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剑光霍霍,十几道剑光顿时涌了进去,陵沧微微一笑,身子一侧,不差分毫的从这十几道剑光的破绽之处闪了出去。成绪元见陵沧这般美妙身法,方才放下心来,这说是近百人同时进攻,其实圈子就那么大,岂能真的百人同上?顶多十几个人的攻势,以陵沧的修为还是可以应付的。陵沧心中暗笑道:“就凭你们这等速度,与那画中老人的身法相差百倍不止,我能在画中坚持到千招,更别提你们了!”这几十个少年纷纷持剑乱刺,却始终无法沾到陵沧一片衣角,不由得越来越少焦躁。那成青云忽的一声喊:“弟兄们,用暗器!”几十个少年仿佛猛的惊醒,纷纷从口袋取出种种暗器,同时射出,一时间,暗器如同狂风暴雨般打来。陵沧站在圈子中央,微微一笑,运出璇玑掌法,双手一错,带动周遭空气猛的一旋,各种暗器纷纷斜转了一个角度,如同流星甩尾猛的向众人倒射而回。“哎呦!”“哎呦!”惨叫声不绝于耳,顿时便有十几个弟子中招,陵沧在用璇玑掌法之时先将暗器的力道消了几分,若是他愿意甚至可以将其更增几分,不过他不愿伤了这些弟子才手下留情。那成化风见诸般攻势都告无效,大喊道:“布阵!”陵沧倒是略微吃了一惊,随即醒悟道:“这成家本就是朝廷中人,族内子弟将来也多是入朝为官,自小学习布阵之法倒也正常。”只见尚能战斗的几十个孩子纷纷持了长剑,围着陵沧慢慢地转着圈子,仿佛在等待着时机一般。陵沧一哂,索性闭上了眼睛。那几十个孩子见他如此藐视众人,更是心中火起,成化风一声大吼:“上!”众人的剑便顺次相接,以某种规则猛的刺出,看似杂乱中隐隐含有深意,将陵沧的退却之路率先断去。成绪元倒是微微点头,“这些孩子倒也确实天赋不错,这瞻前顾后阵法使得倒也使得像模像样。”这阵法究竟团团合围,更着重断人后路,未出击前先料定对方后退之机,实在是颇为凌厉的困杀之阵。陵沧早看穿阵法奥秘,在于断人退路,一剑攻击之前,倒有四五剑先将自己闪躲的方位尽数锁死,叫自己无处可逃。他暗笑道:“既然你们谋定而后动,我只需来个釜底抽薪,以后招为先招,先将你们的后招破去,便能轻易化解此阵;只可惜我有言在先,只防不攻,好,那就这样陪你们玩玩!”一剑击来,陵沧竟不退反进,迎着剑锋直直向前,剑锋一穿而过,竟将陵沧直接刺穿!忽的虚影一闪,陵沧早已退到原来的方位,那被刺穿的不过是个影子罢了。众人见他身法如此诡异,都暗自骇然。七剑连绵不绝,纷至沓来,如同流光电掣一般,陵沧每每将身子欺上前去,以虚影相迎,那剑招便只能刺到其虚影之上,无法再进分毫。他以自己身体相迎,却未发招,自然不算是破了规矩,不过这一手美妙身法使将出来,那些个成家子弟都暗自叹服。那成化风却兀自不服,喝道:“天网!”只见这数十个孩子顿时将陵沧围在中央,每个人都将长剑刺出,剑尖乱颤,将陵沧周身要害尽数覆盖。陵沧暗道:“合而围之,数十人同时攻击,便相当于每个人都断了对面之人招式的后路,这应该是这阵法的最后一击了!”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他微微一笑,竟然不闪不避,众人手中长剑何等凌厉,瞬间便刺入了他的身体!数十把剑,直直插在陵沧身上,将他刺得如同刺猬一般!众人刚自得意,忽的那虚影猛的散去,场地之中竟然是空空如也!众人中唯有成绪元看清楚了几分,知道陵沧在最后一刻已然拔身而起,只不过他的身法过于诡异,明明已经身在空中,却似乎还留有虚影在地上动也不动。陵沧猛的落下,璇玑气圈护体,众人手中长剑被高速搅动的空气带动的微微作响。他对着近百名成家子弟笑道:“如何?”那成化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说道:“今日便算我们输了,不过明日我们还会再挑战你的!”陵沧笑道:“悉听尊便,我随时奉陪,不过既然今日你承认你们输了,便须听我号令!”成化雨哼道:“这个自然,不须你提醒,我们成家子弟向来说话算数,你想如何,说出来吧!”陵沧笑道:“我受成兄委托来执教,实在是惭愧,你们说得对,我也不过比你们大不上一两岁,教导是谈不上,不过倒可以相互讨论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适才你们这阵法,瞻前顾后,断人退路,本是什么凌厉的杀阵,却为何无法碰到我?”成青云略一思索,叫道:“你太快了!”陵沧笑道:“聪明,不过与其说我太快了不如说你们的剑太慢了!要想赢得这场打赌,就须勤加练习,要想碰到我,最起码要达到这样的速度!”话音未落,他已然手持落霞剑,剑尖微颤,直指最后一名成家弟子咽喉之处!众人见他适才还赤手空拳,瞬间便已拔剑在手,更直指三丈外之人要害,均是心中骇然。暗道若是他想要杀死诸人中任何一个,实在是易如反掌,而自己别说还手了,便连看都看不清楚,死了都不知自己如何死法!诸人脸上冷汗流了下来。陵沧一笑,撤剑而回,退到了适才说话的位置,高声道:“剑法修行,没有捷径,唯有苦练一途!你们可以每二人为一队,以木剑互相刺击,快者为胜!这般练习,终有一日,会达到出剑如风的程度!”那诸位弟子互相望了望,纷纷选定了对手,开始练习了起来。成绪元走上前来,作礼笑道:“陵兄果然聪慧,竟想到这个办法来激励这些子弟上进,看来我请陵兄作为执教,是明智之举。”陵沧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成绪元笑道:“既然如此,这些子弟我就放心的交予陵兄了,我还有事,就先去了!”陵沧无奈道:“成兄自可去忙!”看着成绪元渐渐远去,陵沧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些剑法拙劣的子弟,忽的想到哪画中老人所说的话。“只靠听到或者看到,是永远无法躲避的,你得知道……”“知道,该如何才能得知呢?那老人的剑光快得无法想象,耳中听到声音之时,他已然发出上百招了!听到的只是百招之前的剑破空之声,可以说毫无用处;眼睛虽然可以勉强看到,可也很难在看到之后再做出反应,除非……除非是预先知道他的来势,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