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笑了,离开座椅到竹意窝着的榻上,拿起一个蜜饯塞到竹意嘴里:“你啊,真是奇怪。以前天天琢磨怎么出去。现在让你出去,你又什么都没意思。”竹意嚼着蜜饯叹口气:“是啊,好奇怪。我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更年前是什么东西?”木子好奇地问。“没什么,就是类似大姨妈的东西,来了就心情不好的东西。”竹意叹口气,又翻个身。木子现在也知道竹意管癸水叫大姨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叫,反正就是一个称呼,也不觉的有什么。他拿起一个蜜饯又塞到竹意的嘴里,好像喂兔子一样,“其实,我想你这最近心情老是提不起精神,可能是想男人了。”竹意嘴里的蜜饯差一点噎死自己,眉头蹙死了盯着淡然正经的木子。不相信这么不正经的话居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木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不就是说你想男人了么,而且还是想南宫凌了吧。”木子凉凉的眼神,不带一丝调侃。接着,突然又来惊天一语:“不然,我请南燕的皇帝来看看你吧。”这一次,竹意直接跳脚了。“不要,我早就把那男人休了。而且我如今是北齐的公主,名声早就满天下,想要什么男人没有?我会吃回头草?我堂堂明月公主丢不起那人!”木子摇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嘴硬可不好。”“我才没有!”竹意双手叉腰,瞪眼红脸,矢口否认。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很强烈的表示没有,其实心里越是‘有’。木子伸手摸摸竹意的脑袋,好像安抚躁动的小狗:“好了好了,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他,不然那一日南燕递上来的恭贺奏折,你会偷偷看好几遍。你别说你没有,我又不是外人,知道这个你也不丢人。”啊……自己偷看那奏折的时候,木子都知道的?心事被揭穿,好没脸。只是幸好是木子,想想,也没有觉得怎么丢人。竹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气焰瞬间委,垂着眼皮,翻个身,直接把木子的腿当成了枕头,讪讪的哼哼:“我是毕竟关心南燕的事,也比较注意南宫凌的举动。只是这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不管怎么样,以前也是夫妻什么的。不过我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可是绝情。天下都知道我在这儿,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反而你还想请请他来。呸,我丢不起那人。再说,我现在都把他忘的差不多了,我在等另一个男人来。”“另一个男人?你说是黯月的帮主?”木子动动腿,让竹意枕着更舒服些,却明知故问的说道。竹意动动脑袋:“嗯,他跟我说‘利州见’,我就在这而等着他呢。”木子闻听,暗暗叹口气。这或许就是缘分,或许就是戏上说的天生一对。不管两人怎么变换身份,或是样貌。批次总是能轻易的被对方吸引。“竹意,我知道这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都十几天了,他若是想来早就应该来了。而且,他也极有可能……出了意外。”竹意大腿搭在二腿上,一晃悠一晃悠的:“他没出事,我知道。他说来利州找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他。他想我去找他,门都没有”木子眉头皱起,竹意怎么知道凌墨寒没事?而且看她一副很笃定的样子。甚至还知道……凌墨寒不来找她,是想让她去找他。这个女人,倒地是有多精明。“你爱上凌墨寒了?”木子问一句。“没……我们是朋友。”竹意料不到木子突然这么问。没想好,就支吾一句。“竹意,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你能骗得过别人,骗的过自己,却骗不过我。”木子点着竹意的脑门说道。竹意皱起眉头,自己会爱上他了么?还是,现在这么等他,只是因为他和南燕的他很像。“那你现在还爱南宫凌?”木子不等竹意看清自己的心又问一句。“我……才不爱他。”竹意这个回答也不太干脆。“那现在凌墨寒和南宫凌若是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木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就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这个问题,竹意没想过。因为她感觉他们就是一个人。凌墨寒就是南宫凌的另一身份。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情况。可是,万一呢……万一自己猜测的一切都只是巧合。万一他们就是就是两个人,你该怎么办?你是选择和你同进退,什么都听你的凌墨寒,还是选择一心想要控制你,让你什么听他的南宫凌?世界上最难的问题莫过于此了,你特么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都让人愁得慌。“木子,我不想回答你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没意义。而且你今天问太多了,该换我问你了。”竹意想不明白的问题就直接跳过。木子抿嘴笑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以后的时间有的是,他乐意多留妹妹在北齐,永远都留在身边才好呢。“好,你问吧,我才不像你口不对心,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真的?”“真的。”“那我问了啊。”竹意眼中闪过一丝坏笑,“你第一次偷看女人洗澡是什么心情?“木子见竹意眼珠一转,就知道她不会问出什么好话来,“调皮,我没看过女人洗澡,怎么知道是什么心情?而且,如果不小心看见一个丑妇人洗澡,估计心情一定不会好,还会在心中留下阴影。”竹意撇撇嘴:“那你该不会还没有和女人嘿咻过吧?”“嘿咻?”木子皱起眉头,妹妹嘴里时不时就蹦出一个不懂的词,好像他们不是同一国的一样。“就是洞房,就是你们学医的有一种功力叫做采阴补阳,双女双休?还不懂?”