,然后去趟街上,你卷宗没看完,就不用陪我去了。”宁楚暮怔愣的看着她巧笑嫣兮,恍如梦境,无知无觉的回道:“我陪你去。”应想想微愕,随即笑笑,不置可否,转身,三天来,第一次走出他们二人拜堂成亲的新房。她换衣服,他守在她门外。她出来看见他,又愣了愣,他却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脸上极轻的亲了下,柔声道:“走吧。”应想想看了看自己被他拉住的手,唇微抿,跟着他走过长长的别院。二人刚走出别院大门就看见守在门外的秦少臣跟凌和,凌和一见他们出来就跑过去。“小应!”她走至二人身边,看了宁楚暮一眼,执意要拉过应想想。宁楚暮却不放手,他看向凌和,眸子里凝了寒意。秦少臣一见气氛不对,忙跟过来,想要拉开凌和。就在这时,应想想却开口说话了。她看着宁楚暮,“我想跟凌和说会儿话。”宁楚暮怔了怔,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缓缓放开她的手。凌和对着宁楚暮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即拉过应想想,远离他。从凌和的叙述里,应想想知道了,宁楚暮那几天也没出过门,她和秦少臣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来找他们好几次了,然而,不知何故,所有人都不能靠近别院大门半步。意思就是说,他们根本就进不去。应想想看向宁楚暮,知道一定是他弄的什么。正好那人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四目相对良久,还是她先别开视线。凌和紧盯着应想想,目光里全是担忧,好些天以前她就发现那两人之间有问题了,这三天又没见着他们,她担心他们会出了什么事,想了想,还是问出来,“小应,他…有没有欺负你?”虽然宁楚暮本性纯良,但他对应想想执念太深,她担心他用错了方法,会伤害应想想,从而致使他们也如她一样,走上一条不归路。虽然秦少臣屡屡告诉她,说她担心应想想是纯属多虑,她真正应该担心的人是宁楚暮。可是,女性的直觉,她就觉得应想想心里比谁都苦,所以,她最担心的人,还是应想想。应想想听见凌和的问话,脸上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绯意,却还是回了一句“没有”。如果他在**对她做的那些事不算欺负的话,那他确实没有。除了第一夜,以后的每一次他都尽情欺负她,引起她全身心的**却又不满足她,直到她眼里划出泪水,他才进入她,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她从来不知道,那个淡的男子,竟还会有那样的时刻,如果不是她被他点穴,她一定会一次次的开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