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和曹公公驱马风驰电掣的来到皇宫的宣武门,可是宣武门前却大门紧闭!仰头望去,宣武门的门楼上士兵甲胄森严,一副严阵以待的气势。而站在高高城楼上的正是当初花语公主退婚的大司马的侄子,司马柳荫。司马柳荫任皇宫守卫将军副官,此时正一身银色铠甲,,居高临下的看着城楼下的南宫凌露出一副嘲讽的嘴脸。南宫凌一见这阵势,蓦地转头问曹公公:“现在父皇的身边是谁在守护?”“太子殿下放心,是慧通法师。”曹公公急忙回道:“皇上一吐血,太后即刻下令封锁了皇宫,不许任何人出来。老奴眼看信息送不出,所以,亲自假扮小太监从早上倒夜香的车里出去。而出去的第一时间就派人通知了慧通法师。慧通法师有先皇的御赐金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现在皇上无碍。”南宫凌松一口气,接着仰头高声道:“司马将军,你这是何故!居然敢宫门紧闭,不放本宫进去!”司马柳荫轻蔑的看一眼南宫凌,负手而立在城头,振振有词。“太子殿下,您别忘了皇上可是有旨,您现在还在不准入宫的期间!”“大胆司马柳荫!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重病,难道太子殿下还不能入宫?你这个时候阻拦太子进宫,是和居心!”曹公公伸手怒指司马柳荫,厉声怒骂。但是司马柳荫却对曹公公的怒骂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恶人先告状:“曹公公若本将没记错,太后已经下令,宫中的任何人都不准出去,请问你曹公公是怎么出去的?你以下犯上,藐视太后懿旨,罪当可诛!”司马柳荫说着,居然从身边的侍卫那儿拿过一把铁胎硬弓,羽箭搭弦,‘嗖’的一声,羽箭带着啸声破空而来。曹公公万万想不到司马柳荫居然如此大胆,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他就敢跟自己放箭!而且,自己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总管!羽箭含着千钧之势到曹公公面前,曹公公要侧身躲开。南宫凌却突然出手一把握住凌空的羽箭,怒气中,反手回掷。羽箭带着破风的声音,居然比铁钛大弓的劲道还大。司马柳荫先一秒射出去的羽箭,下一秒奔着自己而来,吓得当成呆若木鸡,竟不能挪动一下。‘嗖’羽箭擦着司马柳荫的面颊而过。在他白面上留下一道半公分深的血槽,‘砰’的一声没入他身后的石柱里,可见这一下的力道有多大。南宫凌鹰鸷的又看一眼司马柳荫,策马往回走,曹公公急忙跟上。“太子殿下,如今我们怎么办?”“去朱雀门,那儿的寇勇是我们的人。”南宫凌说一句。曹公公一听,差一点哭了。太子爷啊,你守宫门有人,早和皇上和他说一声啊,也好知道知道。若是早知道寇勇是自己人,还用自己钻到倒夜香的车里么……朱雀门寇勇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见到太子殿下和曹公公赶来,急忙奔下城楼亲自来开门。“太子殿下快请进!”南宫凌策马进了朱雀门,回身对曹公公吩咐道,“速去通知曹肖任老将军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曹公公领命,策马转身走了。南宫凌想直接往宫里而去,寇勇却匆忙跪地:“太子殿下请更衣,现在皇宫里风声鹤唳,太后若是知道太子殿下进宫了,恐怕会正中下怀!”太后宫中有人,自己的人同样不少,但是现在情况不明,也不知道父皇到底什么样。南宫凌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换上一套侍卫服,跟在一对侍卫身后往皇上的乾宁宫走去。乾宁宫外,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将一个偌大的乾宁宫围的水泄不通。南宫凌远远瞧着太后的銮驾风光前来,銮驾前后浩浩荡荡的宫人太监,武百官,侍卫,足足有二百多人。南宫凌在众侍卫都给太后下跪叩头的一个缝隙,鬼魅一样一闪而没。乾宁宫外,侍卫林立,腰间佩刀。乾宁宫里却安静的出奇,不见侍女太监,也不见父皇一众妃子。南宫凌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快步往父皇的寝宫里走去。德仪皇帝寝宫外的院子里跪着八个御医,每个人都面如灰色,仿佛在等死一样。南宫凌心头巨惊,急忙避开御医,从一边的侧门进了寝宫里面。刚走了几步,南宫凌骤然听到父皇说话的声音,提着的心瞬间回到了肚子里。伸手推侧门而入,见父皇正在和慧通法师喝茶聊天。而母后则在一旁神情恬淡的听他们在说话。“父皇,母后,慧通法师。”南宫凌进来招呼一圈,接着直接跪倒得意皇帝跟前:“父皇这是怎么回事?您的身体……”“凌儿来了,父皇就知道凌儿有办法进的来。”德仪皇帝欣慰的将南宫凌扶起。南宫凌看父皇气色和往常无恙,声色也正常,不像是吐血不止,大限将至的模样。而乾宁宫外,太后却以为德仪皇上必薨,还在摩拳擦掌的为南宫肃准备着。“凌儿,你且去后面躲着,看父皇应付这一切。”德仪皇帝听到乾宁宫外,震天响的“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之后,让南宫凌退下。南宫凌因为身上还穿着侍卫服,又是下旨在太子府和太子妃培养感情的期间,此时和太后撞见,的确容易被抓住把柄。于是他对着父皇、母后和慧通法师点头,去了后面。刚去后面,乾宁宫那紧闭的门就被忽的打开。郭太后一边被贴身太监连喜扶着,一边被大宫女紫风扶着。一脚夸进门槛就是一声悲恸的痛哭声:“胤儿……母后的胤儿……”承胤是德仪皇帝的名,德仪只是他皇位的封号。所以,太后是以为儿子必死,叫着名儿就来嚎丧来了。郭太后一悲恸,后面跟着的大臣和下人也开始嚎起来。一时间,整个乾宁宫都沉浸在巨大的压抑和悲伤之中。紧闭的门,一层一层的打开,郭太后好像看到自己郭家的江山正在向她敞开门扉。面上悲恸的神情也渐渐要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