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荷听罢心中感动。更是珠泪滚落,如同梨花带雨,娇弱动人,惹人怜惜。“你干嘛这么对我好?!”她抬头轻声问道。陵沧轻笑一声道:“也许是天意吧,让你那天偷跑出来遇到我,既然我答应了照料你就不能半途而废。”韩初荷臻首低垂,轻轻地说了声:“谢谢。”陵沧轻轻拍拍她光滑细腻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心中却是思量,无论如何那古家与青川缴都是要灭的,否则有他们一日在,我便无法光明正大行事,既然天意让我遇到这少女,也是顺手而为,必要保她周全。半日过后,新月初升,已然是夜幕降临,酒家也安静了下来。陵沧对韩初荷道:“那城主府你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韩初荷还要说什么,却被陵沧止住道:“听我这一次吧!”说罢将韩初荷房中布下各种防护隔音警惕结界,最后望了她一眼,才动手掠起,向着店外飞出。/韩初荷望着陵沧远去的背影,轻泣道:“谢谢你,陵大哥,只是我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陵沧飞奔而起,又无人拖累,将那无间遁法使至极限,只折功夫便到了城主府门口,刚要闪身入内,却发现有人窃窃私语。嘿嘿一笑,陵沧生出天助我也之感,运起地听之术身子却藏匿在街角的大树之上。却听一人道:“机密情报,快让我进去,我是城主安排在金灵缴的探子!”那侍卫却不敢怠慢,非要查看密令,来人有些不耐却也无法,忙掏出给他观看,那人才放了行,带了他前往府中走去。陵沧心中一动,立时掠身而起,那府门虽然关闭,却也无法严丝合缝,只一个细微的缝隙,便被陵沧运使无间遁法立时穿身而过来到府内。那侍卫便连风声都未听到,自然是无从察觉。遁法未停,陵沧先使出巫族密咒涵虚混太清之法,竟将身子融入这四周的夜色之中,与天地自然相合,若非分外留神,任你是神仙佛魔都是看不透。却见那来人刚要进屋,忽的出来一人,冷声道:“是何人深夜至此?!”陵沧观此人相貌威严,横眉怒目,虽然不过三十多岁涅,却显得老气横秋,颇有几分古风寻的姿态,料定必然是古家长子古承武。那使者一见是古家大少,不敢怠慢,忙作礼道:“大少爷,是我,祁ang声啊!”那古承武打量一番,轻笑道:“原来是祁兄,不知有何事深夜至此啊?!”陵沧心中一动,这古承武知晓这些密使身份,显然也参与了古风寻的密谋,与那次子古惊刹待遇大是不同。祁ang声低声道:“此事重大,须得尽快禀告城主。”古承武面色一变,随即又释然道:“既然如此,请随我来!”二人同进了府内后院,陵沧使开无间遁法,掠到了前厅屋顶之上,从高处注视着后院情景。然而那二人进去了,随即便不知布置了什么结界,陵沧竟是无法看清,便是地听之术也被阻隔,不禁心中烦躁,直接跳到了后院古风寻内室屋顶。运起巫族黑水真瞳,看彻了这屋顶片瓦,又穿过那混声淆形的结界,虽然是模模糊糊却能够看到三人嘴型,也能够分辨出所说的话了。那祁ang声报告道:“前日那韩家遣使来金陵山,说是已然和大商夏家结盟,又与金灵缴世代交好,愿意更进一步,结儿女之亲,日后同进退共生死♀分明是三家共盟之兆,城主不可不防啊!”古风寻哼了一声,沉声道:“夏家不识好歹,枉费我派了那许多人力财力,好好好!你三家要一并对付我,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古承武皱眉道:“父亲,那三家势力虽然都不及我与青川缴,然而若果真三家联合,却无论如何不能小觑。更何况父亲深谋远虑,万万不能在此地拼个你死我活。”古风寻赞许的望了他一眼道:“承武说得有理……”他细细思量,转过头问道:“那韩家与金灵缴的和亲,却在何时?!”祁ang声答道:“该在一个月后。”古风寻笑道:“好好,这场仗,便从那结亲之日打起。”几人再度密谈几句,那古风寻便道:“承武,送祁ang声兄弟出府,留神莫要被他人发现。”古承武答应一声,领了那祁ang声走了出去。陵沧嘿嘿一笑,跟着后面,直到两人出了屋门又出了府门,那古承武一直将祁ang声送到街口方止,二人停下脚步,却又说起话来。古承武笑道:“祁兄可知家父给我起名承武是何用意?!”祁ang声心中一动,虽然明了,却不敢说出。古承武笑道:“家父胸怀大志,不甘居于人下,所谋的乃是整个武极星星主之位,这小小的古岚城如何会在他眼中?虽然如此,然而这斗争如同泥潭,不留神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便是我父亲也不例外……万一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陵沧听罢一惊,暗道这古承武竟有这般野心,竟连自己的父亲也不顾。那祁ang声忙道:“小人是古家的一个老仆罢了,城主千秋过后,自然仍是一般,忠心耿耿伺候大公子!”古承武哈哈大笑,似乎甚是得意。陵沧却正等得这个时机,忽的双手一撒,便是万道金光,倏地划破夜色,如同从天际新月射下,冰寒冷冽,向着二人激射而去。那二人吃了一惊,古承武忙右手一挥一推,一股掌力激发,玄黄之气凝成一面护盾,当当当响动过后,将那金光都挡在身外。然而回头望时,却见那祁ang声竟是一声不吭,已然死在当地!古承武惊骇无已,这祁ang声虽然不及自己,却也起码是四级天仙的水准,否则自己也无须这般拉拢他,然而来人竟然悄无声息,在一招之内将其灭杀!这般手段,便是自己的父亲怕也不一定有!陵沧却是一笑,身影早已再度隐没于虚空之中。适才他洒出一把金元化为刀刃,自然不会指望这般轻易竟能杀人,然而那刀刃之中,却有一柄奇异,乃是他附着了自己元神在上。那祁ang声袍袖一挥,便有七股ang涛般的劲势袭来,将那金针荡地纷纷退避开去,他心中冷笑,却忽的发觉一枚金针竟忽的转向,直接刺入了自己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